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縣城,最熱鬧的不過就是這麽一條街,趙小玲她們小店的盛況,幾乎一天成名。
這天到縣城趕集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包括南村來趕集的人和李秀英母女。
李秀英母女本來是抱着來砸牌子的想法來的。
他們站在店外遠遠的看着忙碌的趙玉蘭,心裏直冒火,她還能耐起來了,農忙完了都不露一下面,還撺掇着兒子分家,現在竟然到縣城賣米線,李秀英看見兒子也在那裏幫忙,她不敢輕舉妄動,這一個多月來,她已經領教到兒子的許多招數,這個兒子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她搓捏的人。
兒子爲了護那個趙玉蘭,已經變成了一塊硬骨頭,不僅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還對她充滿了怨恨,每次和他碰撞,她都沒有占到任何便宜,他的心也變得又冷又硬,對她這個老媽毫不留情。
因此,李秀英對趙玉蘭的恨更深,她認爲是這個賤女人讓他們母子變成了仇人的。
她更好奇,那個野種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她遠遠的看了,她确實和趙玉蘭有幾分像,同樣白皙的肌膚,同樣的瓜子臉。
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隻有自己的傻兒子,被趙玉蘭迷惑了心竅,還口口聲聲說她是清白的。
李秀英見暫時沒有機會收拾趙玉蘭和她的那個野種,便隻能回去了。
路上,遇到幾個村裏女人,他們叽叽喳喳的一個勁兒的對李秀英道:“李嬸,你們家發财了,發大财了!”
李秀英正心裏煩悶,聽到這話沒好氣的道:“你們别拿我尋開心,我發哪門子的财?”
“你兒子兒媳婦在街面上買了房子做買賣,那生意好得不得了,今天去吃米線的人那麽多,你不可能沒有看到吧?”
李秀英不以爲然,“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村裏人知道李秀英和兒子分了家,也明白她和兒媳婦之間的種種,故意道:“怎麽沒有關系,那是你兒子和兒媳婦,你看看今天那生意好得,啧啧啧,收錢都收不過來。”
李秀英的臉陰沉沉的回了家,她後悔分家了,要是沒有分家,他們做買賣賺的錢,豈不是也有她的一份嗎?
怪不得兒子這段時間以來,天天就吵着要分家,原來是憋着這麽一個大招呢!有一份這麽好的買賣,就是怕她來把錢分了去,所以才千方百計的逼着她分家。
李秀英越想越生氣。
更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唐莉在一旁煽風點火,“媽,這個趙玉蘭拿着咱們的錢買的房子做的買賣,現在賺錢了就把咱們踢出去,他們自己賺大錢,咱們什麽也沒有撈着,這還有天理嗎?咱們被他們耍了。”
“那又怎麽樣?咱們隻能自認倒黴,你哥現在可是一心一意護着她們,鬧起來咱們隻會吃虧。”
“媽,我哥不可能天天守在店裏,咱們趁我哥不在的時候去找趙玉蘭算賬,趙玉蘭和她那個老娘不足爲患。”
“對呀!你哥現在一個人要種五個人的地,他不可能天天呆在縣城,咱們找機會好好收拾一下那個賤貨,還有她那個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