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裏,一株不足一人高植物,卻反季節的盛開一朵臉盆大紅花,在冰雪中紅得無比妖異,還有淡淡的清香傳出,原來那緻幻的香味就是它發出的。
地上有死掉的山羊和牛鹿的屍體,鮮血一直流淌到這妖異紅花的根部。
原來這群該死狐狸就是要用鮮血澆灌這朵花,怪不得這花比鮮血都要妖豔。
一圈火紅的狐狸圍着這朵花,有的甚至流下口水。
大部分火狐都眯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還沉迷在環境裏,郝南可不管這個,瞬間暴起,趁你病要你命。
手起刀落,幾隻沒有反應過來的火狐就被他斬首,剩下幾隻小一些的,竟然沒有一絲的察覺,看來都沉迷在環境中,郝南對火狐可是恨之入骨,當然不會手軟,骨刀一閃,盡數斬殺。
地上鮮血紅過了火狐皮毛,那妖異的紅花甚至紅過鮮血。
十餘隻火狐的鮮血流下,都被這紅花吸收,頓時讓花朵興奮的顫抖起來,散發着陣陣的香氣,距離有些近,郝南也瞬間失神。
弓那邊的發生戰鬥,哨聲驚醒郝南。
“該死!”
郝南再次恢複清醒,吓得一身冷汗,自己竟然忘記這花的恐怖,竟然在這裏直接動手,還好身體沒有情況發生。
反而紅花有了不小變化,竟然枯萎了?
是的,紅花快速的凋零,但在紅花的後面,一棵鮮紅的果實露出來,看來剛才這些狐狸眼饞的就是這個果實。
果實的香氣很淡,但醒腦效果極佳,讓郝南的腦子瞬間就清醒過來。
“這還真的是奇葩,花朵的香味是強烈的緻幻,果實的香味卻是醒腦,這反差也太大了吧?”郝南也忍不住的說出來,但沒有時間繼續打量,炎他們可是還昏死着呢,那隻巨型火狐又難以對付,還是要快點撤離才好。
郝南二話不說就把果實給摘下來,這東西就算自己沒用,也不能給火狐留下。
果實并不大,就像一個蘋果大小,一把就被他揪下,這棵不大的小樹,竟然因爲果實離體,瞬間開始枯萎,生機如同流水一樣的流逝。
郝南沒有時間感慨,炎他們依舊是昏死狀态,郝南一個人可無法帶走五個。
“對了,果實!”郝南突然想到。
既然連香氣都那樣醒腦,果實應該有用,或許能夠讓他們醒來。
郝南就将果實劃開,裏面的汁水不少,入口清新,身體舒坦的快要叫出來,并沒有其他的副作用,就連沉重渾噩的腦子也瞬間清醒靈活起來。
而且還感覺到,精神力也被提升了許多。
郝南這才放心給他們用。
外面打鬥的聲音停止了,郝南也不知道結果怎樣。
“咳……”炎突然輕聲咳嗽,這果實還真的厲害,效果幾乎立竿見影。
“這是哪……”炎第一時間就是防禦,看到了南後,疑惑的問着,隻覺得手腳酸軟,身體疲憊的好像連續跑了幾天幾夜一樣。
“我們被火狐操控……”郝南剛想要解釋,結果被一聲尖銳的叫聲打斷。
巨型火狐回來了,還吃了虧,一隻腿受了傷,但看到枯萎的小樹後,發出了憤怒的叫聲。
此刻它正站在山岡上,與郝南四目相對,又看到了郝南手裏的果實,直接就撲了下來。
郝南瞬間拾起地上的骨刀,一個骨碌閃開,因爲角他們就在這裏,沒有醒來呢,與火狐戰鬥容易誤傷他們。
其實郝南最怕的就是火狐的妖術,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摘了果實讓它氣昏了頭,竟然沒有再用精神攻擊,而是像野獸般的戰鬥。
當的一聲,骨刀擋住了它的爪子。
這家夥力量可不小,但它後腿有傷,無法發揮全部力量,但火狐靈活的很,郝南的兩刀都被它躲過去了。
接着一塊巨石還有一根石矛飛來,火狐躲過了石矛,卻被巨石濺起的碎塊擊中,發出一聲慘叫。
那可是炎憤怒一擊,雖然炎現在還很虛弱,但這巨石在炎的力量下,不啻于一顆小流星,碎塊擦中也讓火狐吃不消。
後方的弓也帶人追上來了,弓雖然手臂有傷,但沒有太多影響到戰力,那一石矛,差點就要了它的小命,火狐見到形勢不可逆轉,飛速的逃走,郝南豈能讓它如願,一刀帶着血脈之力投出。
但火狐靈活非凡,硬生生的扭轉身體,郝南近距離的一刀,竟然隻砍中它的尾巴,火狐留下一截兩尺長尾巴狼狽逃走。
郝南再次投出标槍,但這火狐狡猾的很,在碎石中亂竄,标槍沒有傷到它分毫。
就算是腿部受傷,也逃的飛快,瞬間鑽進一個山洞,山洞不過腰粗,常人難以鑽進去,況且這火狐非常危險,郝南等人都不敢輕易地鑽進去。
“這畜牲會巫術?”被操控過的炎聽了大吃一驚,因爲被操控的時候,他可是沒有意識的。
“弓,你們沒有遇到?”郝南非常吃驚,因爲這火狐的妖術可是非常犀利,他可是親身嘗試過的,沒想到弓不僅沒事,還傷了火狐。
“有兩人昏倒了,我們提前聞到血腥,激發血脈之力防禦,能夠抗住一些。”弓不輕松的說着,雖然沒有被控制,但腦子痛的厲害。
那就怪不得了,之前他們都是被火狐無聲無息的攻擊到,根本沒有激活血脈之力,甚至除了郝南外,沒有一絲反抗就被控制了,弓他們嗅到了血腥,已經有了防備,沒有被火狐占了太大便宜。
郝南快速用果實将七個昏迷的獵人救醒,紅色的果實就隻剩下一層皮和一個果核了,弓也不嫌棄,直接吃下果皮,精神恢複一些。
“這裏太危險,我們還是先離開再說。”炎雖然對火狐恨之入骨,但這裏大部分都是受傷的、虛弱的獵人,對付狡猾的火狐也是有心無力,說不好就被它鑽了空子。
大家都對火狐忌憚,雖然都是摩拳擦掌的想要報仇,但火狐藏在暗處,大家也沒有辦法。
齒恨恨的點燃了一些枯草丢進洞裏,但大家都不認爲會見效。
果然狡兔三窟,他們剛要離開,就看到不遠的山岡上,一隻火紅的身影憤怒的叫着,正是那被郝南斬斷尾巴的火狐,一直站在那邊盯着這裏,他們之間已經結成死仇。
郝南挑釁的拿出斷尾,想要刺激這畜牲,最好直接來拼命,但火狐并沒有沖下來,轉身消失在山岡上。
還别說,這火狐的尾巴蓬松柔軟,貼在手臂上特别舒服。
他們離開的時候,不僅帶走了這截尾巴,還把其他火狐的屍體也帶走了,這都是上好的皮毛,做成皮子,也算間接的報仇。
“這畜牲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以後你們狩獵隊最好不要來這裏狩獵。”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道理大家都懂,炎對着弓說着。
這火狐也就是猛獸而已,任何一個獵人都不怕,但巫術無聲無息才是最讓人頭疼的。
弓緊了緊傷口上的包紮,點了點頭,同意道:“是啊,那個白蝠就讓我擔心已久,如今又多了一個火狐,這邊真的不安全了。”
弓一說完,大家都沉默下來,難道要放棄這個獵場嗎?這可是從先祖手裏傳下來的,假如從他們手裏丢掉,那就是愧對先祖,以後都擡不起頭來的。
“我們不怕。”齒頓時就跳出來,雖然他非常虛弱,但眼睛紅得吓人,他就算死也不能放棄獵場。
炎沒有生氣,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的說道:“退縮不是害怕,而是準備,當我們有了力量後,就會再回來的。”
“啊……”齒仰天大叫,作爲一個争強好勝的年輕人,突然讓他退縮,他根本就無法接受。
黑岩人不怕流血,不怕死亡,但不能沒有意義的流血。
“我們肯定會回來的,對嗎?”齒雙眼含着血淚,死死的盯着弓問着。
“是。”弓重重的點頭,并不是對着齒,而是對着這片森林,先祖們戰鬥過的地方。
“我們已經有麻煩了。”郝南不合時宜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