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玲正低頭邊想着心事邊跑着,突然一隻有力的手臂把她拽住,因爲慣性,她站立不穩,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道:“傻瓜,你跑起來就停不下來嗎?你已經跑了二十多公裏了。”
趙小玲回過神來,“真的嗎?我都沒數,好像沒跑多久啊!”
“我就知道,這二十公裏對你來說不算什麽。”
“是啊!你應該罰跑六十公裏,這樣,才真正達到懲罰的目的。”
“二十公裏就讓她夠嗆的了。而且我也舍不得讓你吃太多苦。”
陳一凡摸摸她因爲劇烈運動而發燙的臉,把她額頭上的頭發順到了後面。
兩個人手拉手走在空蕩蕩的訓練場上。
“是不是江婷婷常常在找你的麻煩?”
“不是常常,也就之前那次和今天晚上這次。”
“你别擔心,就算是她來找麻煩,最終吃虧的還不是她。一凡,你教我的那三招真的挺有用的,今天晚上和江婷婷打架,我就用的這三招,效果驚人。”
陳一凡摸摸她的頭發,“當然啦!這是我練了二十多年積累下來的精粹,被你直接就采摘了。”
“我上輩子可能是被老天爺作弄了一下,過得很慘,所以這輩子老天爺過意不去,就讓你遇到了我。”
陳一凡哈哈笑着,“你的思路總是和别人的不一樣。别人不都是說,上輩子積德行善,所以才換來了今生的好運好福氣嗎?”
“我可不敢奢望每一世都這麽好福氣。”
“爲什麽不敢奢望呢?咱們約定生生世世都能夠在一起,這不是挺好的嗎?”
“好啊!但是茫茫人海,我到哪裏去找你呢?就算是迎面遇到了,咱們還認得出來嗎?”
“這倒是一個問題,我到時候去哪裏找你?怎麽才能認出你?”陳一凡也犯難了。
“咱們不要孟婆湯,不管經曆多少磨難也要保存着對對方的記憶,這樣,去投胎以後,在自己的手腕上刺一朵荷花,你刺在左手上,我刺在右手上,這樣,當我們相逢的時候,就不會錯過了。”
陳一凡笑着道:“這個主意好,就這麽辦。”
他拉起趙小玲的右手,“就在這個位置刺一朵荷花。”
他說着,掏出鋼筆借着月光在趙小玲的右手手碗上畫了一朵精緻的荷花。
趙小玲也拉過陳一凡的左手,在手腕上畫了一朵。
兩隻手并列在一起,一隻粗壯,一隻纖細,同一個位置都有一朵荷花,花型和大小都一樣。
兩個人哈哈笑着。
遠遠的,傳來了笨重的腳步聲粗重的喘息聲,是江婷婷跑過來了。
江婷婷看見趙小玲和陳一凡親密的偎依在一起,聽見他們在笑,她覺得那是他們在嘲笑她,她羞惱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看着咬牙切齒滿腹怨恨的江婷婷跑遠了,陳一凡道:“得把江婷婷調到其他宿舍裏去,她和你住在一起,說不定以後還會出現什麽幺蛾子,這樣,我也不放心。”
“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