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最有把握獵殺兇獸的方法,狩獵隊其他三人都是磨拳擦掌,看得眼熱無比,恨不得也直接跳過去。
虎爪咬了咬牙,一往無前的沖上去,但這個家夥弄出的動靜竟然比郝南的還大,要知道郝南還扛着一個小金的,在訓練場的靈活一點沒有見到,就看到一個個巨大水花炸開,一條線的轟炸到對岸。
論氣勢可比郝南的強多了,簡直是王者降臨。
還好這是清晨,醜魚們最懶散的時候,但被驚動後,無比狂躁的追上來,甚至沖上岸邊,要活撕了虎爪。
洗了一個澡的虎爪笑得比澤還傻,冷風吹過,滋味兒可不好受,但他毫不在乎,對着大河敲打着胸口,證明着自己勇敢,他征服了大河,葉铮無奈的扶額。
趁機宰了一條一人多長的醜魚,就帶着虎爪離開岸邊,這邊可比想象的都危險,兇獸兇蟲比比皆是,要盡快準備才行。
“千萬不要冒進,裏面的兇獸比森林裏的野獸都多。”郝南警告着虎爪,就開始選擇埋伏地點。
找一顆不粗不細的樹,蟲草依舊跟死物一樣,但郝南沒有大意,生怕它裝死,萬一讓它溜了,可就虧大了,捏碎了頭部不說,還用頭發緊緊綁住蟲子身子,這才放心的送進樹洞内,外面隻留下短短一截。
既然獨角獸能跑到對岸找到蟲草,就說明它的嗅覺非常靈敏,不用擔心找不上門來。
接着,郝南就挖了一個坑,虎爪快速的将他埋進土坑裏,隻有郝南口中的一截草梗留出來,郝南可不會做出獵殺不成先把自己憋死的事情。
随後,他就開始把自己的思維放空,屏住呼吸,感覺身體越來越冷,慢慢的感受不到周圍泥土的冷氣,再之後整個人都陷入了混沌狀态,這就是假死狀态嗎……
反而最急迫的是遠遠等待的虎爪和小金,上次獵殺獠牙的時候,虎爪差點瘋掉,這次好了許多,但依舊是抓耳撓腮,半天不到,就忍不住的盯着陷阱那裏。
比較而言,虎爪甯可找一頭兇獸拼命。
比他更焦急的是對岸三人,簡直坐立不安,石的心裏異常煩躁,因爲他才是這裏最有經驗的獵人,這次應該他去才對。
三人在岸邊都望眼欲穿的看着對岸,一邊嘀咕着,怎麽還沒有動靜,這可不是獵人該有的表現。
躲在草叢裏的虎爪如今沒有胃口,小金卻對着醜魚猛啃,跟啃冰塊一樣咬得咔咔響,魚肉的美味讓它滿足的直哼哼,弄出不小的動靜來。
“你會吓跑兇獸的。”虎爪氣呼呼的搶下小金口中的醜魚,不讓它再吃了。
小金的眼睛裏頓時露出殺氣,搶走它的食物,跟殺了它差不多,直接一拱,就把虎爪從草叢裏給拱出去了,繼續咬着美味的醜魚。
“小金!”虎爪氣瘋了,這該死的家夥,若非在這裏,他肯定要收拾這頭豬。
虎爪再回到草叢,小金就發出猛獸般的威脅低吼聲。
虎爪的眼睛都瞪起來,被刺激的二話不說就撲上去,這是他們之間一直沒有分出勝負的較量,虎爪死死抓住兩個獠牙按着,小金狂甩,卻掙脫不開,太熟悉的對手,以至于他們的手段都不能湊效。
依舊是沒有結果,虎牙和小金都累得倒在地上。
“糟糕。”虎爪這才想到正事,翻身爬起,接着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快速按住小金。
“這不對。”虎爪緊張的說出。
他們的埋伏終于湊效了,但來的兇獸卻不對,引來了一隻兇殘的大鳥,隻見那大鳥跳起一抓,樹木碎屑就濺射四方,這是多麽恐怖的力量。
不僅如此,那巨大的鳥喙也如鋒利的骨刀,瘋狂撕扯着樹幹。
他們刻意選擇的樹木,在這大鳥恐怖攻擊下很快就被撕碎,大鳥的脖子一伸一縮,蟲草已經被吞了,暢快的發出幾聲鶴鳴。
忽然異狀突發,地面炸開,郝南還未睜眼就已經奮力投出手裏的标槍,距離太近了,瞬間得手。
“嘎……”
一聲比刹車聲還尖銳的慘叫,夾雜着無比的憤怒,郝南才發覺不對。
恐鶴頭上一片猩紅色肉冠,如今已經如船帆一樣的樹立起來,異常刺眼。
看到自己的标槍紮在了恐鶴的翅膀上,頓時明白了自己選錯目标,因爲假死還沒有充分完全激活的大腦再次一片空白,本能驅使,隻剩下一個字跑。
眼前這家夥可不是獨角獸那種軟蛋,這可是真正的兇獸,他可是親眼看到恐鶴是如何撕碎一頭奔牛獸的,他這體型,都不夠恐鶴塞牙縫的,這個時候都顧不上痛罵虎爪這個混蛋了。
郝南轉身就跑。
但恐鶴的速度一點不慢,還有一對翅膀助力,别看不能讓它飛起來,但絕對是兇猛的助力。
幾乎瞬間就追上了郝南。
若非眼前的兩顆樹幹保護,隻怕郝南已經身首異處了。
恐鶴也好不到哪裏去,那可是被郝南用血脈之力投出的一槍,已經重傷了它的左側翅膀,又被樹木撞擊,帶來了二次傷害,整隻翅膀已經無力垂下。
恐鶴再一次發出憤怒的慘叫。
“啊……”虎爪已經高舉石刀沖上來了,經過試煉一戰後,他也有了一戰之力,如今看到大鳥受傷,自然要出手,與南一起擊殺它。
“逃,去對岸。”郝南大喝一聲,阻止這個二愣子,雖然恐鶴受傷,但這點傷充其量是阻止它的速度而已,還沒有讓它虛弱到任人宰割地步,可以說宰掉他們兩個不費吹灰之力。
郝南如今腦子裏快速的運轉着,隻求能夠擺脫掉恐鶴的追殺。
但受傷的恐鶴何其的恐怖,郝南剛剛穿過一棵腿粗的樹後,準備變向,結果咔嚓一聲,腿粗的樹幹直接被它暴力蹬斷了,那兇狠暴戾的金色豎瞳直接就對上對上了郝南,比骨刀都鋒利的鳥喙直接啄來。
铛的一聲金石交加的脆響發出,郝南用骨刀擋住了緻命一擊,巨大力量撞擊下,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倒飛出去。
顧不上身上疼痛,一滾鑽進樹叢,快速的尋找樹木茂密地方逃走,爲了逃命,他忘記這裏有着更多的未知危險,一頭紮進森林裏。
受傷的恐鶴早就被激出兇性,不撕碎敵人誓不罷休。
虎爪看得瞪大了眼睛,驚得恨不得叫出來,終于明白了,兇獸與野獸之間的差距,爲什麽兇獸是不可戰勝的。
一路的狼藉,緊貼着郝南的背後發出撕裂聲響,碎屑不斷崩出,木刺飛濺四射。
恐鶴就如同一輛重型壓路機,肆無忌憚的肆虐着樹林。
郝南所過之處,幾乎沒有樹木能完好無損,恐鶴的攻擊頻率,幾乎超出了郝南的耳力,隻能聽到暴風驟雨般的聲響。
郝南突然露出絕望神色,簡直是天要亡我。
他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就是因爲有密集的樹木阻擋,限制了恐鶴的速度,恐鶴一路劈波斬浪,都沒有擺脫掉,就知道它的速度恐怖。
而眼前竟然看到了樹林盡頭,這并非一片森林,隻要出了樹林,郝南可就再也沒有庇護了。
又是一根木刺射來,一棵腰部樹木崩斷,就是想停下腳步都來不及。
拼了!
郝南如今隻能緊抓骨刀,準備出樹林後發起突然反擊。
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