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算是讓後面的人炸了。
人群中有依稀認識白羽岚的人,瞧着白羽岚就覺得眼熟。
沒想到,下一刻,便有一道男聲,威嚴冷聲道“我倒要看看,誰敢将本侯的夫人帶走!”
一個玄衣男人出現在衆人眼前,俊朗的容顔,嘴角牽起一抹冷漠的弧度。
看向那個甯公子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嘲弄,渾身散着一股子冷氣。
“說你呢?”葉銘庭上下掃視了那甯公子一圈,十足嫌棄道“就你這樣的人,還想着帶走本侯的夫人。”
有知情人在下面悄悄私語。
先前有人便覺得這像是靖安侯家的夫人,可沒想到,還真是!傳說中的夫人不僅經營得當,還這般樂于助人嘛?
那藝婠看向白羽岚的眼神中不僅充滿了感激,更是有一種默默的崇拜。
那甯公子打量了這玄衣男子半晌,在腦子裏也沒想起來這是哪個侯爺?想想便覺得應該是哪個不入流的手握空權的閑散侯爺。
他硬氣道“怎麽?本公子就算是要搶你的夫人那又怎樣?要不是長得還有幾分姿色,本公子還不屑于睡這二”
話還沒說完,男人早已悄然放下了手中的孩子,上前就是一拳将男人打翻在了地上,道“再說說看?”
那甯公子看向自己身後的那幾個大漢,眼中冒着怒火,道“本公子說她不過是個破”
葉銘庭将他一個猛地提起,又是一拳揍在了他臉上,直将男人嘴角的血都給打了出來,道“本侯今天便來教教你怎麽說話。”
說完,男人又是一陣拳腳相加,幹淨利落,甚至看不出身上的袍子有一絲褶皺的痕迹。
旁邊的大漢同時蜂擁而上,然而這四五個人加起來,還沒近身,就被葉銘庭幾腳踢飛,而下一刻,便被葉銘庭身邊趕來的侍衛給圍上。
那甯公子心中不甘,沖着葉銘庭憤恨道“有種報上名來!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
葉銘庭不屑與他對話,掃了一眼,便對侍衛道“帶走。”
有百姓瞧見這一家三口,确定了心中猜測,大喊一聲道“是靖安侯和他的夫人!”
白羽岚擺擺手,眯眼沖那甯公子聳聳肩,道“不是說讓你能帶走我,就與你走嗎?看來啊,作爲一個男人,你這惡霸當得實在失敗。”
甯公子看她一副小人嘴臉,心中怒火焚燒,尤其是在聽見這人就是那靖安侯的夫人後,心中更是對她不滿,先前他姐就說過這個女人最是歹毒!
“不過小人得志罷了!”甯公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兩人,道“沒了靖安侯,你不過是個無知的山野村婦!遲早有天,我會将今天的屈辱報答在你們頭上!”
白羽岚無所謂道“随便你怎麽說。”
反正她也不介意别人說她爬的高,難道她就沒爲她男人做過什麽事嗎?
葉銘庭看這人是十分的不順眼,說了聲‘聒噪’後,便有人将甯公子帶走了。
李東升還忍不住湊上前來,道“侯爺,是在下治安不當,實在有罪。”
“的确有罪,放任這麽個禍害這麽久,就是失職。”葉銘庭仍然心情不悅。
“是是是。”李東升賠笑道。
老大這麽說,他還敢反駁嗎?
爲什麽他作爲一個京兆尹,還老是來管這些事情啊!都快要以爲自己是個曾經的小知縣了!
“那甯公子究竟是什麽人?家中何人?竟敢這般猖狂?”葉銘庭詢問。
“他姐是宮中的蘭妃娘娘,受皇上聖寵,自然将一家子都給提攜起來了,這京城中,還真沒幾個敢惹他的。”李東升禀告道“侯爺您平日裏很少參與那些宮廷聚會,待的時間又少,今年又才班師回朝,自然不識得。”
葉銘庭點點頭,心中暗道,果然是蛇鼠一窩。
白羽岚抱起囡囡,将人群都給遣散了,那杯救下的姑娘看着她眼中泛光,道“多謝夫人和侯爺。”
白羽岚不在意道“我不過是出了個頭而已,要是沒他在,出頭也是沒用的。”
說完,指了指葉銘庭。
“還是要謝謝夫人的。”
若非夫人,那個高高在上的侯爺,怎麽會來管她這種市井閑事?
“奴家日後會報答夫人的。”藝婠感激道。
白羽岚笑着應了聲好,将這群圍觀起來的人遣散後,這才在一群人狂熱追逐中趕緊地與葉銘庭一同鑽進了小巷子裏。
囡囡嘻嘻笑道“娘親魅力好大啊。”
白羽岚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還不是因爲你爹爹厲害。”
“也不知道你從前怎麽活下來的。”葉銘庭忍不住道。
“從前不敢做。”白羽岚掐了掐葉銘庭,道“現在不是因爲侯爺在這裏,所以膽子大了嘛!狐假虎威而已,有虎餘威在,方才有我這愛表現的狐?”
葉銘庭不自然地咳了兩聲,也掩飾不住嘴角慢慢掀起來的笑意,白羽岚突然踮起腳尖,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又湊到他耳邊呵氣如蘭道“感謝你喽。”
某一向餘威尤在的‘虎’耳垂忍不住泛紅,低聲咳了兩聲,道“走了,回府,用膳。”
囡囡和白羽岚兩人相視一眼,低低笑出了聲。
有時候的葉銘庭,真是個愛害羞的大男子!
而被捕在獄中的甯尚不停晃着那牢房的門,道“知道我是誰嗎?我姐姐可是當今聖上的寵妃!你們竟敢将我關在這裏!就不怕皇上将你們砍頭了!”
那些獄卒不一言,心中默默思量,從前在外面的時候這位爺可算是嚣張霸道的很,如今定然是得罪了更大的人物,否則,就他們京兆尹那怕事兒的性子,敢将人給抓進來麽?
甯尚在這裏鬧騰了許久,也不見有誰理會他,他一面喪氣,早就聽姐姐說過,這個白氏是個讨人嫌的,沒想到,竟然讓他給碰着了。
他猛地踹了一下那個牢門,又皺着眉疼的将腿給收了回來。
這個女人,真是讨厭極了!哪天靖安侯要是厭棄了她,他定然得将這女人給搞死!
甯尚洩氣地坐在牢房地上,直到一抹上好的殷紅色錦緞出現在他面前,他這才擡起頭來看。
那人帶着一層厚厚的面紗,聲音清冷,道“想不想将那個女人和靖安侯扳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