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趙小玲他們離開那片山谷不久,那邊就傳來了野獸的嘶吼聲,那些敵人的屍體,終将成爲了這片原始森林裏的野獸的食物。
趙小玲他們經過一場激戰,疲累交加,但是他們不能在此停留,野獸還源源不斷的湧來,他們得避免和它們碰上。
他們順流而下,找到了之前藏在那裏的資料,又走了大半天,才找了一個開闊一點的地方停下來休整一下。
因爲四位戰士不同程度的受傷,而且有一個是傷在腿部,所以他們本來打算在兩天内回到營地,現在隻可能要用三天甚至四天的時間才能到達。
趙小玲給他們重新換了傷藥,又拿出針線包給他們縫補破了的衣服。
陳一凡點起一根煙,看着低頭認真縫補衣服的趙小玲。
她剛才洗了臉,重新梳了頭發,編成一個獨辮,額頭光潔,眼睛清澈,做事神情專注。
這是一個謎一樣的女人,她總是能夠給他許多意外和驚喜,這小小的身體裏,卻蘊含着一股巨大的能量。
趙小玲無意中擡頭,看見陳一凡在盯着她看,她大方的也回他一個微笑。
經過了剛才的一場生死之戰,趙小玲更加珍惜她和陳一凡的這份感情。
人的生命是多麽脆弱,生和滅就在一個偶然之間,有一個相知相愛的人陪伴在身邊,那怕就這樣安靜的坐在那裏什麽也不說,那也是一種幸福。
休整得差不多了,他們打算去找一個地方休息,再過一個多時辰,天就黑了,他們得找到一個靠山,又隐蔽的地方,最好有一個山洞之類的。
正準備走,卻聽到了有人靠近的聲音,不是野獸,是人,他們不僅聽到了嘈雜的進步聲,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陳一凡他們在這片原始森林裏走了二十天,之前一直就不見一個人影,除了這茫茫的樹林,就是偶爾碰到一隻兩隻野獸,可是自從今天中午遇到了趙小玲,随後又遇到了敵軍,不知道現在來的是敵是友。
聽聲音,來的人很多,比他們的人數多多了,他們現在已經有四個人受傷,而且寡不敵衆,地形也不利于作戰,所以不能和對方硬拼,他們迅速躲了起來。
還是陳一凡拉着趙小玲躲到了一大叢灌木從後面。
其他人各自分散躲藏。
“哇!這裏有水!”有人歡呼。
“這水看起來很清澈,可以喝的吧!”
“當然可以,這是山泉水,絕對幹淨。”
“這裏很開闊,還有水,咱們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趙小玲低聲道:“他們說的是國語,是咱們的人。”
他們扒開灌木從,對,是他們的人,穿着他們的軍裝。
早有李明走了出去,他驚喜的大喊大叫,“呂營長,是你們啊!”
“李明,怎麽是你,陳團長他們呢?”
陳一凡拉着趙小玲的手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呂鑫見了陳一凡,撲了過來,再見到趙小玲,駐足詫異的道:“趙小玲,你怎麽也在這裏?五天前我們來找陳團長他們的時候,你還在營地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