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天跟您說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今天了。”
心裏做下了決定以後,宋福昌再看向蘇慕的時候,眼神就坦蕩了許多,頗有種放下了心頭多年重擔的輕松感。
“我家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我也沒跟他們提過您找我的真正目的,所以如果您聽完以後覺得不能留我,還請您高擡貴手,放過她們。”
看了眼宋福昌似乎就要坦然就死的表情,蘇慕揉了揉眉心,有點頭疼。
她現在都有點搞不明白到底誰家裏才有億萬家産等着繼承了,怎麽這人比自己還有危機意識?
她這天天不是被下藥就是被送信的,還能坦然的站在這裏,宋福昌不過是知道了點隐秘,就把自己吓出了被迫害妄想症,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清了清嗓子,蘇慕勉強認下下來,“我答應你,不論如何,都不會對你家人動手。”
“我說到做到。”
說實在的,哪怕是蘇慕把話講到了這個份上,宋福昌還是不怎麽相信,但是現在人爲刀俎,他也不可能再要求大小姐簽個合同什麽的,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良知上了。
平複了一下心情,宋福昌緩緩開口,開始講述起當年發生的事情:
“所謂的失蹤,确實沒有那麽簡單,當年,元叔是頂替我被人抓走了。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們在玩捉迷藏,抓人的正好是我當時喜歡的女孩,也就是我現在的妻子,爲了能夠讓她晚點找到我,我跑到了很隐蔽很隐蔽,隐蔽到幾乎不會有人想到的地方。
也就是我那次走丢的時候,被元叔找到的地方。
我藏那麽深,他們當然想不到,堅持找了近一個小時無果後,就開始喊我的名字,但是那時候,大家離得太遠,聲音根本不足以傳到這邊來,自然也得不到什麽回複。喊了半天沒人回應後,他們很快就意識到我可能又走丢了,頓時遊戲也不玩了,着急忙慌的就要跑回去找大人。
元叔離得最近,跟孩子們關系又好,是大人裏面第一個知道我玩捉迷藏的時候走丢了的。不過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很快就猜到我去了哪個地方,于是在安撫好了孩子們之後,就一個人跑來找我了。”
說到這裏,宋福昌苦笑一聲,用一種頗爲滄桑的語氣感歎道:“故事到這裏,一切都很平常,就是一個熱心大叔幫助皮孩子的暖心日常,也沒有什麽稀奇之處。然而接下來我看見的,才是這個故事背後,所涉及到的真正的隐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