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動手打兩下呢,看來,他待個兒子果然是要待得糙一些。
他放了話,也就将多多帶走,一時之間,房間裏隻剩下了囡囡一個人,她還在大聲哭着。
葉銘庭出了房門,便對外邊把守着的侍衛,吩咐道“把小姐看好了,若是有什麽閃失,拿你們試問。”
“是。”一衆侍衛連忙應道。
葉銘庭出了房間,便瞧見白羽岚正在艙外的甲闆上,躺着,搬了個長椅子吹海風,時值四月,南方又要熱些,她倒是蠻惬意,而央蜜卻是坐在另一張長椅上,還時不時地往裏邊那房間看,有些隐隐擔心。
“不必看了,本侯已經讓人看着她了,做不出什麽事來。”葉銘庭過來後,忍不住出聲道。
央蜜這才有些尴尬地收好手腳,見他昂闊步走來,疑惑道“我見侯爺和夫人都是很寵愛自己的兩個孩子的,怎麽今日裏,小姑娘不過是茶幾上玩耍了一下,就讓二位這般生氣了?雖然央蜜也曉得有些多管閑事,不過央蜜就是想問問而已。”
“夫人自有她的道理,本侯可管不了那麽多。”葉銘庭笑了笑。
他手掌一合,輕輕拍了兩下,便有侍衛擡出來幾張長椅,又撐着一個大傘用來遮日頭,擺上了一個琉璃制的茶幾,在日光下面,還帶着點反光,看起來倒是格外好看。
央蜜瞧見這物什,卻是第一個反應過來,這不就是當初北疆還沒完全被靖安侯打下來前,那邊的番邦使者給央國送了些奇珍異寶來,其中就有這種物什,據說是用的那邊的異域裏的琥珀所做,不過,隻有皇室有這種資格使用。
沒想到,現在打下來北疆後,靖安侯未将那些東西上交,反而是留了下來自用,從先前看着的房間布置,再有現在所用器皿,甚至是吃的瓜果時蔬,飲的茶葉,似乎都價值不菲
“侯爺估計才是整個徽國最富可敵國之人吧。”央蜜突然出了聲。
葉銘庭忽而笑了下,道“哪有什麽富可敵國之人,隻有我等貪圖享樂之人了。”
看他這般毫不在意的模樣,若是不曉得的,估計還真的能被他這幾句話給忽悠了。
“侯爺,小姐現在已經哭完了,正在房間裏坐着。”一邊的侍衛上前過來禀告道。
葉銘庭點了點頭,示意他曉得了,便揮了揮手,讓那禀告之人退了下去。
“你平日裏可是最寵你女兒的,今日裏也不見得阻止我了?”白羽岚突然看向葉銘庭,戲谑一番,她不知從哪處攥來的一顆果仁兒,飽滿的,水潤潤的,嘴裏微動,便吐出了那裏邊兒的核,随手放在桌上。
“夫人自然是有夫人的道理,爲夫怎會舍得傷到夫人的心呢?”男人笑了聲。
白羽岚卻是嗔了他一聲的,道“少油嘴滑舌的,說人話。”
“囡囡在那兒哭,如果我們都待在那裏,估計哭的更厲害,現在我們離開了,她沒個地兒洩的話,自然就哭的小聲了,現在不就停了麽,再有,夫人所教育囡囡的,爲夫的确是很贊同。”男人仿佛她肚子裏的蛔蟲一般,隻随随便便地一說,就直接正中紅心。
“夫君果然懂我。”白羽岚彎了眼睛。
到了下午,船已經徹底脫離開6地,到了海面,外面的海風漸漸灌了上來,海面上的日頭漸漸落了下去,與水天一色,落霞與孤鹜齊飛,倒是别樣好風景。
她在這外邊兒都等得有些昏昏欲睡了。
“囡囡還沒認錯麽?”白羽岚突然道。
囡囡性格略微有些倔強,若是逼得緊了,她擔心這小姑娘到時候想不開,做點兒什麽事兒就不好了。
“夫人放心,我叫了人去看着囡囡,她不會有什麽事兒的。”男人安慰道。
不過這将一個小姑娘單獨放在房間裏,冷戰的法子,她覺着實在是有些過分了,然而她還是這般做了。
“娘親。”多多突然出聲“方才我去看了妹妹了,妹妹已經睡着了。”
白羽岚站起了身,這才回房間裏,又讓綠意去給央蜜單獨找上一個房間休息,她這才離開。
走到房間裏,看見自家小姑娘臉上還挂着淚痕,瞧起來,還有幾分狼狽。
她将囡囡抱起來,放在一邊的床榻上,将她的頭給松散開,又讓紅蓼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洗漱了一番,給小姑娘擦臉的時候,她這就醒了,睜開眼睛,朦朦胧胧的,細聲細氣道“娘親,我錯了。”
顯然是哭泣後的那種軟糯聲,讓白羽岚聽得都有些心疼和柔軟,良久,她接過紅蓼擰幹了的帕子,安慰道“娘親又不怪你。”
“娘親别不要囡囡,囡囡喜歡娘親。”小姑娘用着那細軟的聲音嗫嚅着。
這一聲聲的娘親,卻是将白羽岚方才堅硬起來的心思,給弄得柔軟的一塌糊塗,她擦了擦小姑娘的臉,道“娘親不會不要囡囡的,娘親很喜歡囡囡,囡囡日後也得聽娘親的話,不能随便任性,耍大小姐脾氣,囡囡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
現在或許是周圍人沒有個敢惹囡囡的,畢竟是靖安侯家的小姐,囡囡的性子就大了起來,她這才在今日這事兒 上面,嚴加斥責。
白羽岚将囡囡哄睡了後,囡囡也抓着她的衣擺不放手,顯然今日裏是被吓着了,擔心着白羽岚會先行離開,她離開的時候,還拽了半天袖子,将小丫頭的手指一根根地掰開,這才成功從床榻邊離開。
“多多去囡囡旁邊睡,記得照顧好妹妹哦。”白羽岚站在門口,蹲下了身子,捏着多多的臉蛋,笑着道。
見他猛點了頭後,這才放心離去。
她合上了大門,回了自己房間,室内的燈光尚且溫柔,海上又有明月升起,碧海潮生,倒是副好光景。
“這幾日裏,天師測過了,是大晴日,隻不過再過上兩日,就有暴風雨了,我們得提前找上個地方停靠,不能在海面上航行了,否則容易沉船。”葉銘庭自暗處走出,出聲。
白羽岚點了下頭,換了身舒适的睡衣,就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男人輕笑了聲,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