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昌至今都清清楚楚記得,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當時躲藏累的他,正蹲坐在寬大的綠葉遮掩下,數着螞蟻,十分耐心并且固執的等着喜歡的女孩主動認輸,承認自己高超的“遊戲能力”。
結果等了大半天,沒有等來小夥伴的呼喊和認輸,卻等到了兩個奇奇怪怪的“白套裝”,在小溪邊上說話。
爲什麽叫他們“白套裝”呢?
因爲兩個個頭不矮的成年人,穿的奇奇怪怪,竟然是一套從頭連到尾的連體衣,材質還十分特殊,總之在小孩子眼裏,就是奇奇怪怪。
“白套裝”們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自信,也不檢查一下周圍有沒有人,就走到小溪邊拿着桶開始撈魚,沒有一點警惕心不說,嘴上還八婆的說着閑話。
宋福昌沒想偷聽大人的談話,可是他正在玩着捉迷藏,哪能随便動彈,萬一被叔叔們發現,告訴了他爸爸自己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可是會被打屁股的!
心疼的摸了摸自己肉乎乎的屁股,懼怕老爹棍棒的宋福昌糾結着臉,考慮了半晌才想出了一個算是兩全其美的主意。
他擡起自己的小胖手,捂嚴實了那雙酷似大耳朵圖圖的耳朵,然後一臉乖巧的蹲在那裏,不發出任何異樣的聲音。
如果“白套裝”們的聲音沒有那麽大就好了。
大老爺們粗犷的嗓音加上恰到好處的風力作用,兩個“白套裝”之前的對話很快就不受控制的飄向了宋福昌小朋友的耳朵裏。
“左邊那條,就是綠色的那個,把它逮上來吧,長那麽奇怪,不懷疑它懷疑誰?也太顯眼了!”
另一個白套裝立刻幹脆利落的下手,把這條“綠的出格”的魚逮了起來。
甩了甩被魚尾拍了好幾下已經有些發麻的手,他抱怨道,“實驗室裏那幫人怎麽想的,沒看到這些廢棄藥品,在魚類身上的作用這麽明顯嗎!誰家魚長這樣啊?不是明擺着要遭人懷疑嗎?”
指揮他的“白套裝”也有着相同的擔憂。
“我也不知道研究員們怎麽想的,那些外界的遊客可不像是島上的島民一樣,都是些愚昧無知的落後人,随便編幾個故事就能蒙蔽過去,總還是有幾個聰明人,能夠察覺到不對的。萬一他們申請了什麽水質檢測,或者把魚帶走去檢驗,那我們不就完犢子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