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翟式耜是什麽黨派的王離并不清楚,也沒興趣去了解這些。
王離隻知道一個道理,看你不順眼就要治,狠狠的治。
你想砸我飯碗就要治,往死裏治你個龜孫。
明末這些狗官們,可以說有一個算一個,沒一個好東西。
還裁撤廠衛,誰特麽給你慣的?接下來是不是要起飛了呀?
“廠衛這些年來耗資無數,卻在不斷的屠戮大明忠良,這些年來被他們殘害的大臣還少嗎?他們并沒有吃老夫家的大米,也沒有搶老夫的帽子戴在頭上,但他們的所作所爲,就是朝政禍亂的根源,難不成,你王離還想做第二個魏忠賢不成?”翟式耜氣的險些一蹦三尺高。
這個王離……
簡直反了天啊,這要是還不給他點顔色看看,還真以爲我翟式耜是吃軟飯的?
朝中大多數大臣不敢施展自己的抱負,原因是擔心廠衛報複他們。
大臣不敢施展抱負,就不敢施仁政,不施仁政,百姓就無法安定,流民就越來越多,直接沖擊到大明江山的穩定。
你王離不是喜歡跳嗎?
來呀,互相傷害呀!
“做不做第二個魏忠賢你說了不算,不知這些年翟事中可曾染過疾病?”王離呵呵一笑,今天就教你做人。
“自然是染過……”翟式耜有些摸不清頭腦,但染疾這事誰又能避免?
“那你怎麽不去死!”
“你……豎子……”翟式耜氣的滿臉通紅,撲通一聲便朝着龍椅上的崇祯跪下,額頭重重的撞在地闆上,痛哭道:“臣懇請陛下降罪王離,否則……否則臣今日便撞死在這皇極殿上,以示臣的清明!”
“王離……”崇祯略顯尴尬的看向王離,眼神卻在告訴王離,别搞的太過份。
“陛下,臣這個人沒什麽文化,讀過的書也沒他們多,那些個大道理臣自然是不懂的,但一些小道理臣還是懂的。”王離微微一笑,卻毫不畏懼。
朝着跪倒在殿中的翟式耜狠狠的啐了口,你是個什麽東西?跟崇祯的關系比我還近嗎?你會的比我多嗎?連個戴帽子都不明白啥意思,還好意思跪在這裏?
接着淡然道:“這人若是有了病,當然是要看病吃藥的,直到這病痊愈爲止,可你們誰又聽說過哪個人染了病不去看病,卻直接給自己打了口棺材便讓兒孫将自己給活埋了呢?
當然有人這麽做,這麽做的人還不少,但你們卻不知道是誰,這些人我知道,當然,這是另外一個課題,今天咱們就不多研究了。
廠衛固然犯了不少錯,做了不少人神共憤的事情,可廠衛其實跟人是一樣的,現在的廠衛便是一個重病纏身的人,哪裏有病治哪裏就是了,都說醫者父母心,但你們這些醫者,我看卻是狼子野心。
廠衛的職責是什麽?你們很清楚,你們也很懼怕,你們更不願提起,但今日我卻偏偏要告訴你們廠衛的職責。
錦衣衛是用來監察百官的,這四個字可能太深奧了,你們聽不懂,那我就用百姓的視角爲你們解釋一下,這四個字的意思便是反貪、反腐、反奸、反造反,當然還有陛下的儀仗。
東廠的職責則是比錦衣衛少了行動權,增加了一個監督權,再解釋一下,東廠就是用來監視錦衣衛,監視百官的,是陛下的耳目。”
王離本來是沒想怼這些大臣的,但瞅瞅一個個的樣子,恨不能将自己身上的束縛全部去掉,然後好美滋滋的撈金撈銀,作威作福。
曆史上這些大臣們對崇祯朝又做出了什麽貢獻?
毫不客氣的說,他們對崇祯做出的貢獻,甚至不如魏忠賢對天啓皇帝對大明江山作出的貢獻。
是的,事實就是這麽的殘酷。
一個被打成天下第一奸的宦官,卻比他們這些個自诩清流,治國小能手的天下第一忠臣對朝廷的作用還大。
當然,這些人怎麽作死王離懶的管,但你們作死做的想把我的飯碗給砸了,那就别怪老子掀桌子了。
“陛下,臣這個人沒什麽文化,說話可能有些直接,有些刺耳,請陛下擔待着點。”又到了演講後總結的流程了,王離朝着崇祯拱手打個預防針,免的待會吓死他。
崇祯白了眼王離,道理他已經聽出來了,被王離這麽一說,崇祯也知道這廠衛是萬萬裁撤不得的。
至于王離說他沒文化,崇祯恨不能上去撕爛他的嘴,好歹你也是個舉人,因爲朕的原因沒能參加會試,朕心裏知道對不起你,用得着天天把沒文化挂在嘴邊嗎?
“廠衛的良心并沒有壞,因爲這些年來他們做了無數壞事,可他們卻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他們并沒有去禍害任何一個普通百姓,所以,良心壞了的,是他,翟……翟什麽來着?”王離撓了撓頭,又忘了這貨的名字。
不對,是從來就沒記起過。
不慌……不慌……按一下快進,咱先跳過這個環節。
“既然廠衛的良心沒有壞,還能再搶救一下,他爲什麽又要讒言陛下裁撤了廠衛呢?僅僅隻是因爲廠衛每年花費的那些銀子嗎?
不是的,那是因爲他幹了不少的壞事,生怕有朝一日被廠衛查到從而治他得罪。
就像在戰場上一樣,敵軍就在門外,我軍士兵怎麽樣才能活下來?當然是殺光敵軍,這樣就可以活下來了。
但與戰場不同,一個是忠,一個是奸,裁撤了廠衛,陛下便成了聾子,瞎子,瘸子,這些人說什麽就是什麽,陛下不信也得信。
于是,他們就可以愉快的撈錢,放飛自我了。
再換一句話說,陛下手中沒了廠衛,懸在他們脖子上的那把刀沒了,那麽,這與挾天子以令諸侯又有什麽區别?”
王離瞥了眼依舊跪在地上的翟式耜,暗道爲了搞死你們這幫龜孫老子今天拼了,不就是逼宮?搞的跟誰不會似的……
王離學着翟式耜的模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道:“臣懇請陛下降罪翟……翟什麽來着?跳過!跳過!這個人良心大大的壞了,臣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想對陛下取而代之,臣沒什麽文化,也扯不出太多的典故什麽的,反正陛下若是不降罪這個翟……翟什麽來着?”
“翟式耜……”王承恩捂着臉低聲提醒着,太特麽丢人了。
“對,翟式耜,陛下若是不治他的罪,臣便讓王承恩一頭撞死在這顆柱子上,臣手下還有六百多個校尉,到時候臣讓他們一天來一個在這顆柱子上撞死,直到陛下降罪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