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理處處長介紹道:“江軍長,她叫趙小玲,是咱們醫院護理處護理傷員最細心和耐心的一個姑娘,就讓她來照顧你吧!”
江軍長沖趙小玲溫和的笑了笑,“趙小玲,你好,這幾天就麻煩你了。”
這是部隊醫院,專門面對前線上的那些傷員救護,所以大多數人都是外傷,而江軍長身上卻沒有外傷,他是舊傷發作。
他之前受過傷,傷及髒腑,這次到這裏沒幾天,傷情複發,便到這裏養護。
因爲是首長,大家都很重視,不僅有趙小玲這個專門的護理,院長親自來給江軍長病情,還有一個主治醫生每隔一段時間就來詢問一下。
護理處長也時不時來看看,當然,她不便打擾江軍長,就隻能訊問趙小玲。
本來江軍長有一個叫小堂的警衛員,但是江軍長突然病情發作,他寸步不離的守了江軍長一天一夜了,所以現在江軍長的情況緩和一些,他就叫警衛員去休息一下,醫院就派趙小玲來照顧江軍長。
此時的江軍長非常虛弱,他強忍着痛苦,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雖然是在閉目養神,但是從他時不時痛苦扭曲的表情,和他額頭上流下的汗水,可以看出他在極力忍受着痛苦。
趙小玲一邊用毛巾給他輕輕的擦拭着額頭上的汗一邊擔心的道:“江軍長,你是不是很疼?要不要我去叫醫生?”
“不用,小玲,你别跟别人說,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可是,我看你很痛苦啊!我還是去叫主治醫生,她剛才還來,見您睡着就走了,她囑咐我,如果你有任何情況都要去通知她。”
江軍長強笑着,“真的沒事,小玲,他們來無非就是給我打一點止痛針而已,等藥效過去,疼痛更厲害,現在不是在打着點滴嗎?也吃了藥,熬過今天晚上就好了。”
“那我能爲您做點什麽呢?”
“那就陪我說說話吧!”
趙小玲也覺得這樣行,說說話分散一點注意力,就可以減輕一點痛苦。
“小玲,你是哪裏人?家裏還有一些什麽人?”
“我來自南縣,我家裏有姑姑,姑父,三個表妹,還有奶奶。”
“你和你姑姑他們一起生活?”
“對,我父母去世的早,所以我和姑姑還有奶奶一起生活。”
趙小玲言簡意赅的說着自己的情況。
“哦!這樣啊!那你可真不容易?還有你姑姑他們也不容易。”
“是啊!活在這個世上,誰都不容易。”
趙小玲這話太滄桑,沒有一定的閱曆和洞察人世的聰慧,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的,江軍長深深的看了趙小玲一眼。
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眉清目秀,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說話也不卑不亢,這麽年輕,從她身上看不出任何生活不幸的痕迹。
“小玲,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八歲零兩個月。”
“哦!和我女兒一般大,我女兒今年也是十八歲,怪不得剛才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女兒,你就叫我江叔叔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