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被冤枉了?”胖女人顯然很感興趣。
“那個賤貨趙玉蘭,啊!就是我嫂子,你給評評理,一個多月前,正是農忙季節,她竟然跑回了娘家,一直沒有回來,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她在縣城買了房子,在縣城做生意,而我哥,被她撺掇着和我們分了家。我和我媽去找她理論,還被她打了一頓,你說說還有天理嗎?更過分的是,我們被關在這裏,她卻回去了。”
一号擡頭看了李秀英母女一眼,又低下了頭。
胖女人常常出入這裏,所以很了解這裏的人,她不相信唐莉的話,她知道,已經進到了這裏,怎麽也不會冤枉了她,事情一定還有其他的真相。
但是她實在是無聊,不找一點話說,這日子不好打發,所以就問:“你嫂子嫁給你哥多少年了?有孩子了嗎?難道連孩子都不顧的就跑了?”
“十多年了,有三個女兒,哼!生的都是賠錢貨。”唐莉撇撇嘴。
“可别這麽說,你自己也是姑娘家,也是賠錢貨。”
“我可不同,我媽生了兩個哥哥,所以對我這個女兒挺寶貝呢!趙玉蘭要是也生兩個兒子,老三是女兒的話,也挺寶貝的,可是一連生了三個女兒,就不值錢了,這不是讓我哥沒了後嗎?”
一号騰的站了起來,走到唐莉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就因爲你嫂子生了三個女兒,所以你們嫌棄她,常常用這件事情作借口打罵她,是不是?”
一号因爲太瘦,眼睛顯得特别大,大卻無神,而且眼光陰冷,唐莉看着有些畏懼,“她的肚皮不争氣,罵她幾句也是應該。”
瘦女人蹲了下來,“所以,她不是懶了才跑的,是因爲你們打她,把她打跑的,對嗎?”
“你……你怎麽知道?”唐莉明顯感覺到瘦女人的眼裏有一股陰冷之氣,再加上知道她是一個殺人犯,她心裏有些害怕。
提起趙玉蘭,李秀英是一肚子的火。
“打她又怎麽啦?誰家過日子不是吵吵鬧鬧的?她就不應該不管家裏的田地活跑了?”
瘦女人冷笑道:“跑得好,跑得好,你們那樣的家,她一輩子不回去更好,你剛才說什麽?她到縣城買一個房子自己做生意?她咋這麽大本事呢?我佩服她!”
李秀英在地上呸了一聲。
“她有什麽本事,還不是把我兒子的錢騙了去買的房子,做的買賣,還找一些證人來證明那個房子不是她買的,這個賤貨,看她平常老老實實的,原來心裏憋着壞呢!她早想好了怎麽對付我們,現在還把我們送進這裏來。”
瘦女人卻喃喃自語,“我怎麽不認識她呢?要是我認識她,也學她跑出去找到一條活路能夠養活自己,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
瘦女人說着,捂着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李秀英和唐莉都吓了一跳,心說這個人神經病呀!說哭就哭。
外面有人敲門,一個粗暴的聲音不耐煩的道:“哭什麽哭?是不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