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内力的修爲他自知還不武林的許多人,但是拼劍術他自認不輸于人,從他獲得那無名劍術開始不知道殺了多少成名已久的人物,甚至有好幾人境界他高,但仍然死在他劍下。
但他最引以爲傲的劍術,居然輸了?
“你的劍術很強”陳子昂認真的說道,如果不是自己的劍法是獨孤九劍,或許輸的那個人是自己了。
本以爲十回合之内定能分出勝負,但是沒想到還是讓卓不凡撐到了五十七個回合!
“殺了我吧”卓不凡夢呓一般說道。
“廢物”陳子昂提起牆角的一壇酒,全部灑在了卓不凡的臉。
冰冷的酒落在卓不凡的臉,并沒有讓他清醒,仍然是一副頹廢的模樣。
“我本來還想再誇你幾句,但是看到你這幅模樣,真的不想多費口舌了,記住,你是劍神!”陳子昂高聲說道。
卓不凡搶過陳子昂手的酒壇,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客棧,活像是一個喝醉酒的酒徒,甚至連他的那把心愛的佩劍也留在了客棧之,但他從始至終不再看一眼。
他走出客棧大門之後,人群紛紛退避,因爲這是一個絕頂高手,人們生怕被他突然暴起傷到。
一人,抱着一酒壇落寞的走在下着小雨的街道。
沒有人知道他要去哪裏,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有幾個武林人壯着膽子走進了客棧,和陳子昂套着近乎想要結交他,但都被他笑着拒絕了。
徐靈走到了陳子昂的身旁,擔心的說道“你有沒有傷到?你們高手之間的過招太恐怖了!”
“我沒事”陳子昂搖了搖頭。
“客官,你的那些酒菜?”店小二走到陳子昂的身前,笑着臉問道。
“送到我的房間來”陳子昂說完朝着樓走去。
客房内,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張桌子。
沒一會兒店小二将飯菜還有酒水送了來,效率出的快。
“您慢用,有事吩咐行”店小二恭敬的說完,然後離開了房間同時将門關。
“我有點不明白,爲什麽你突然要和那人試劍法”徐靈好的問道。
“因爲我想領教一下他的劍法到底怎麽樣,可以說是一時技癢吧”陳子昂拿起那攤女兒紅一掌拍開了封泥,給自己倒了一杯之後味着這美酒。
“子昂,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好像你無所不能”徐靈崇拜的說道。
“不,如果鬥劍那個人其實是在我之的,我赢他隻是因爲我的劍法他高明一些”陳子昂又抿了一口,贊歎道“好酒!”
“我不懂,拼劍法不是看誰的劍法高明嗎?”徐靈懵懂的問道。
“這麽說吧,如果他的劍法和我一樣的高明,那麽輸得那個人會是我,他是我見過和劍最貼合的一個人,或許他生來是爲練劍、舞劍、用劍而生,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是人劍合一!”陳子昂将自己對于卓不凡這個人的判斷全說了出來。
他也不怕丢人,因爲如果生死相博輸的人還會是卓不凡,陳子昂還有許多後手沒有用出來,如淩波微步,在和卓不凡劍的時候他沒有用淩波微步,不然卓不凡早輸了。
“那也太可惜了,我看他輸給你的時候失魂落魄的樣子,也許一蹶不振了”徐靈說着也倒了一杯酒,小口的喝着。
好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絕大多數人會想讓它繼續以完美的形式保留下去,而不是被毀滅。
“沒事,這也算是對他的一次磨煉,玉不琢不成器”陳子昂說完便開始嘗着這帶有江南特色的菜肴“味道不錯,你嘗嘗”
“希望吧”徐靈說完便也開始着手對付這一小桌子的菜肴,很快被這江南美味所折服,吃着停不下來了。
一會兒功夫,一桌菜肴全被吃完了,一壇酒也被兩人消滅幹淨,徐靈有些喝醉了,臉頰紅撲撲的。
“我一會兒讓小二把熱水送來,你洗漱一下先睡吧,我還有事情要做”陳子昂将最後一杯酒喝完,然後便走出了客房。
松鶴樓,三兩個客人在樓下喝酒。
樓,此刻一人在失魂落魄的喝酒,冷風呼呼的吹着。
陳子昂走到了樓,果然在角落看到了卓不凡,他的腳下已經放着三個空着的酒壇。
“你倒是會挑地方,我找了好幾處酒肆才找到這裏”陳子昂淺笑着說道。
卓不凡擡起頭望了陳子昂一眼,醉醺醺的說道“你來看什麽?是來看我的笑話的?”
“你的要看你的笑話需要等到現在?”陳子昂反問道。
“那你來作甚?”
“你這樣頹廢下去,難道忘了你的血海深仇了嗎?”
“你到底是誰?爲什麽我的事情你全都知道!”卓不凡眼綻放出精光,眯着眼睛打量陳子昂,想要把他看透。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問你,還想不想報仇,如果不想我現在走”陳子昂問道。
“你願意幫我?”卓不凡感覺到了一絲希望,雖然這希望很渺茫。
“不,你的仇當然由你自己來報”陳子昂搖了搖頭。
“我?我連你都鬥不過,又怎麽可能戰勝的了她?”卓不凡搖了搖頭,自嘲的笑道。
“什麽叫連我都鬥不過?貶低對手并不能使自身變強,但我可以讓你變的強大”陳子昂說完将一本手繪的劍譜扔到桌。
“獨孤九劍?這是你的劍法?你爲什麽要幫我?”卓不凡一連問了三個問題,一個劍客對于自己的劍法應該是視若珍寶的,有的甚至連子嗣都不願意告訴,是爲了不讓其他人找到破除的方法。
“因爲我不想看着一代劍神這樣隕落吧,好好練習這套劍法,然後成爲真正的劍神!”陳子昂鄭重的說道。
“你需要我做些什麽?如果這套劍法是真的,等我報仇雪恨之後甘願用下半輩子爲你賣命”卓不凡認真的說道,他活着的兩大目标一個是爲了殺死天山童姥報仇,還有一個是追求無的劍術,而這一切的答案也許都在這本劍譜裏。
“我如果想要你替我賣命根本不需要那麽麻煩,我心目一個劍客應該是孤傲的,除了自己的劍不會爲對其他任何人臣服,你是這樣的劍客嗎?呵呵”陳子昂說完便轉身走下了閣樓。
月如鈎,樓外仍下着零星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