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也真是的,買個這個東西還怕我看見,不就是老鼠藥嗎?告訴我也沒什麽呀!再說了,家裏面也沒有老鼠,突然買了老鼠藥幹什麽?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杜飛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隻是覺得自己得不到錢了,這才罵罵咧咧的走出了廚房。
本來這隻是非常小的一件事情,杜飛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進心裏面。可是當趙父死的那天他看新聞的時候被震驚到了,趙父喝的那瓶藥,不就是李花買回來的那一瓶嗎?
杜飛吓壞了,驚慌失措之下決定自己一定要牢牢的守護住這個秘密,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已經這麽多天過去了,從來沒有一個人問起過這件事,杜飛還以爲一切都風平浪靜了,可是沒有想到阿毛突然出現了,還專程爲了這件事情而來,無奈之下,杜飛這才說了出來。
“你确定是這樣?那瓶藥你打開了嗎?氣味刺鼻嗎?”阿毛繼續往下問着,可是杜飛卻搖了搖頭。
他當時知道那個東西不是錢之後就沒有心思去搭理它了,哪裏還會去聞聞看它的味道是不是難聞。
“今天的事情麻煩你了,那我就先走了。”阿毛終于站起了身來,根據他多年的經驗,杜飛這番話确實是真的,他沒有說謊。
既然剩下的事情他都已經不知道了,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他把帽子戴到了頭上,又把墨鏡也戴上,這才走了出去。杜飛巴不得他現在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自然滿口答應,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這才松了一口氣。
而阿毛從李花家出來之後,并沒有立即回去,而且轉身來到了李花上班的地方,李花的兒子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李花應該知道。
如果真的是趙父自己喝藥自殺的,那這件事情就此翻過去了,可是如果不是,阿毛還是想要爲他讨回一個公道的,即便趙父對自己來說就是一個稍微親近一點的陌生人。
來到醫院找李花就比在小區裏面大海撈針來的容易的多了,阿毛隻是告訴一個護士說他是來感謝李花的,那個護士就立馬幫他叫人去了。
醫院嘛!也是講業績的,再說了,來感謝的病人多,作爲護士科的她們也臉上有光。所以見到來感謝的病人,簡直比親人還親。
“護士長,趕緊出來,有人給我們送錦旗來了,看來我們這次肯定能超過外科的那些人了。”她興沖沖往裏跑,不一會兒,就把李花帶了出來。
阿毛看到來人不由得擡起來頭來打量着她。
不正常,十分不正常。再怎麽說她和趙父也算是在一起過一段時間,可是在趙父喝藥“自殺”之後,本該傷心的人現在卻面色紅潤有氣色,顯然就是過的非常開心的樣子。
這讓阿毛更加覺得趙父不是自殺這麽簡單。
在阿毛在腦海裏面把這件事情來來回回過一遍的時候,李花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隻不過由于阿毛的裝扮,李花沒有認出阿毛來。
其實說到底,兩個人也不過一面之緣,認不出來也實屬正常。
“你就是過來送錦旗的人?錦旗呢?要不要合照留念?”李花微微露出一個笑容,對着阿毛開口說道。
“錦旗是沒有,不過有些事情我想要問問李花女士,隻是不知道您賞不賞這個臉呢!”阿毛陡然間開口,李花一瞬間認出了他。
在江氏集團的大廳裏,阿毛的聲音給她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就像是刻進了骨子裏面一般。
“你……你怎麽來了?你要做什麽?趙琪,你父親的死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不要欺人太甚。”
還沒有等阿毛開口,李花已經氣的臉通紅,憤怒的朝着阿毛喊道。
“我沒有說和你有關系,我隻是過來問一些其他的事情而已,你爲什麽要這麽激動?”
阿毛的表情淡淡的,顯然沒有因爲李花的這一番話出現任何的波瀾。
“其他的事情我也一概不知,我和趙忠隻是互相想要找個老伴而已。可是沒想到他想不開竟然去找你這個兒子,結果現在……說白了一切都是命,沒有了趙忠,我和你也就沒有任何的關系。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李花表情轉變的十分迅速,現在臉上那叫一個悲傷啊!如果之前阿毛沒有看到她的表情的話,還有可能被她給騙了,可是正是因爲之前看到過了,現在才覺得她的表現十分的虛僞。
“是嗎?你當初爲什麽找上趙忠想必沒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了吧!現在反過來說這些,會有人相信嗎?”
“你什麽意思,我承認我當初和趙忠在一起是有一部分是爲了他的錢,可是哪又怎麽樣?我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了,不是那些向往轟轟烈烈的愛情年輕的小姑娘了,他物質條件好,能養活我吃,養活我穿,我才和他在一起,這有什麽不對?”
阿毛沒想到李花竟然會如此直白的說出她的想法,一時間不由得愣住了。
即便是他,也不能說李花說的不對,既然有能力,那不找一個物質條件好的,難不成去找一個乞丐。
“好了,你快走吧!我真的和你沒什麽好說的。我和他的死也沒有半點的關系,無論你怎麽問我都是這個答案,我還有病人要照顧,我就先走了。”
李花腳步迅速的往前走,本來以爲阿毛還會攔住她,不過出乎意料,阿毛竟然沒有開口說話。李花心裏面忍不住暗自竊喜,這是相信了她的話了?
其實事情當然不是這樣,之所以阿毛沒有叫住他。因爲他已經看出了就算今天自己怎麽問,李花都不會說出真相了,既然這樣,那他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看來從李花的嘴裏面是找不到什麽了,阿毛已經想要回去了,卻突然間想到另一個地方可能有線索,所以一路快馬加鞭來到了江氏集團。
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阿毛的想法非常的簡單,那天趙父是死在江氏集團的大廳裏面的,但是當時他沒有在場,也就無從觀察李花當時的表情狀态。
可是他雖然不在場,監控在啊!隻需要從監控裏面對照一下,就知道李花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這時的阿毛一直沉浸在可以找到線索的喜悅之中,卻忘記了今日不同往日,按照他這樣的身份去江氏集團,連樓都上不了,更别提去查監控了。
“趙先生,請你不要爲難我們。這是公司的規定,我們真的沒有辦法讓你上去。而且監控必須經過批準才可以調出來的,這一點希望趙先生能夠理解。”
前台小姐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阿毛,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吐出這句話。
雖然他已經不再擔任董事長了,可是前台小姐對他依舊是根懼怕。
“我知道,我就上去看一下我就下來,等幹爸……等江董事長下來的時候我親自和他說。”
阿毛着急的想要上去,猛地往前邁了一步,眼看着已經躲過了前台小姐,阿毛心裏面竊喜,正要往前走。卻冷不丁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阿毛擡頭一看,卻發現這個人正是自己的死對頭,劉洋。
要說劉洋這個人那話可就長了,他進公司大約有七八年的時間了。比起阿毛早了兩年。他的工作能力還是不錯的,要不然也不會在短短的幾年裏做到了部門總監這個位置上。
按理來說對公司忠心能力又強的人,阿毛自然是極力的拉攏才是,可是這個劉洋,不知道怎麽的對阿毛是百般的看不起,即便是阿毛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也是愛答不理的。
阿毛看在他爲江氏集團做的貢獻的份上又不能拿他怎麽樣,這樣一來二去,兩個人的梁子就結下來了。
平常他們都是相看兩厭,誰都不搭理誰的,可是沒想到今天劉洋竟然主動找茬,擋在了他的面前。
“劉洋,讓開!”阿毛看了他一眼,冷漠的吐出這句話。
“讓開?你以爲你是誰,有什麽資格讓我讓開,趙琪,你已經不是公司的董事長了。沒資格再命令我了,我希望你能夠看清楚自己的地位。
前台,你是怎麽做事的,人都看不住,什麽阿貓阿狗的都放進來,公司養你是吃白飯的嗎?”
劉洋這番話雖然是對着前台說的,可是是什麽意思,在場的幾個人都很清楚。
前台一臉爲難,可是爲了保住自己呢飯碗還是趕緊跑到了阿毛的面前。
“趙先生,您就先回去吧!公司有規定,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前台還是對阿毛有着兩份尊敬的,話也沒有說的這麽絕。
“你和他廢話什麽,把人給我趕出去。有些人,就是認不清自己的定位。明明就是個癞蛤蟆,還在做着一夜暴富的白日夢呢!我呸!”
他說着對着阿毛吐了一口口水,眼裏滿是不屑與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