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庭進了房間,窸窸窣窣拿出來一套女裝,随意丢在那小榻上,又過來突然将她一把抱起,白羽岚被這一驚,連忙環住了他的脖頸。
“夫人先換身衣服,這衣服太濕了,穿在身上難免會着涼。”他又輕輕地将白羽岚放在那小榻上,見她一臉怔愣地瞧着他,男人玩味地笑了笑,道“還是夫人想讓爲夫來幫你換呢?”
白羽岚臉色一紅,連忙低下頭,沒了先前的氣焰,嗫嚅道“還是我自己來好了。”
她聲音極小,細若蚊呐,男人輕笑了聲,又忽然低下了頭,湊近她,呼吸都噴在了她的臉上,白羽岚将手肘撐在小榻上,眼睛睜的滾圓,心思微動,男人卻是噗嗤了一聲,笑道“别動,夫人手上那麽大一個豁口,怎麽還說自己不疼?爲夫可是看着都覺得疼得緊。”
白羽岚臉色又突地一紅,正在埋頭給她包紮傷口的葉銘庭瞧見了,打趣“夫人方才是在想些什麽呢?”
哪裏是她在多想,他先前那般動作,分明就是在勾着她想,尤其是現在這健美的身材,白羽岚瞧着,覺着格外順眼得緊,帶着一股子雄性荷爾蒙的感覺,的确是很
“我可沒想些什麽,你又在亂說。”她嬌聲道。
想起方才他那身體上,遍布着的青筋,卻又故意瞞着她的樣子,她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哪裏還能這般就輕易想得通了。
“好好好,是爲夫在亂說。”他失笑。
他順手又打上了一個完美的結,這才将先前的藥劑粉末繃帶,通通給收了下去。
白羽岚見他似乎還真的就這般随了她的說法,還要轉身離開時,有些急了,嗔道“我這般說,你便這般附和了?”
男人眼底滑過一抹興味,挑眉道“那夫人,是想說些什麽呢?”
白羽岚又别過眼去,道“額,你傷口還疼嗎?”
“不疼。”男人看着她,眼底帶笑。
“那,那”白羽岚難以啓齒,别人這才剛治好傷口呢,她就飽暖思淫麽?
“那什麽?夫人這是想說什麽呢?嗯?”他這一聲尾音上調的,讓白羽岚尾脊骨都生出來一種酥麻感,擡眼看去,便瞧見他本英俊肅穆的面容,染了些桃花色,又睜着那雙鳳眸瞧着她,倒是别有一種風情。
她忽然不曉得哪裏萌生出來的大膽,突然踹了那繡花鞋,踩在那小榻上,站起了身,朝着葉銘庭撲了過去,一口親上了他的嘴唇,她沒有什麽章法,縱然也算是經曆過這麽多次了,卻是胡亂啃磨,又倏然停了下來,道“我就是,想親親你了。”
男人挑眉,眼裏含着一絲興味,與一簇火焰。
他可是難得見到自家夫人這般熱情的模樣。
“看來爲夫以爲的不錯,夫人可還是不肯承認。”他突然将她一把從那小榻上抱了起來,白羽岚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兩人就換了個姿勢。
“這可是夫人自己挑起來的,可怪不得爲夫。”說着,他眼底帶着笑,便朝着她索吻了下去。
一時之間,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次日便是要出行的時候,二人倒是在這藥房裏度過了一日,這前一日的準備,通通都交與了淩錦,其實淩錦早在白羽岚進了那藥房的時候,就曉得定然是要他來處理這後事了
此次南下,是由葉銘庭及其随從乘船出行,沿着江河而下,探視南方最近的民情,以及安撫百姓,順便檢驗一下這新修起來的大河道,究竟有沒有問題,作用大不大。
不過,這日裏,一大早,白羽岚便收到個納卡那邊送來的消息,說是要送她一份禮物,但先要送到船上去,白羽岚卻是突然拒絕了納卡的這個提議,回了消息去,說是任何東西,都必要要經過葉銘庭的人檢驗。
對于這個決定,納卡顯然不能理解,她便找來了侯府,而此時的侯府正忙着,丫鬟小厮們,紛紛開始搬着東西,估摸着午時,這艘大船就要出了。
納卡見到在裏邊兒指揮着搬物什的白羽岚,一個激動,直接沖了上來,帶着些哭腔道“夫人怎麽突然不願接受納卡送到物什了?”
白羽岚凝眉,她并不是針對納卡一人,而是她必須得保證整艘船的安全,不能出任何纰漏,再有,葉銘庭這次出行,雖然他不在意地說是要去度蜜月,然而政治意義也蠻大的,她定然也不能給他添麻煩。
她将自己的打算告之納卡“并非是我不信任你,令羽安現在就與你住一起,我不放心,再有,我不希望這次出行,惹上什麽麻煩,你明白嗎?”
納卡突然瞪大了眼睛,心裏猛地生出來一種被欺騙感,她讓白羽岚屏退了身邊人後,這才不可置信道“難道,夫人不打算幫納卡了麽?”
雖然納卡先前是有過這樣的猜測,然而當真如此的時候,她心裏卻是格外焦急。
“你是說,要幫你将央蜜帶走,讓她能夠順利回到央國?”白羽岚面無表情,道“可是我做了這事,你以爲,皇帝現在會放過我和侯爺麽?”
“你是不是把央蜜帶出了宮?你将央蜜當做那個禮物,要放在我的船上,等到我們出行後,就算是想要反悔,也沒辦法了,隻能是拴在一條繩索上的螞蚱。”
納卡微愣,頓了頓,道“夫人是怎麽知道的?”
她記得,她根本就沒有與任何人說過。
“你以爲呢?你将堂堂一個和親公主,我們徽國皇帝的寵妃帶出皇宮,你還要将人擄走,難道沒人現這别扭處麽?”她反問道。
其實她也是在方才才想明白納卡的意圖,至于她現在的言辭,不過是爲了詐她一詐而已,雖然她喜愛納卡這個小姑娘,然而她還是不能理解這種自私的行爲,畢竟她是侯夫人,她得站在葉銘庭的角度上考慮問題。
納卡頓時洩了氣,全然也沒有去糾結白羽岚話中疑點所在,頓時就蔫了,半晌,她坐在一個行李上邊,道“夫人先前可是答應過我的,夫人莫非想要和侯爺一樣反悔了?”
她作爲一個太女,第一次這般信任一個人,雖然是毫無根據的,然而她就是憑借着這種感覺想要相信這位夫人,她不希望自己的真心,就被他們欺騙。
白羽岚瞧見她這喪氣的模樣,心裏也有些軟了,她走到納卡面前,将小姑娘的頭給捧了起來,細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