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千古第一的秦始皇變成這般模樣,陳子昂心裏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爲了自己的目的秦始皇必須要做出犧牲。
陳子昂意念一動,嬴政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試着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身體又能被重新支配了。
“你到底對朕做什麽!”嬴政怒目圓瞪,臉上的儒雅謙和蕩然無存,哪怕是剃光了毛發他依舊是那個威武的秦始皇,因爲他的心境就是帝王的心境。
陳子昂想了想說道“和你細說你也聽不明白,你隻要知道我的手段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大就足夠了,你也不要試着反抗,因爲那樣隻會浪費時間,而你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差點忘了,我早已不是皇帝了,現在皇帝是你。”嬴政苦笑的看着陳子昂,他想起了之前的遭遇。
他的意識被關在了一個無形的囚牢裏,眼睜睜的看着另一幅不屬于自己的意識支配着身體,但他依舊能夠通過身體來看到,聽到周圍的一切,僅此而已,像是一個悲哀的旁觀者。
這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明明是他的身體他卻不能支配,嬴政起初憤怒、恐懼到後來的無奈、釋然,這段時間他多麽想當一個能支配自己身體的人,哪怕隻能當一個草民也比這樣強得多。
陳子昂開口道“你也不要怨恨我,實際上我也是被逼無奈,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之所以那麽做主要是爲了一個女人。”
“女人?”嬴政愣住了,陳子昂推翻他奪得天下大權,究其根本隻是爲了一個在他嬴政看來微不足道的女人?
陳子昂點了點頭道“我和你不一樣,我甯願要美人也不要江山,皇帝我也不是沒有做過,權利于我而言并沒有那麽重要。”
嬴政點了點頭,他選擇了相信,他在寺廟裏也聽聞了如今朝政都由丞相李斯一個人把持,如果陳子昂哪怕有一點的權利欲望,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陳子昂開口道“其實也不算太糟糕,至少我完成了你在位時沒有完成的事情,我将匈奴收服了,以後匈奴将會是大漢的盟友。”
“這件事我聽說了,你很了不起!”嬴政由衷的說道,他在位時絞盡腦汁想要将匈奴消滅或者收服,無奈匈奴的戰鬥力太強悍了,能夠抵禦住匈奴的入侵就實屬不易,更不要說将他們消滅或者收服。
但是陳子昂做到了,在上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完成了這件事情,完成了嬴政曾經認爲一輩子都完不成的壯舉。
“謝謝誇獎,不過這于我而言并不困難,如果我想的話我可以把全世界都收服,其實這個世界比你所知道的要遼闊的多。”
嬴政默認了陳子昂的話,如果有着讓一個人的身體不受意識控制的能力,哪怕是收服天下也不是難事。
“隻是我嫌那樣太麻煩了,還要到處飛來飛去,哪怕全部收服了也要浪費很多時間,所以我隻将周圍最大的威脅匈奴給收服了。”陳子昂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這在嬴政看來是胸無大志的表現,如果他還是皇帝,并且擁有陳子昂的能力,那麽他絕對會用武力将全世界每一寸土地都征服,哪怕窮極一生也再所不惜。
嬴政仔細想想也釋然了,并不是陳子昂胸無大志,而是兩人的追求根本不一樣,也就沒辦法拿來比較。
陳子昂已經說完了想說的話,接下來想要聽聽嬴政想說些什麽,随即道“嬴政,或者說秦始皇,你還有什麽話想說的就說吧。”
嬴政深思熟慮後問道“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陳子昂如實道“一個很了不起的人,說實話我很敬佩你,如果不是有着必須要殺死你的理由,我或許會和你坐下來好好喝上兩杯。”
聽到陳子昂的評價那麽高,嬴政心中稍稍寬慰了一些,至少他所做的一切還是有價值的。
嬴政想了想問道“第二個問題,你究竟來自哪裏?”
“我有着穿梭時空的能力,簡單來說我來自一千年以後。”
一千年?
嬴政簡直不敢想象這個數字,更不敢相信陳子昂是來自一千年以後,但再怎麽不相信嬴政心中已經認可了陳子昂來自未來的事實。
陳子昂根本沒必要騙他,騙他這個将死之人,這沒有任何的意義。
“一千年後的世界是怎樣的世界?”嬴政好奇的問道。
陳子昂說道“一千年以後人們生活的都很好,哪怕是生活再差的人也不用擔心自己被餓死,對了,一千年以後廢除了君主制度,而是由人們的推選來決定誰掌握權力,用一句偉人的話說就是:權力來自人民。”
嬴政默默的消化着陳子昂所說的這段話,最終點頭道“第三個問題,一千年後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是否屬于漢人,還是屬于匈奴或者鮮卑等民族?”
“你放心吧,一千年後我們腳下的土地還是屬于漢族。”陳子昂解答道。
嬴政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笑意道“我放心了,好了,你可以動手了。”
陳子昂心中意念一動,嬴政瞬時倒在地上永遠的閉上了眼睛,死狀安詳沒有痛苦,這已經是陳子昂力所能及的最後事情了。
随着秦始皇的死,系統的提示也在耳邊響起,三個任務已經全部完成,可以随時離開這個世界。
陳子昂看着嬴政的屍體暗自歎了口氣,華夏曆史上絕大多數皇帝都做不到秦始皇這般優秀,曆史上的秦始皇之所以失敗是因爲哪怕鹹陽被攻陷,他都沒有召回駐守邊關的三十萬秦軍。
如果這些秦軍回來防守的話,曆史就會被改寫了。
秦始皇甘願把辛苦得來的江山社稷讓給劉邦、項羽,是因爲畢竟劉邦和項羽還是同族之人,而匈奴、鮮卑則屬于異族。
“可可,開始傳送。”陳子昂心中說完這句話,便被一道白光籠罩帶離了這個世界。
于此同時正在府邸裏調戲侍女的高要,以及在鹹陽街上閑逛的易小川也被兩道白光籠罩,他們被帶回了屬于他們的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