這樣一來,父母在家裏應該不會再遭受玄門術法的侵害,起碼一般的玄術應該能擋得住,于是又停留了一天,才借故離開。
反正異變嗅覺的期限是一個月,也不怕下手之人跑掉,除非他跑出國外,要不然總能找到的。
可是,千算萬算的,餘超沒料到放木偶之人居然沒走遠,而且就在城裏。
這尼瑪的,是有恃無恐,還是特意讓自己找上門去?
難不成前段時間,那些家夥一個都沒死,他們感覺自己軟弱可欺?
嚣張,太嚣張了。
根本就是挑釁嘛!
呃,不對,這會不會是個陷阱呢?
敢出手對付一個玄門中人,要是沒打聽過自己的事,他敢這麽做麽?
餘超懷疑對方一定在那裏布下了天羅地網,什麽風水殺陣,什麽黑衣人,什麽殺手,頓時感覺前方的自建租房樓有些個龍潭虎穴的味道。
連看見一個出來買菜的大媽,餘超都有點心慌,誰能肯定她不會身懷絕技呢?
就跟《功夫》裏那個種田的大嬸一樣,表面上看不出來,拳頭能打死人的好伐。
俗話說得好,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
别仗着自己有點能力,在這陰溝裏翻船了,那就慘了。
連打探都沒打探過,什麽情況都不清楚就往裏面闖,又不是電視劇裏的傻甜白,那得多二才能做得出來啊!
嗯,我果然是聰明,謹慎是我的防守法寶。
要不,再等等?
比如說,換個地方或許好些?
對,就這樣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沒必要硬闖嘛。
諸葛武侯怎麽說來着,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報仇也不急在一時,準備工作多做點,不是什麽壞事,安全第一。
因果值可不多了,得省着點用,還有另外一個人呢,起碼得保證自身安全爲妙嘛。
餘超打定主意後,将車開到遠處的停車位上,然後漫步走到街邊的一處大樹下,好歹遮着點炙熱的陽光。
等人嘛,不急在一時。
這家夥可真有耐心,這麽長時間了,大白天的躲起來,都不說出來逛逛。
餘超甚至已經跑去吃過了午飯,又跑回來在那個自建租房附近逛了幾圈,仍然沒有發現那個目标人物的身影。
直到太陽落山,正說去吃個晚飯的,那個熟悉的氣味出現了。
餘超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心說你總算是出來了。
出來就好啊,這回看你還怎麽逃?
不對,這會不會是圈套?
他們說不定有人在外面看到自己了,這是引蛇出洞?
啊呸,不是,應該是調虎離山,也不對,去去去,管它什麽呢,先看看再說吧。
對了,離得遠一些,反正眼力夠強,又有異變嗅覺,也不怕他跑了。
這一路跟着目标,那就是個瘦瘦的青年人,歲數嘛,看不出來,反正不是二十多就是三十多的,一副遊手好閑的模樣,那小眼睛還時不時往街邊那些個姑涼的大白腿上瞄。
呸!不是個好東西!
我這麽帥都沒好意思瞧呢,你長那麽醜,憑什麽肆無忌憚地看呢?
一轉眼的功夫,這家夥進入街邊一間飯館裏,看樣子跟飯館的老闆很熟悉的樣子。
“喲,三子,你這是打牌又赢錢啦?快請坐,今天吃點什麽?”
三子滿不在乎地回答道:“特麽的,赢什麽錢啊,打了一天的牌,輸了三千多,這手氣背的。
哎,還是照着老樣子上吧,早點吃完了,我還要出去耍耍,洗去身上的晦氣呢!”
“好呢,你先喝口茶休息一下,馬上就來。保不準你明天又給赢回來呢,别當回事。”
不會吧?
這家夥一天都沒現身,敢情今天一天是在那個租房樓裏,在打牌?
我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餘超此時也餓了,滿心吐槽地無以言表,就在隔壁飯館裏點上菜,也不喝酒,等着看那家夥後面又去什麽地方。
反正他遲早得回去,找個沒人的角落,還不是随自己收拾麽?
爛賭鬼,渣渣,讓我白等了一天,浪費我一番苦心,敢情我早先那都是自己吓自己了?
餘超跟着這家夥,從飯館,到商業街,再到商場,總算搞明白這家夥是幹啥的了。
這小子就是個摸包的,眼疾手快,手指上的刀片耍的賊順溜,周圍的人都沒察覺出來。
至于說當場揭發他,算了吧,多此一舉,還怎麽從他身上得到消息呢,回頭好好收拾一下他得了。
反正現在的人,大多都是把錢放在銀行卡裏,消費的時候多用手機付款,錢包裏肯定不會放很多錢的。
原本以爲他得手之後,應該找個偏僻無人的地方扔錢包什麽的,可這家夥不,路過垃圾桶的時候,順手就給塞進去了,甚至直接放進一些擺出來的衣服裏,根本沒管周圍有沒有人。
emmm,電視裏都是騙人的,說好的小偷扔掉多餘的錢包,不是應該在外面僻靜無人的角落麽?
怎麽這家夥根本不在意,還那麽大膽呢?
多次作案之後,逛到差不多晚上十點了,他居然又跑去洗腳。
萬惡啊!
有錢就是這麽消費的麽?
良心呢?
被狗吃了?
餘超隻能在外面憤憤地抽着煙,心說我好歹也算有點小錢,也沒像你這樣浪費啊。
敢情打牌和偷東西,還累着你了,需要舒緩下神經,以便能更好的“工作”?
照着這個樣子下去,他是不是出來後,還得去吃個燒烤,喝點小酒什麽的呢?
呸,咱有那個功夫跟你浪費麽?
餘超摩拳擦掌地準備着,心說這次要不狠狠揍那家夥一頓,如何能消除心頭的惡氣呢!
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沒出來,你這是點了兩個鍾還是怎麽的?那小身闆受得了麽你!
一個半小時了,餘超的忍耐性已經快要消失了。
兩個小時後,那家夥才叼着煙,大搖大擺地走了下來,嘴裏哼着小調,一副恰意無比回味無窮的姿态。
餘超強忍着内心的憤怒,注意觀察着四周,這會街上還有人,路燈也開着,遠處的攝像頭不說,街面上商家門店前也有,不能擅自動手。
直到,在一處正在翻修路面的地方,餘超忍不了了。
将近兩米高的防護闆擋着,攝像頭沒照到這個拐角處,正好附近沒有人經過,此時不下手,何時動手呢?
“踏踏踏”,一連串的跑步聲響起,盡管餘超已經降低了動靜,可在這安靜的地方仍然引起了那家夥的主意。
雖然看不清餘超的模樣,但從餘超跑動的速度來看,顯得很是着急,爛賭鬼朝防護闆上靠了靠,盡量讓開路,以便餘超通過。
可他萬萬沒想到,餘超不是在夜跑,根本就是沖着他而來的。
稍一靠近,劈頭蓋臉就打了上去,爲了防止這家夥的慘叫傳出去,餘超還特意将其嘴巴裏的牙齒給打掉。
讓你叫!
又掐着他的脖子,就這麽鑽進防護闆裏面,反正裏面在修路,這會也沒人,朝他肚子上狠揍幾下,看他還有力氣嚎不。
爲了以防萬一,餘超照着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還行,力道說大不大,剛好讓其暈了過去,沒有出現當場斃命的情況。
搜魂奪魄手一出,咳咳,懶得問那麽多了,直接提煉此人的記憶,然後再稍稍改變下,又給塞了回去。
臨走時,直接在其手掌上重重地踩了幾腳,這也算是給那些丢了錢的人報仇了。
估摸着等到明天,或者今晚吧,這家夥醒過來後,他的記憶裏就會出現一個高頭大馬的胖子。
胖子因爲此人偷了其老婆的錢包,這是來報仇的,而且還放下狠話以後隔三差五的,還會找上門來揍他。
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投案自首,老實交待罪行。
至于這辦法有沒有用,餘超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餘超通過他的記憶碎片,知曉這家夥手腳麻利,因爲有那麽一手行竊的高超本事,所以被一個戴着墨鏡的長發中年男子抓住,然後用錢收買,讓他将那兩個木偶放到餘超老家樓頂上。
至于其他的,他什麽都不知道,因爲得來的錢有個兩萬塊,所以最近幾乎都沒出門作案,整天就是吃喝玩樂。
今天是輸錢輸多了,感覺手藝有點潮了,這是出來找自信心呢!
給他一點教訓就是了,畢竟隻是不明真相的幫兇而已,犯不着要他的命。
要是他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沒有地中海那樣的待遇呢?
長發中年男子是吧,長得有點黑,說話的口吻有些不似蜀地人,記下了。
我倒要看看,看你往哪跑,外地的玄門中人敢到蜀地來作案,這是不把咱放在眼裏啊!
就算是現在跑了,又能跑哪去呢,遲早給你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