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莫名覺得這時候的蘇慕好帥。
她呲溜一下嘴角的口水,嗓音都變得古怪起來。
“爲什麽呀?”
尾音甚至能實質化出兩個小波浪,蕩漾地拍打在人耳邊。
“把你的口水收好。”
蘇慕像是腦後長眼了一樣,警告道:“要是滴到我的衣服上,小心我送你去見胡婆婆。”
“嘿嘿,沒有沒有。”
阿香心虛地擦了擦蘇慕的後領,否認道。
感覺到衣領處那股小心翼翼的力道,蘇慕在心底歎了口氣,還是選擇放她一馬。
她繼續解釋道:“燈籠的變化是指代,也是暗示和隐喻。”
“如果非要賦予它一個具體的意義,那我想恐怕應該就對應着我們對弁月認知所發生的轉變了。”
從普通的燈籠,也就是受人逼迫的小可憐,變成八角宮燈級别的幕後黑手,劇目把這種颠覆性的形象轉變,通過燈籠的前後變化,進行了暗示。
可惜,手段太嫩,表現方式也太淺顯了。
蘇慕扯了扯嘴角,有種在看老套路電視劇的感覺。
她自然而然地露出了批判的表情。
以編劇的視角來看,真正高等級的、能夠深入人心的暗示和隐喻,應該是那種不經意地出現在某一個畫面中,或許無法被第一時間察覺到,卻值得觀衆仔細品味的細節。
它們的出現,讓劇目的情節變得更加豐滿,填充故事内容的同時,也起到了前後呼應的作用。
這種技巧的娴熟應用,可以讓觀衆生出想要重複觀看的沖動,而當觀衆表達出這種心情的時候,也就意味着技巧的運用成功了。
如果想要再高級一點,還可以采取多重隐喻的手法,賦予其更多的含義,營造出更加撲朔迷離的氛圍。
會讓整體觀感和劇目的價值再次上升。
而劇場這個,别說符合标準了,甚至連标準的邊都沒摸到。
蘇慕随便掃上兩眼,就能猜出他們會用什麽套路。
不過倒是也沒什麽好失望的。
蘇慕早就知道,荒誕劇場是個什麽水平了。
這麽說可能有點自戀,但目前爲止,蘇慕看到的劇目中,唯一能看得過去的就是涉嫌抄襲她作品的那部,水平勉強算是達到标準線,其他的,以蘇慕的眼光來看,都乏善可陳。
不太給劇場留面子的講,她在劇場中一路走到今天,很多觀衆可能都覺得,蘇慕是一個擅長推理、觀察和分析的人,總能迅速地找到劇目的漏洞,并且做出應對。
但事實上,蘇慕自問從來都不是一個多麽擅長推理的人,她能在多場劇目中如魚得水,多半原因,都要歸結到劇場本身。
這些套路實在太老了,她甚至能夠預測到之後的發展,根本沒什麽驚喜可言。
就比如說從燈籠中脫身出來的弁月。
蘇慕擡起頭,向光芒中的女孩看去。
跟之前影像裏出現的形象不一樣,這個真實的弁月,眼睛并不是那種缺乏威脅感,看上去楚楚可憐的圓眼,而是眼尾上挑,極爲狹長的眼型。
老話說相由心生,隻看這一副面貌,都知道她絕對不會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我回來了!
誰能想到畢業以後,竟然在馬桶上長了兩天呢(_)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