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庭正好瞧見了白羽岚放飛鴿子那一下,走了過來,道“夫人,你這是在給誰寫信?”
她便将先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同葉銘庭訴說了一遍。
誰知男人竟然少見地沒有生那秦羽的醋味,這在從前,那可是極少有的,白羽岚忍不住笑出了聲,男人則是一臉莫名其妙道“夫人這是在笑些什麽?”
白羽岚指了下他,道“可能是感覺侯爺長大了吧。”
男人還是有些莫名其妙,半晌指了下自己的,道“爲夫什麽時候不是個大人?小孩能與夫人結婚麽?”
忽然,他想到了什麽似的,伸出了手,狠狠地捏了下白羽岚的臉,道“原來夫人說的是這事,爲夫可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如今這京城中,屢次三番地出事,爲夫當然也不成坐之不理,再有,夫人能有這麽好的法子,爲夫當然是要支持的。”
白羽岚笑了聲,道“是是是,夫君什麽時候說的都是對的。”
秦羽來的度格外快,倒也不是因爲他多麽想來白羽岚這處,全然是因爲他覺着,要是用這麽件事兒,能讓白羽岚做些什麽倒也不錯,再有,他覺着若是在允許的情況下,他也覺得能夠搶一搶,總比作壁上觀,一點不理,一點不争好。
“白夫人,好久不見。”秦羽突然自那庭院上空直接飄了下來,可謂是将白羽岚給吓了一跳。
她暗自感歎,這輕功好的人,那就是與她這等絲毫不懂武功之人,那是有本質區别的啊!别人來這處,也不過是幾盞茶的時間,她要是跑這麽遠,還得坐馬車,還腰酸背痛腿抽筋的。
她坐在石桌邊兒,磕着瓜子兒,讪讪笑了笑,道“不久不久,那不是前幾日才見過的麽,我見着多多和囡囡似乎和你還玩的不錯呢。”
她都不曉得用什麽話來同秦羽寒暄,沒話找話的尬聊,還真是難受。
“夫人這般聊天,不覺得累?”秦羽笑了聲,那丹鳳眼,格外明顯,半晌,他也絲毫不注重那些繁文缛節的,直接往白羽岚對面一坐,道“夫人今日是有事相求于我,秦羽曉得,但是夫人怎麽就覺得秦羽一定是會幫夫人的呢?”
白羽岚嗑瓜子兒的手突地停了下來,朝着秦羽定定一看,道“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幫那些人?”
“他們與我都沒多大幹系,我爲何又要幫?”秦羽自然而然道。
白羽岚歎了口氣,雖然她也不聖母,但是秦羽不幫,的确也算是正常的,她總不能逼着秦羽去做吧,再有,她就曉得,秦羽要是願意來幫忙,定然就是要收取什麽好處的!
想到這裏,白羽岚心中一陣咬牙切齒,而秦羽早就看在眼裏,然而卻是覺得分外有趣,不曉得是因爲怎麽回事,他最近很有可能源于那義母給的蠱,放在了心裏,看着這從前不順眼的白羽岚,竟然也覺得順眼頗多。
原先傻傻的樣子,現在竟然覺得可愛
“好吧。”白羽岚歎了一口氣,道“你是想着要怎樣才能幫?”
秦羽早就料到白羽岚定然會妥協,索性笑了聲,玩笑道“不如,夫人,你與靖安侯和離了算了,我們處處看看?可好?”
白羽岚定定瞧了眼秦羽,在他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手指,道“你确定,你不是在同我開玩笑麽?”
這人,最近的腦回路,怎麽總是這般清奇,她拒絕過他沒有百遍也有十遍了。
“那我就正常點同夫人說說看。”男人拿出來談判一般的架勢,道“夫人就暫且讓我也在你的鋪子裏生活一陣,可好?”
這個要求麽?倒也還不錯,白羽岚細細思考,反正秦羽這人,要是不管他,他照舊能眨眼間就出現在你面前,管也管不住的。
而起既然不是生活在侯府,便沒什麽問題,免得擡頭不見低頭見。
白羽岚正要答應下來之際,葉銘庭就從裏邊兒走了出來,朗聲道“我拒絕。”
眼看着秦羽頓時冷淡下去的臉色,葉銘庭心情上好,他雖然是不會吃白羽岚爲百姓的醋,但是這将羊送入虎口的事情,他還是不會幹的。
想到這裏,葉銘庭對着秦羽出一個挑釁的神情,而秦羽,則以同樣一種眼神看向葉銘庭,二人這種眼神中,無聲的較量,坐在一邊的白羽岚卻是毫不知情。
而葉銘庭是個男人,自然最了解這男人心中的小九九,那留在店鋪,不也就是朝不見低頭見!
在一個小厮禀告了白羽岚現在的情形後,白羽岚卻是少見地反駁了葉銘庭,當下就同意了,因爲,現在又死傷了人。
刻不容緩,她也不希望再看見白人送黑人的場面了。
葉銘庭神色雖然有些不悅,然而還是尊重了白羽岚的想法,但是看着秦羽那厮有些挑釁般的眼神,就恨得牙癢癢。
半晌,三人正要坐着馬車去那案現場的時候,葉銘庭先把白羽岚攬了過去,道“夫人,上馬車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些,免得崴了腳。”
白羽岚神色複雜地看了眼現在這略有些怪怪的男人,他說出這别扭的話,怎麽讓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而顯然看出來的白羽岚尴尬的神色,葉銘庭最終還是收了收手,暗道自己怎麽會做出這般争風吃醋的愚蠢之事!竟然還表現在行爲上了!
男人輕咳了兩聲,道“車夫,去快些!”以此來掩飾一些尴尬。
秦羽今日的打扮,正合白羽岚的意,她轉身打量了一下他的裝束,道“這陣子,抓住真兇之前,你肯定會與那兇手有一個正面的較量,到時候,他或許會用些蠱毒之類的東西,你一定要小心些,畢竟,那都是些苗疆秘術,若是那人突然對你有些不同,聶青和也救不了你的話”
這事,到底說來,還是挺危險的。
秦羽笑了聲,完全不在意葉銘庭在場,便出聲打趣道“莫非,白夫人也是在擔心秦某不成?”
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說,我這本來就有魅力,你擔心我,這一點都不稀奇。
白羽岚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最終還是爲了鼓舞下這人的信心,道“對,我是在擔心你到時候死不死?你要是被我害死了,我怎麽和娘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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