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南暴躁的踢了一腳食人樹的樹根,這樹根的末梢并未在土中,而是在地面上,雖然不如樹枝靈活,但卻可以活動,非常堅韌,可以趁機絆倒一些誤闖進來的大型動物,樹根的末梢帶起了幾根白骨,食人樹的樹枝興地狂舞着。
這嚣張亂舞的樣子,郝南怎麽看都像嘲笑他無能一樣,就更加郁悶,好半天才算平息,還是沉不住氣啊。
前方不遠地方,又是一個部落的地标,天色也不早了,還去集合點了。
今天卻沒有聽到齒的哨聲,估計這個家夥是跑的太遠了,郝南吹着骨哨往中心地帶走,但一直沒有呼應。
想到齒那性子,估計這次是忍不住冒進了,脫離了隊伍範圍,但這邊應該沒有兇獸,不至于太危險。
郝南也沒有繼續追他,就繼續向着集合處趕去,這裏有狩獵隊樹立刻有圖騰的坐标,并不會迷路,很快還聯系到了其他人,郝南就順着哨聲找到了集合地方,萬幸的是,這裏是一處跟上次差不多的山洞。
郝南頓時心情大好,有山洞就可以烤肉了,他都連續三天吃冰冷的烤肉,胃都發出抗議了。
但看到防禦的獵人臉色并不太好,郝南發覺該不會是有情況發生吧?急忙竄進山洞。
山洞裏有血腥味,有人受傷了,味道還非常重,不容樂觀。
“炎?”郝南第一個看到的竟然是炎,吃驚不小,他們可是另一個隊伍的,怎麽會在這裏?
這才發現,這裏人數不少,另一個隊伍的人幾乎都在,但重傷了好幾個,都無聲的躺在枯草上,臉色在火光中無比慘白,若非胸口有些微弱的起伏,就跟死人一樣。
弓也受傷了,一條手臂吊着,血水還從皮子邊緣溢出。
郝南頓時瞪大眼睛,他們該不會真的找兇獸去了吧?想想還真的有可能……
随後,從石口中得知,他們這次竟然真的挑戰兇獸去了,是一頭剛成年的劍齒虎,一頭不算強大的兇獸,炎和弓帶隊,其他八人都是最優秀的老獵人。
其實出發的時候,炎和弓他們就已經定下來了目标,要挑戰兇獸,當然選軟柿子捏,結果就是三個重傷不起,幾乎人人帶傷的隊伍就可以得知,他們失敗了。
但雖敗猶榮,因爲他們把那頭劍齒虎逼得走投無路,最後不得不選擇殺手锏,三個昏迷的獵人就是因爲躲避不及,被重創到,内傷很重。
炎雖然隻字不提此事,但從明亮而火熱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非凡沒有受挫,反而更加信心十足。
就連弓也是同樣的堅定的目光,甚至比炎更加的嗜血,狩獵隊獵殺成功都是看着以往的經驗,對付兇獸,他們的經驗太少,這次雖然失敗了,還差點有折損,但卻有了寶貴的經驗。
他們都是最強的獵人,隻要有過幾次經驗後,就或許有機會對付兇獸了,以後說不好兇獸都成爲他們的主食呢。
隻要想到這裏,所有獵人,哪怕就是重傷的獵人目光都火熱起來。
烤肉好了之後,大家更是在山洞裏圍成一圈,炎激動的說着戰鬥經驗。
“劍齒虎雖然身體龐大,看着笨重,但非常靈活,所以想要刺破心髒擊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炎給大家說出了對付劍齒虎的經驗,獵人從隻言片語就能知道獵物的弱點。
“它的頭更硬,石斧都不行。”弓也補充着一句,拿出那木柄折斷石料碎裂的石斧,讓其他人吸取教訓。
頓時讓沒有參加戰鬥的獵人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連弓重擊都無法傷害它,兇獸果然兇悍。
炎笑了笑,鼓勵道:“但是劍齒虎的弱點也非常明顯,那就是腹部,撲殺的時候會部露出來,可惜這次沒有重傷它……”說道這裏,炎的臉色有些不好,不然三人就不會受這麽重的傷了。
接下來,輕傷的獵人開始演示劍齒虎的攻擊,如何撲殺、撕咬,又該如何躲避等等,還引來陣陣笑聲。
雖然如同雜耍,但這可是對付森林裏的百獸之王,也就是這群膽子長毛的獵人能笑得出來。
衆人聚集在一起複盤戰鬥,一邊建言獻策,比如趁着撲殺機會,鑽進劍齒虎腹下,斜插心髒的方法。
還有一個三角眼的獵人,建議用**的方式,聽着可笑,但卻是非常有效的獵殺技巧。
郝南聽得非常仔細,老獵人的話雖然不多,但都能點到點子上。
他身邊的殺氣卻非常重,要知道在森林裏狩獵久了,獵人們都能夠控制住身上的殺氣釋放,平時都讓人看不出他們特别來,這也是一種出色的僞裝。
隻是這人的殺氣簡直如實質,讓郝南非常不适應,看到他年紀并不算大,有些印象,他已經是獵人中的精銳,就更讓人疑惑。
被郝南目光盯着,他這才收斂殺氣,但目光充滿仇恨。
“他的姆,是被劍齒虎吃掉的。”角在郝南耳邊輕輕說着。
這個人叫飛,甚至比角還年輕,很内向的一個人,平日裏都沉默寡言,存在感并不強,目光冰冷的很。
“我一定會親手殺一頭劍齒虎的。”飛聽到了角的話,冷冷的說出,随後就坐進陰影中,飛就像一個黑暗中的刺客。
其他人的讨論并沒有被打斷,他們正說在興頭上,經過這一戰幾乎将劍齒虎的優缺點都總結出來。
“真想馬上找一頭來試試!”
郝南的肩膀被角狠狠的拍了下,差點被他拍個跟頭,看到角那嗜血又狂野眼神,差點認爲這家夥是齒呢。
“咦,齒還沒有回來?”
雖然郝南并不待見這家夥,但還是一個隊伍的,就問了出來。
外面天色可不早了,今晚還沒有月亮,森林裏漆黑一片,這家夥不會迷路了吧?
被他提醒之後,大家這才發現,不僅齒,還有一個獵人也沒有回來,他們負責地方緊挨着,沒有道理兩個人都沒有回來,大家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郝南來的路上,也關注了那邊,并沒有發現血迹等可疑地方。
齒的哨聲最後出現是在中午過後,距離郝南有些遠,當時他認爲齒是急功近利,所以冒進了一些,并沒在意。
讨論也停了下來,一下子兩個獵人不見蹤影,就算齒急功近利一點,但他實力可是大家都知道的,除非遇到高級兇獸,不然不會連痕迹都沒有留下就失蹤的。
而且還無獨有偶,距離他最近的也有人失蹤,那就說明敵人非常強大,說不好還不止一個。
蜥人??
大家腦子裏不約而同的冒出來,因爲就算兇獸,也不可能讓兩個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隻有敵人才會,沒有發現痕迹,很有可能被蜥人給破壞了。
這一夜,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如今狩獵隊的實力受損,如果遇到蜥人,後果可不敢想象。
所以第二天一早,連早飯都顧不上吃,郝南就帶着炎、角等沒有受傷的獵人快速去齒昨天最後傳出哨聲的地方。
郝南記得很清楚,很快就找到了地方,接着大家也分開尋找,就算再厲害的獵人想要遮掩,也會留下蛛絲馬迹。
沒過太久,炎的哨聲就響起。
在一處樹叢位置,他發現了不同之處。
樹叢被踩過,痕迹清晰,還是直接走過去的,在樹叢裏還發現了一枚牙齒飾品,是齒的,他最心愛的飾品。
“他沒有受傷,卻直接走過去?”角頓時疑惑說出來,而且還從腳印模仿出來,他是一步一步走過去的。
樹叢裏荊棘密布,除非遇到危險,不然誰也不會進入,更不要提還是一步一步走過去,飾品就是被硬生生扯下的。
既然走的很慢,那就更沒有道理會看着心愛飾品被扯掉而不理會。
“你們看這裏。”郝南也有發現,一塊小片積雪上留下幾個腳印,前深後淺,若不仔細看,還以爲是野獸留下的呢。
炎用拳頭衡量後,不解說出:“是齒的,奇怪。”
這種走路方式無法發力,十分别扭,就算是腿上受傷也不會這樣走的。
當角模仿出來後,郝南頭皮發怵,因爲跟影視劇裏喪屍的姿勢雷同。
真是活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