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演一出戲,我想要讓你看清你爹的内心”陳子昂平靜的說道,依柳想讓她爹享福是因爲她善良,但是她的善良很容易被人利用。
若是她爹得知了依柳成爲了赤練山數千人尊敬的寨主夫人後,那麽一定會假意對依柳和依鈴好,這樣一來依柳一輩子被這種廢物父親黏住了。
“一切聽夫君安排,如果夫君不願意父親到山寨來,當柳兒今天沒說”依柳怕陳子昂爲難,又有些後悔了。
“别說讓一個人來山寨,是讓十人、百人來山寨每天也消耗不了多少物資,我主要是不想再讓你被他欺騙了,我是怕你以後受傷害啊!”陳子昂将依柳抱在懷裏,感慨的說道。
“夫君,我錯了!你當我剛才的話是在放屁好了”依柳眼眶紅了,連忙改口說道。
她從來沒有被一個人如此在乎過,原來這種感覺那麽的美好。
陳子昂搖了搖頭“今天這戲必須得演”
“什麽戲?”依鈴開口問道。
“苦情戲,你們這樣”
離赤練山十公裏外有一個叫做青岩村的小村子,村子裏面有一個當地十分聞名的賭場。
葉久富此刻正在賭場裏大殺四方,本來今天手氣非常的旺,已經赢了不少的銀子了。
“你是葉久富?”陳子昂走進賭場,下打量着這個老男人,約莫五十多歲,尖腦袋,小眼睛,下巴還有一搓胡須。
“這位公子是?”葉久富從陳子昂身的穿着可以判斷出,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因爲他身的衣服價值不菲。
“我是赤練寨的”陳子昂坦言說道。
“公子說笑了,你長的那麽俊朗,怎麽會是山賊啊”葉久富先是一驚,然後反應過來笑着說道。
“我原來看去那麽像好人啊?”陳子昂露出一抹笑容,然後拍了拍手,隻見十餘名赤練山的山賊走了進來,每人手擡着一個小箱子。
“山賊!”賭場内炸開了鍋,這些山賊都是參與一次劫掠青岩村的山賊,其有一個還是寨主莫屠的左右手,這些村民全都認得他們。
葉久富吓得腿都軟了,一個堅持不住直接摔倒在了地,褲裆間濕透的同時還散發着騷味。
“别吵了!”陳子昂拿出倚天劍一劍劈在一張賭桌,直接将那賭桌劈成兩半,面的篩子銅錢之類的散落了一地。
人群,頓時也安靜下來。
陳子昂俯下身在葉久富耳邊輕聲說道“我們次洗劫青岩村,你的女兒被我們掠到了赤練山,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知道,大王們能夠看她們倆,是她們的福氣”葉久富的額頭全部都是汗,勉強的擠出了一個笑容。
這些赤練山的山賊,可全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但是她們才山沒多久,居然給我偷跑了下山,我這次來是想說如果你發現了她們的蹤迹,第一時間禀報我,我要把她們碎屍萬段”陳子昂說着撿起了地的幾個骰子用力一捏,攤開手掌後全部變成了齑粉。
“我我知知道了”葉久富被吓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陳子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隻要你能把消息告訴我,我把這些都賞賜給你,我赤練寨絕對不允許有人逃走,這是對我們的侮辱!呵呵”
“咚”
陳子昂打了一個響指。
那些山賊們将這臉盆大小的箱子打開,裏面全是些金銀珠寶,一共五大箱子。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望着這幾箱的珠寶,或許這些财富對于一個大山寨來說隻是九牛一毛,但是如果集在某個個人身,那絕對是能用一生的财富。
“好了,我在這裏等你,一有消息趕緊給我報信”陳子昂說完便讓兩個手下将他擡了起來,扔死狗一般扔了出去。
葉久富發了瘋的一般往家裏跑,跑到家裏之後他把床底下的那雙臭靴子拿了出來,從裏裏面倒出了一些碎銀子。
将銀子全部收好之後,葉久富準備跑路了,他可不會傻傻的繼續待在村子裏,如果那山賊頭頭找不到依柳和依鈴兩人,拿自己開刀出氣該怎麽辦?
在他準備出門的時候,依柳和依鈴兩個人走進了這間破房子。
“爹”依柳心情複雜的望着眼前人,依鈴則是連看他的興趣都沒有,在她心裏可根本不認這個父親。
“依柳,依鈴,你們怎麽回來了?!”葉久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兩人看,因爲此刻這兩人在他眼裏已經不是女兒了,而是白花花的銀子!
“昨晚山寨裏發生了内鬥,我們趁亂摸黑逃了出來,現在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好了”依柳沮喪的說道。
“爹,我想知道你把我們賣給了青樓多少錢呢?我真是好”依鈴冷笑着問道。
“額玲兒,爹也是逼不得已啊,賭場裏的那些人說如果我再拿不出錢來殺了我,我如果死了你們沒爹了啊!”葉久富作勢去擦眼眶,可那眼眶沒有半滴眼淚。
“爹,我們在你看來那麽不重要嗎?”看着葉久富拙劣的演技,依柳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或許一開始不該和夫君提建議。
“我的柳兒啊!你和鈴兒都是我的心頭肉,我次也是一時犯渾,被豬油蒙了心,你們原諒爹這一次,爹以後一定倍加珍惜的對待你們好,我努力攢一筆錢給你們做嫁妝,到時候找個好人家嫁了”葉久富信誓旦旦的說道,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他改過自新了。
依柳歎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些什麽,他還是老樣子,沒有一絲的悔改之心。
或許,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
“女兒啊,你們先躲進爹的房間裏哪兒也不要去,我有些東西忘在賭場了,等我拿回來我帶你們躲到其他地方去,好嗎?”葉久富問道。
“嗯”依柳點了點頭。
葉久富說完便飛奔着跑到了賭場,見到陳子昂還待在裏面的時候他的心裏簡直樂開了花。
“哈哈哈哈哈”葉久富仰天大笑,然後走到陳子昂面前彎腰恭敬的說道“大王,依柳和依鈴兩個丫頭果然逃了回來,此刻躲在我的家裏”
“哦,是嗎?”陳子昂玩味的看着葉久富,猶如看着一條吐着舌頭領賞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