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長擰眉,顯然是不會與她說,他答道“卑職不知,這都是内宮中事,我們侍衛位分低,自然不曉得。”
“搜!”那侍衛回答後,便做了個手勢,讓他身後帶着的一批侍衛,開始在整個侯府,全方面搜查。
白羽岚心中有數,定然是納卡将央蜜帶走,皇帝自覺丢了臉面,全城查找,然而這名字,斷然是不可能透露的了。
隻見那一群侍衛四處分散,在各處開始兢兢業業地搜索了起來。
白羽岚冷眼看着這一群人的工作,心裏不禁又替納卡着急。
“搜人的時候,勞煩侍衛長注意一下分寸,不要将侯府翻了個底朝天了。”她突然出聲“那就太越界了。”
那侍衛長愣了一瞬,冷着臉應了聲。
半晌,裏邊正搜查着人的侍衛們紛紛退了出來,其中一人走到侍衛長跟前,耳語了一聲,那侍衛長颔,随後他拱手朝白羽岚道“卑職先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夫人諒解。”
白羽岚心中松了口氣,面色稍稍還顯得和緩了一些,她冷聲道“既然如此,那就煩請侍衛長不要耽誤我們的行程了,如何?否則耽擱了侯爺前去探望災民,民間騷亂越明顯,這責任,我可擔不起。”
言下之意,便是叫人快走,那侍衛長如何不明白,雖然心中仍然是覺得疑惑重重,然而還是恭敬着告退了。
白羽岚看着這浩浩湯湯突然進來了的十幾人,又66續續離了開去,終于吐出了一口濁氣,暗歎有驚無險。
綠意見人離去後,這才從暗處走了進來,道“夫人,若是那侍衛長等會兒覺着我長得不與那納卡相似,現了怎麽辦?”
“他們隻不過是聽說過你的名字,至于你的模樣,卻也算是半點不曉得,再者,納卡方才穿着我們徽國的衣裳,又沒有面對着他們,若不細思着,也當是難以覺的。”白羽岚緩緩道。
她方才心裏實在是過于緊張了些,現在摩挲着手掌,都還濕漉漉的,有些汗漬。
綠意若有所思地點了頭,方才她被夫人叫去做點事兒,又突然在回來的時候,給吳言攔住了,這才心下生疑,但卻又遵循着夫人的意見,将自己躲藏了起來。
思及此,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擡頭沖白羽岚道“夫人,方才我瞧着紅蓼了,她不常伴着夫人,但這次南下,她也有些想去,但船上的人數卻也是限制了,奴婢這才想來問問夫人。”
白羽岚想起那個平日裏默默的,也不大作聲的小姑娘,隻是在安安分分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收拾好她的一些瑣事,心中有些柔軟,笑道“她是個口拙的,不曉得替自己說些什麽,不過你平日裏倒是挺伶俐,怎的這會兒犯了糊塗?你們都是我身邊的大丫鬟,自然是要一起走的。”
綠意笑了聲,俏皮道“還不是因爲夫人先前太過歡喜我了,這才讓紅蓼有些不自信了麽?”
若是别人家的夫人,哪裏能容得丫鬟這般同自己說話,然而白羽岚卻是沒這麽強烈的尊卑之分,她聽聞綠意這番話,也被她給逗笑了,伸出了右手,往她額頭上一點,笑道“平日裏這是将你寵壞了,若換了别家的夫人,估計得挨闆子。”
綠意隻是笑了聲,也沒再接話。
吳言從後院走了出來,朝白羽岚行了個禮,拱手道“夫人,我們這次的行李都收拾好了,是不是該出了,侯爺估計已經在等了。”
白羽岚點了點頭,看了下天色,這個時間點了,也該走了。
那行李倒是多得很,一大車子給拉上,前幾天準備的時候,就已經搬了些,現在竟然還剩下這般多。
“對了,先前那個小姑娘走了嗎?”白羽岚突然開口。
她并沒有說過納卡的真實名字,除卻一些她的心腹,以及兩人暗衛,畢竟若是多了人曉得,對納卡的行走就越是不利,再者,也沒必要多費口舌,特意去強調納卡的身份。
吳言想起方才那個和十二匆匆離去的小姑娘,頭上還蓋着一層翠綠色頭紗,跟着十二從府中的暗道翻了出去,不假思索道“已經走了。”
“好。”白羽岚點頭“那我們出吧。”
白羽岚帶着這兩架馬車的行李,跟着一衆人朝着那大船停靠的運河道邊走,這路上,她忽然想起先前納卡提到的央蜜,忍不住皺了眉,央蜜現在已經算是公然離開皇宮,若是貿然直接回去,皇帝定然會懲罰她。
想到今日納卡那水靈靈的,瞧着她的,略顯可憐的目光,她又有些柔軟。
“夫人,您約莫還是在想着那件事?”綠意見白羽岚一路上,倒也沒顯得有多高興,反倒是皺着眉頭,似乎是很糾結的模樣,不由得出聲詢問。
她不想夫人這次出去和侯爺度蜜月,還這般不開心的模樣。
白羽岚歎了口氣,點頭道“的确如此,畢竟納卡都将人帶出來了,那央蜜豈不是會遭到皇帝迫害?”
她對那老皇帝可沒什麽好印象,尤其還是在這種情況下,那老皇帝定然是要想方設法地來摧殘央蜜,就當做洩了。
“夫人不必愧疚,夫人是爲了侯府着想,就算是納卡小姑娘,也是站在她的角度上考慮的,她有些任性了,讓夫人去幫她們。”
幫人,隻是情分,不幫是本分而已。
白羽岚笑了聲“你還真是會勸我。”
馬車不過一會兒就到了那碼頭,她這才一下馬車,就瞧見了這龐然大物,巍峨立在這水面上,修建的格外瑰麗壯觀。
葉銘庭則長身玉立,站在那大船前,飒飒如松下風,他負手在後,上下打量着那大船,又有侍衛在他身邊忙前忙後。
“侯爺,夫人來了。”葉銘庭身邊的近衛同葉銘庭禀告道。
他一轉身,便瞧見白羽岚下馬車,嘴角一勾,便大步上前,朗聲笑道“夫人這回倒是沒有在上路前耽擱。”
白羽岚聽出來他這話意思,因着她先前總是喜歡在去哪裏之前,收拾太多,總是磋磨時間。
“早前便有準備,若是我現在來的太晚了,豈非真是那老太太的裹腳布了麽?”
啰嗦又長。
男人笑了聲,讓那收拾行李的,趕緊地将東西給搬上去,一邊又帶着白羽岚上了船,道“這船,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