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再次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神情卻有些松動。
她又鼓動了幾句,青衣總算是松了口“每日裏,給你放上那麽一會兒。”
白羽岚心下松了口氣,就算是放上那麽一會兒,她都能知足了。
“好。”白羽岚應下,雙目總算是泛了光,與這幾日總是憂思重重的樣子,大不相同。
青衣眼底含了抹笑,給她喂完了飯後,就将她手背、腳背上的繩子給解開了。
白羽岚被這繩子給勒了三日,初初能活動的時候,卻還是動了下,就酸軟地垂了下去,她心中一片唏噓,若是真被綁上個半月,早晚得廢了。
“多謝多謝。”白羽岚面對青衣如炬的目光,讪讪笑道。
在這等人面前,可得是不能青衣露出怒容的,不就是現代醫學上闡述的狂躁症麽?稍微刺激到了,受害者還是自己。
“聽話點,否則,我還得将你綁回去。”青衣囑咐道。
今日算是她幾天比較聽話,配合地吃飯,所給的獎勵。
青衣今日在這裏,照舊是沒待多久,不過他今日帶過來一件衣服,讓她在他下一次回來前穿上,是一件鵝黃色的衫子,料子摸起來格外柔軟,做工精細,格外明媚,少女感格外強。
白羽岚撇撇嘴,她曉得這青衣估計是将她當做誰來玩收藏的,不過,她可不喜歡這少女感十足的衫子。
她将那衫子猛地一下扔在床上,又趴了回去,歎了口氣,她已經有三日不曾見過陽光了,然而上面卻還是沒人現過她。
殊不知她在這裏待着的這三日,整個京城裏,早就被葉銘庭攪得天翻地覆找人。
“噔噔噔。”
她聽見似乎頭頂上,有些腳步聲,這可是之前并沒有現的,她又滾到床裏邊兒,仔細地聽了聽,那聲音還在。
有人在上面!而她待着的這處,可見就是一個地下室一般的存在。
想到這裏,白羽岚眼中滑過一抹欣喜,那上邊兒走路的聲音,突然又消失不見了,白羽岚連忙下床,心中着急,若真是葉銘庭派出來找她的人,會不會就此沒現她。
她跑到那牆壁跟前,用食指在上邊兒輕輕敲擊,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現實,立馬又換了身行頭,試了試去夠着那上邊兒的天花闆,這才猛地甩了一隻鞋子到上邊兒去,在那天花闆上砸出來一道聲響,上邊兒的腳步聲又突兀地重現了。
然而不待她再做一步,青衣竟然猛地出現在了門口,看着她手上的那雙繡花鞋,少見地黑了臉,冷道“果然是不該給你更多的自由。”
他方才現上邊竟然有人在搜查,這就又轉了身回來,可沒想到,他一下來,便現早就打算離開的影衛,又折了身回來,而一切始作俑者,顯然就是白羽岚。
青衣大步走到白羽岚跟前,一隻手猛地提起了她,掐住她的脖子,白羽岚本就沒了多少力氣,又被這樣掐着脖子,已經快要緩不過氣來。
青衣紅了眼,就要将白羽岚置之于死地。
然而看着白羽岚喘不過氣,臉色蒼白的樣子,眼中閃現出一抹狂暴的慌亂,手猛地縮了回去,白羽岚随之掉落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猛地咳嗽。
估計在這男人的控制下,先前現過異常的人,也走了,白羽岚心中歎了口氣,時不我待。
青衣顯然沒覺得自己是有什麽錯處,見白羽岚捂着胸口咳嗽的厲害,容顔蒼白,他便走了過去,蹲下身将白羽岚攬了過去,喃喃道“纖纖。”
白羽岚心中冷笑,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青衣在這裏念叨着纖纖了,估計她就是第二個纖纖姑娘,最終要死于這人手中。
他将白羽岚抱起身來,輕放在床上,緩聲“纖纖,我也不是有意的,是你不太聽話。”
若非白羽岚見過青衣三天兩頭地作一次,指不定給吓死,她嚴重懷疑,青衣就是得了雙重精神分裂症,一會兒轉換一個人格,一會兒換一個。
“纖纖,你可好些了。”他又給白羽岚喂了杯水,拍着她的後背,輕聲詢問。
若非是先前那狂暴的一面,恐怕不見他本樣的白羽岚,就要被這溫柔的假象迷惑,還能以爲是個好對付的。
每次狂暴過後,就是一臉自責地叫人纖纖。
這廂,葉銘庭再次收到所有手下的情報,然而并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此時的他已然丢失了先前的耐心,将桌上的擺件兒,一個勃然大怒地全然拂到對面上,走到庭院中,又拔出了腰間佩劍,往那柳樹上猛地砍上幾刀,一道‘咔擦’聲音細下,柳樹轟然倒下。
跟在一邊兒的淩錦忍不住退了半步,侯爺心情不好的時候,性情格外狂躁,站在一邊的他,豈不是也要被殃及?
“廢物!”葉銘庭怒罵,蹬着一雙墨色繡流雲紋長靴,狠狠地踢在另外一株桃樹上,再次罵道“通通都是廢物!當初是怎麽把你們給培養出來的!”
十二退避在一邊,不知該不該上前,就在他猶豫的這一下,淩錦突然施了下内力,一個助推,十二便滾到了葉銘庭跟前,看着站在葉銘庭後邊兒的淩錦,不可置信!
身爲同行,竟然要把他推出來當做侯爺的出氣筒,當真是欲哭無淚!
十二對上了葉銘庭皺着眉,冷面冷眼的樣子,心中哀戚,面上恭敬道“侯爺,今日我們現一處異樣!”
葉銘庭顯然有些不耐煩,一個上午了,送過來的消息,全部都是些沒用的!
“今日我們還找到了一處猜疑的據點,在到那處的時候,地下有聲音傳上來,還不止一次,有人在敲牆闆,不過,我們有些擔心若真是夫人所爲,貿然進去,容易對夫人不利,就未曾更深一步。”十二一口氣念完。
忽然,十二想起了什麽,又補充“下面敲擊出來的聲音是這般的,若屬下沒曾記錯,這頻率就是侯爺當初交給我們的暗号之一。”
說罷,十二還比劃了一下,弄了個木闆,在上邊兒有節奏地敲擊出來一道聲音。
葉銘庭臉色陡然一變,這聲音在當初,确是他交與白羽岚的其中一個招式,在她遇上了困境時,用這聲音,來辨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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