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白羽岚扯開嘴角,笑笑,道“我們去馬球場吧。”
而離去的範隐,走到暗處,看着眼前的紅衣男子,冷聲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心疼你的嬌妻了?”範隐冷嘲道。
“呵,當然不是。”紅衣男子面容絕美,一副絕色姿容,赫然是秦羽。
“未婚妻而已,我不過是在幫助門主完成心願。”
他說話間漫不經心,但眼裏卻是上下掃視着範隐的手腕,道“也不知一個兩個的,在瘋些什麽,竟然因爲個女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範隐壓根兒沒理會他,兀自離去。
範隐作爲名士,其實早有吸食五石散的習性,而最近,他卻開始戒掉這種藥瘾,憔悴不堪,這是常态。
白羽岚來到馬球場的時候,作爲一個場外人,一眼便能瞧着那徐青靈時不時掃向葉銘庭的視線。
或許不止,還有許多其他的夫人小姐,目光也都緊緊追随着葉銘庭,讓白羽岚心中暗嗤一句妖孽。
畢竟他一人不如那些文人書生,尤其是在這種穿上騎馬裝的時候,身子颀長,而又勻稱健美,與那些瘦弱的書生,渾然不同,散着一股子男子氣概。
“夫人你來了。”葉銘庭瞧見白羽岚這一身騎馬裝,眼裏透露出些滿意,道“果然很配。”
他指的很配,自然就是二人穿的這一身情侶裝。
一白一黑,雖然配,不過白羽岚總會冥冥之間往黑白無常去想。
“夫人笑什麽?”男人見她嘴角微彎,笑了兩聲,有些疑惑。
“這場上,倒也隻有我們這麽穿,跟個黑白無常似的。”白羽岚笑着道。
“黑無常?可有爲夫英俊?”男人挑眉,質問道。
的确,黑無常哪裏能比得上她的夫君英俊呢?白羽岚失笑。
因爲葉銘庭一直在等着她過來,所以就沒有上過場,倒是皇帝,在馬球場上,玩的酣暢淋漓,蘭妃、皇後、太子、榮華公主、明珠郡主等等,都已經在場上了。
“這是第幾輪了?”白羽岚詢問。
這來了行宮還沒多久,這裏便興緻高昂的玩了這般久了?
“夫人來的有些慢了,這都是第三場了,皇帝赢了兩場,這些皇子公主們,估計也累了,夫人若是下一場上的話,她們也該回座位休息了,夫人就不必顧忌那麽多。”
皇帝赢了兩場,多半也是其他人讓的,再者,與皇室玩,總歸是不盡興,很是束縛。
果不其然,在下一場,皇帝就退場了,那些皇子公主們,基本也不玩了。
下一場上去的,多半是些大臣,大臣之子女妻眷。
白羽岚便在這一場上了,她去了,葉銘庭自然同去,不過,他去了,徐青靈也就上場了。
先前徐青靈坐在下面,也不上場,讓許多男子抓耳撓腮,此番見徐青靈上場了,許多男子不顧疲倦,也要堅持着上場。
畢竟,徐青靈很少參與這些運動之類的活動,多半都是在做些文雅之事,除卻那些文人,其他人多半是對這沒有興趣的。
直到裁判喊了一聲‘開始’,衆人都開始積極起來,尤其是那些男子,紛紛出頭,争相追逐,這畢竟是在佳人面前出風頭的機會,自然不可放過。
那紅色的馬球在場上不斷飛起,從安陵那處,又飛向秦陵那裏,再去向葉銘庭那裏,殊不知,葉銘庭竟然将馬球往她這邊打了過來,衆人騎馬,又争相往白羽岚這邊追逐而去,包括徐青靈。
徐青靈騎術算不上太好,以至于她在中途,并未搶到過一次。
她在平常,不論是做何事,都是要上頭名的,然而這次卻感覺道挫敗,尤其是在正意氣風的葉銘庭面前。
徐青靈追逐到白羽岚跟前,就要去用球杆打過去,白羽岚也正要揮起球杆,然而,球還沒有打出去,徐青靈的球杆就靠近了白羽岚的,她猛地從馬上翻了下去,後邊的青年有些措手不及,差點刹不住馬。
若非後面制住,徐青靈就要喪身馬下。
在場衆人,大多都是徐青靈的追逐者,适才白羽岚就算是在場上表現得極好,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他們第一個懷疑的,卻還是白羽岚。
兵部尚書之子,上官宇,當是徐青靈的頭号追逐者,他第一個站了出來,沖着白羽岚,指責道“真是最毒婦人心,你這婦人,竟然嫉妒青靈,将她揮下馬。”
他一把抱起徐青靈,然而徐青靈卻推拒着,并不希望上官宇扶她,眼神之中,流連往返,顯然是希望葉銘庭去抱她,然而葉銘庭卻是無動于衷,甚至是騎馬走到了白羽岚身邊,雖不言,但卻無聲地表明了他的态度。
“這,這個,不關夫人的事,是我騎術不精,适才不小心,才連累了夫人,夫人也是太喜歡玩馬球。”徐青靈解釋道。
她這番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越描越黑。
白羽岚算是看明白了,這女人,就是打着算盤,想讓她來背黑鍋,被葉銘庭厭棄?
“這本就不關我的事!”白羽岚冷臉,硬聲道。
坐席上,顯然也是看見了這一幕,禮部尚書向來疼惜這個閨女,登時就趕了過來,看着女兒,立馬讓人将女兒帶回了房間,處理她的傷口。
徐青靈因爲腳崴了,這次馬球,應該就不能玩了,除此之外,腳上、手臂上有些淤青,以及一些擦傷,看的禮部尚書格外心疼。
禮部尚書愛女心切,登時就要找皇帝讨個公道。
誰料葉銘庭在一邊冷笑一聲,道“你的女兒自己做的事,你還要讨什麽公道,真是朽木,愚蠢至極。”
禮部尚書聞之,越不滿,道“你不要以爲,你是靖安侯,就能權壓一方,連皇帝都奈你不何了!”
葉銘庭像是聽見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裏盡是戲谑,道“那又如何?本侯便是權力大,奈我不何。”
一字一句,狂妄到了極點。
皇帝屢次追殺,又是刺客,又是陷害收權,便是放在明面上來說,那又怎樣?皇帝已經漸無實權,甚至開始想通過和親,借助别國兵力來對付他了。
禮部尚書登時就被氣得頭腦昏,而徐青靈這時候,泫然欲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