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國平哭笑不得地說道:“餘先生,我,哎,其實今天我們幾個在這裏不是爲了喝茶閑聊,而是特意爲李老的事而來。”
餘超沒耐心地說道:“你想說什麽就趕緊說,我已經答應别個道長了,五分鍾,五分鍾時間,我拿到需要的結果,立馬走人。
我說話算話,絕不多停留一秒鍾,你也别耽誤時間。等我将事情搞清楚,回頭有什麽話,咱們出去說也成。
至于這老東西,呵呵,放心,我不會要他的命。甚至肉體傷害也不會有,反正他身上的毒也是他放的,我隻是順手還給他而已。”
餘超心說,富态老者身上水分的部分消失,這可不能說,沒憑沒據的,跟我有什麽關系!
再說了,他們也要查出來才行啊,那麽點,呃,十分之一的水分消失,應該影響不大吧?
肉體傷害是不會再有,但精神傷害嘛,這不是沒保證過麽,對吧?
何國平想了想,既然餘超答應不會傷害李老,那就等等吧,該說的話,大不了等會再說,倒要看看他怎麽拿到他要的消息。
難不成,真有什麽搜魂奪魄手不成?
餘超在李老極具恐慌的目光中,将手掌放在了他的頭頂,想了想,放棄了之前的打算,最後還是決定多花費點因果值。
畢竟這家夥這麽大歲數了,真的把他給疼死了,豈不是自打嘴巴?
回頭免不了背上罪名,讓他生不如死,這才是最好的懲罰。
好在這提煉記憶花費不多,即便免除負面效果,因果值也不過花費了三十多點而已。
随手将那團記憶重新塞回去,整個過程都沒用到三秒鍾。
随後又提煉這家夥脊椎骨裏的鈣鐵鋅元素,當然了,隻提煉了三分之一出來,再多就太明顯了。
回頭哪怕他身上的毒素被清除幹淨,可這人年齡大了,脊椎骨稍微用力過猛什麽的,出點什麽差錯,那就與餘超無關了嘛。
餘超起身後,微微搖搖頭,歎了口氣,先是跟郝真人微微躬身點頭,然後大步朝外走去。
何國平見狀,一邊跟其他三人眼神示意看着點李老,一邊朝着餘超追了上去。
兩人都沒說話,就這麽走出青羊宮,來到停車場裏。
“好了,現在已經離開青羊宮了,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
何國平眼睛轉了轉,笑道:“呃,餘先生那搜魂奪魄手真是奇妙哈。嗯,不知道你從李老那裏得到什麽消息呢?”
餘超可不想被他知道自己已經提煉出記憶的事,畢竟之前地中海受過的罪,隻要稍稍用點心就能查出來的,何必多露一點出來呢。
讓人知道自己這搜魂真那麽容易,還沒有危害,将來鐵定會煩死自己的。
“沒有,我想了想,既然答應了你們不傷他的性命,要是真用了搜魂奪魄手,我擔心會失言,所以沒敢繼續下去。
不過不要緊,我還會繼續追查到底。
你也是知道的,我這鼻子夠靈敏,回頭再去挨個找找看,我就不信找不到人了!”
呼,原來如此。
呃,不過他說的就是真的麽?
算了,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既然他都找到李老身上了,也是時候将實情告訴他了。
何國平朝四周看了看,笑道:“咳咳,你看這天也有點熱,要不咱們去你車上吹吹空調,抽根煙再聊?”
拉倒吧,身爲玄門協會分會長,衣服穿得這麽周正,連中山裝的風衣扣都沒解開,沒看出有一點汗的樣子,你會怕熱?
不過,餘超又想到,可能他說的話不适合在外面說,于是點頭答應下來。
開了車門,打開空調,由于剛停車沒多久的關系,裏面倒是不怎麽熱。
發動車子後,空調開着,點上煙,兩個人就這麽在車上靜了下來。
何國平心說,餘超此人變化可真大,以後再接觸交往就不會如之前那麽容易了。
“哎,餘先生,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
餘超擺擺手,“甭說那些個沒用的,沖我賣什麽關懷,還想把我當猴耍?”
何國平被噎了一句,讪笑道:“呃,好,那我就把真實的情況跟你說一下。
前段時間,協會這邊并不是沒有向有關部門施壓,怎麽說你也是功臣,又是玄門中人,該有的權利待遇不會少。
隻是呢,經過有關部門的深入調查,以及我們協會這面的協助,初步找到點蛛絲馬迹。
嗯,我這麽說,不是爲了辯解什麽。
實在是要監控你的不是一個或者一些人,而是一個隐藏于整個社會中的龐大組織。
他們的實力很龐大,極具隐蔽性,要不是這次因爲你的事,偶然間被發現一點蛛絲馬迹,說不定就真的以官方發布的消息爲結論了呢!”
何國平抽了口煙,看似無意地瞄了眼餘超,見他神色毫無波動,隻能繼續說道:“爲了不打草驚蛇,或者說想讓他們先跳出來,所以那段時間沒有第一時間進行辟謠,這個還望你能夠理解一下。
可是後來吧,或許他們有了警惕,并沒有過多的出手,所以才會有了辟謠。
你看啊,之後六處那位女警官,也就是你以前,咳咳,你以前的聯絡員,她憑什麽能夠知道那麽多隐秘?
要是沒有上面的故意放水,你以爲她真的那麽容易就能從系統庫裏調取出隻有廳級人員可以查到的消息?
直到現在,按說以她的所作所爲,早就被踢出隊伍,甚至可能受到處罰,爲啥沒有,隻是一個停職處分和記大過處分呢?
餘先生,你得考慮下大家的難處,我們都是爲了你好。”
“停!”
餘超撅着嘴,斜眼望着何國平,沒好氣地說道:“什麽叫爲了我好?我告訴你,我最煩别人這麽說了!
動不動就以類似的話敷衍别人,呵呵,招呼都不打一個,真當自己是在默默做好事了?
啊呸,依我看,你們這是在釣魚執法!根本就沒有顧忌過我的感受。
我早前就不想參與你們的事,當初那個李秘書,是你們的人吧?
最後怎麽着,好家夥,跟我玩套路沒有用,居然借故對我出手,還那麽重,要不是我還有點能耐,最後是不是賠點錢就可以沒事了?
我又是怎麽對待你們的?
是不是聽話地和解了,還忍辱負重地當沒那回事,甚至加入協會裏,還幫着六處幹了不少的活。
而你們是怎麽對待我的?
這就是對待有功之臣的态度?
現在你來對我說,是爲了我好。
我看你們是覺得我是老實人,可以随意安排,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何國平雙手擺了擺,苦笑道:“餘先生,你真的誤解了,我們,不,上面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就拿李麗李秘書的事來說吧,雖然我不太清楚她的來曆,但也從旁打聽過她之後的事。
聽說,她被調回去後,因爲對你出手的事,受到了相應的處罰,到現在都還在某個特殊地方關禁閉呢!
一應的處分沒有少半點,甚至後來還有不少人跟我聯系,說是想請你幫忙求個情,是我給推了回去。
這事我絕對沒有說謊,要是你不信,改天我可以帶你去京師,咱們上玄門總會去問問,你可以親自去看看李秘書現在的結果。”
餘超愣了,他沒有想到李麗真的會被上面處罰,看何國平說話的樣子,貌似不是假話。
可是那又如何?
要不是自己當初沒有反抗,甚至妥協了,現在能有人敢随意欺負上門麽?
老實人怎麽了?
老實人就活該被欺負麽?
呵呵,好啊,那就讓你們看看,來自老實人的怒火,會将那些個陰溝裏的臭蟲燒成什麽樣!
有時候,死亡可不是最佳的威懾力,隻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是最讓人心驚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