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南當仁不讓的占據了最佳攻擊位置,因爲他脖子上還有符文,這是他的殺手锏,就算不能抗住熊霸攻擊,至少還能躲過死亡,他手裏還有骨刀,足以切開厚厚而松散的熊皮,他準備在熊霸突破時候,發起襲擊。
胸口位置的圖騰紋身更加明顯,郝南将血脈之力激發到頂點,随時準備給熊霸一擊。
眼看着巨石就要碎掉,熊霸的攻擊停了,在外面發出了無比瘆人的咆哮。
“呼……”炎臉色蒼白,他沒有恢複最好狀态,上次覺醒祭上消耗太大,這次又遇到熊霸,還好它已經放棄了這裏。
郝南并沒有放松,動物特别是兇獸非常狡猾,或許這就是疑兵之計。
不能大意。
“不用這麽緊張,這一次算是過去了。”從通氣孔下來的獵人拍了拍郝南僵硬的肩膀,其他戰士都開始休息,剛才戰鬥的消耗很大。
郝南這才放松下來,才覺得胸腔内火辣辣的痛,被猛犸象和熊霸攻擊後,受了不輕的内傷,此刻一放松就撐不住了,一屁股坐下來,疲憊的手指都不想動一下,還好覺醒後體質和血脈之力都提升很大,恢複能力更異于常人。
估摸過了一小時左右的時間,大家才移動巨石,吸着外面帶着血腥的空氣。
除了黑岩人外,幾乎沒有活物。
地上一片狼藉,有獵殺的各種動物屍體,還有被蜘蛛咬死的,都是破敗不堪,甚至看不出本來樣子,就連他獵殺的那頭猛犸象,如今都是皮包骨,隻有巨大的骨架,被吸幹了。
地上還有一些殘留的蜘蛛,大家都在清理地面,将蜘蛛殺掉,動作的屍體也沒有用處,肉都被蜘蛛吸光,皮子也是千瘡百孔,都是被蜘蛛口器咬的,看都不用看,直接丢到懸崖後面大澤去。
跟那些最後沒被蜘蛛咬死的也是一個下場,身葬大澤。
熊霸早就不見身影,估計也跳下懸崖了,被無數的蜘蛛撕咬,就算是微毒也變成劇毒,動物就是忍不了這種痛苦,才會沖向黑岩山脈,也算死個痛快。
猛犸象留下了一對巨大的象牙,雖然不如大象的象牙那樣細膩,弧度也很别扭,但可以做一把有弧度的長刀,隻是别人并不羨慕他。
“脆的,沒用。”石丢下一句話,一錘就打裂了象牙,果然是脆的,原始人更沒有保留奢侈品的習慣,石手裏還有一對巨齒,如同匕首般鋒利,是刃齒虎留下的。
“是自爆的,也是脆的,最多做骨矛。”石難得解釋一下,明顯對郝南當石匠還不死心。
南的技巧和耐心非常好,這是成爲優秀石匠必不可少的,毛手毛腳的家夥根本不成,讓他們安靜一會兒都要了老命,怎能适合石匠的枯燥。
自爆是兇獸特有手段,會引爆體内的符文力量,威力強勁,生命精華盡被抽去,不會給對手留下有價值的東西。
白風過後,四野消殺,這才覺得,原來秋風都這麽大了,短暫的秋天很快就要過去了。
白風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部落老少都出來了,才過去半天,就恢複了平常,這次很幸運,隻有一個獵人重傷,但新戰士都各個挂彩,郝南算比較重的一個。
澤和虎爪都是被蜘蛛咬到的,與野**戰,不留神難免會碰上它們身上的蜘蛛,郝南比較幸運,沒有被咬到。
蜘蛛有微毒,咬中傷口會紅腫,很癢。
“哼唧……哼唧……”快兩尺長的小金跑得歡快,不時從地上拱起什麽咬得嘎嘣脆,吃的香甜。
竟然是蜘蛛,小金竟然喜歡吃蜘蛛。
一周多不注意,它已經長大不少,身體放長了。
但人獸活動區域也隻是這裏,森林邊緣有着無數的蜘蛛,此刻闊葉林已經被蜘蛛網籠罩,就像北方冬季的樹挂一樣。
郝南他們的山洞暫時無法居住,還有一些殘留的蜘蛛,而且那邊距離森林邊緣也太近了。
這一夜大家都是擠在一起度過的,大部分的獵人都在外面值夜巡邏,蜘蛛還在,危險并不算全部過去。
等第二天一早,看到的就是奇觀美景,森林邊緣突然多出了一朵朵白雲,仿佛是被森林孕育出來的一樣,在秋風中緩緩飄動。
白雲越來越大,幾乎把森林邊緣的位置都擠滿。
就在下午的時候,秋風逐漸變強,一個個巨大的蜘蛛網兜住風,就像降落傘的形狀,接着森林裏發出了脆響。
一棵闊葉樹被拔了起來,根部本來就不茂密,紮根也淺,就這樣破土而出的飛起來。
炎帶着大家防範,不過部落前方的闊葉樹都被砍掉了,沒有經過部落的闊葉樹,半空中飄着一個個如同放大無數倍的蒲公英種子,慢慢的向着大澤深處飄去。
這是蜘蛛的遷徙,它們用這樣的辦法,遷徙到遠方,大澤都被它們點綴。
終于由蜘蛛引發的白風吹走了,恐慌也消除了。
郝南他們也被叫到訓練場去,這裏已經打理過了,恢複的與平日差不多,留下比石堆還大的野獸屍體。
“這是最常見的麋鹿,與其他的鹿一樣,沒有多少攻擊性,弱點也相同,心髒和頭顱。”一個臉上帶着疤痕的獵人疤,在給新戰士們講解着。
疤的表情很僵硬,看着就無比冷酷,他是另一隊狩獵隊代替炎的頭領,實力也很強,但還沒有突破。
這次獸潮,留下的屍體很多,大部分都是森林常見的獵物,就被部落當做實物教學用。
這些都很有用,他們聽得也是很認真,特别是一些大型食草動物的弱點,都記在腦子裏,這個是部落主要的獵物。
其中郝南還看到了食草恐龍的屍體,并不是動不動就是十幾米長的,這種如同放大的野牛,五六米長,三米多高的小型恐龍,肉質比野牛好的多,接近兇獸肉,對剛覺醒的戰士成長最好,而且還是一群一群的,遇到一群就能滿足部落整個月的肉食需求。
最爲可惜的就是這麽多的野獸屍體,都是無法利用的,哪怕能強化下骨刀也好啊,祖器骨刀之前對郝南很适合,如今就感覺太輕了。
但一次實戰後,新戰士們的成長也是飛快的,以往都是冬季覺醒,第二年才能趕上,這就是郝南他們的幸運,剛經過訓練,就可以參加實戰,如今他們隻需要在下午搬石頭,上午已經開始與勾他們一同接觸狩獵方面的知識。
“哨子是獵人不可缺少的工具,在森林叫聲就引來危險或錯失機會,用哨子就不會,這裏的哨子每人一個,記住你們自己的聲音。”炎難得親自給他們介紹,同時手裏也有着長短粗細不一的骨哨。
昨天的戰鬥中,獵人就是在混雜的情況下用哨聲提醒他人,哨聲還有傳播遠受噪音影響最弱的特點。
郝南領到了一根拇指粗細長短的哨子,很新鮮的骨頭,還有餘留的血腥味,聲音并不特别,就是很響。
其他哨子都是用不同的獸骨制作的,所以響聲也不同,有的清脆如鳥叫,有的低沉如蟲鳴,被他們吹得不住響,大家都相互聽着。
郝南也第一次感覺到吃力,因爲他對聲音并不是很敏感,也就是說,聽着哨聲他很難分清是誰,這點其他人都要好的多,澤最快的就把所有新戰士的哨聲記住了。
而郝南隻能記住最特殊兩個,虎爪的哨子響起來像逗狗的口哨,勾的像給孩子把尿的噓噓聲。
分辨隻是最簡單的,接下來他們還要學會用哨聲交流,這才是最有用的,因爲狩獵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分開很遠的,這樣才能把消息随時傳出去。
郝南隻知道自己五音不全,原來吹哨子也一樣沒有天賦,他吹出的聲音,是最晦澀難懂的一個。
就這樣,郝南搬石頭的時候,還要叼着骨哨。
聽得多了,腦子都要炸了,搬石頭就更加心浮氣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