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持着科舉的葉銘庭得到了淩雲帶來的消息,白羽岚竟然不在範隐别苑了!
葉銘庭眉頭一皺,心裏頓時湧出各式各樣的猜測,盡數是些不好的念頭。
他猛地站起身,旁邊的官員驚訝,道“侯爺,怎麽了?”
是有作弊的學生麽?
“今日我就缺席了,抱歉。”說完,葉銘庭闊步離開監考現場。
而那幾個官員和所有學生,皆是面面相觑。
同樣的事情,還生在正寫了大半文章的範隐身上,他中途走掉,隻留下寫了一半的文章。
葉銘庭出動了自己手下的兵力,借着查戶口的由頭,呈地毯式搜索。
白羽岚總算是躲進了一個酒樓的雅間,她現在若是先去店鋪裏,定然會被那個假的現,那人又會武功
白羽岚心中糾結,竟然聽見門口有人砸門的聲音,白羽岚心中慌亂,看着身後快要被砸開的門,和這窗口,白羽岚心中打定了主意。
最近因爲飯食裏不确定是否有藥,但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神智,似乎是有點恍惚了,她絕不能被捉回去!
想到這裏,白羽岚翻過那個窗口,反正也不是很高。
葉銘庭本來是找不到人,這才在街上尋人,期冀于能否在街上找到逃出來的白羽岚,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看見了正試圖翻越窗子的白羽岚!
白羽岚從那窗口一躍而下,葉銘庭猛地揮開人群,足尖一點,來到白羽岚身邊,将人攔腰一抱。
他沉聲道“夫人,找你很久了。”
白羽岚瞧見他依然俊朗的眉眼,将頭埋在他胸前,甕聲甕氣地嘀咕了兩聲。
而那窗台上,範隐的身形,隐約能看見一點,那人走到窗前,朝他比了個口型“你赢了。”
說完,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便離開了窗口。
葉銘庭這才放下了白羽岚,道“随我回府。”
是時候能去收拾那個女人了,葉銘庭心中冷笑。
雲杉這時候正溜進葉銘庭的書房,打算将那卷科舉的答案找出來。
先前她來書房的時候,正好看見葉銘庭在查閱資料,比對一些答案之間的漏洞,怎麽現在就瞧不見了呢!
雲杉正在專注地找着答案時,門口兩道人影突然擋住了光線,雲杉皺眉,葉銘庭回來了?
她猛地往門口一看,是葉銘庭,和真正的白羽岚!
雲杉皺着眉,神色有些不自然,道“侯爺,怎麽突然多了一個和我一樣的女人?”
“她是誰?”
葉銘庭冷笑一聲,看着她的神情似諷非諷,道“當然是本侯的夫人。”
“将這個冒牌貨給我拿下。”葉銘庭吩咐道。
淩雲突然出現在雲杉身後,冷笑一聲,随後雲杉也不再裝,與淩雲打鬥起來,然而卻還是處于下風,雲杉頓覺不妙,猛地朝淩雲擲了個煙霧彈,就要跳窗逃跑。
然而這絲毫沒有迷倒淩雲,他面不改色,在雲杉打開窗跳出去之際,猛地抓住她的腳,往後面一拖,雲杉就摔在了地闆上。
淩雲猛地掏出懷中的繩子,将雲杉給綁了起來。
“說說看,範隐将你送過來是爲了什麽?”葉銘庭上前,擡起雲杉那張臉蛋,道“啧啧,爲了做的這麽像,肯定花費了不少心力,不過,與夫人長得這般像,我還是不習慣。”
“淩雲,将她的臉撕下來。”
淩雲應了聲,手指在雲杉的臉上摸索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那個點,大力撕了一下,竟然滲出了鮮血,白羽岚皺眉道“這東西,不能直接用手撕。”
雲杉正疼的龇牙咧嘴,此時聽見白羽岚這番制止的話,心中微動,她好像能明白自己和這位夫人哪裏不同了。
白羽岚從懷中掏出一瓶藥水,遞給淩雲,道“用這個吧,灑在臉上。”
女人自己本來的臉,其實更加豔麗明媚,與白羽岚這種溫婉安靜的面相不同,但足以驚豔,隻不過她面上有些刀傷,倒是暴殄天物。
“原本我以爲,可以在侯府一直待下去的,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幾倍你們現。”那女人歎息一聲,随後渾然不在意一般,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她爲了這次任務,臉都毀容了,回去也沒什麽意思。
“不用殺和剮,我隻想知道,你的主人想要将這卷宗給誰?哪個官員?”
他嘴角帶着笑意,自然而随意,與她這幾日看見的,渾然不同。
“我不會說的。”雲杉嘴角裂開,道“你還是殺了我吧,我不會背叛主子的。”
葉銘庭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她的回答,揮揮手,便讓淩雲将人帶下去了。
他看着白羽岚,皺眉道“可還好?範隐是否對你用了藥?”
白羽岚低頭,垂眸,随後怔怔看着他,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那裏了,但你還不完全明白範隐究竟針對何人,又與誰有合作,所以,你監視着我的情況,知道我被用藥,但沒有選擇救我。”
葉銘庭怔了一下,沒有回答她。
白羽岚輕笑兩聲,嘴角微勾,看向他的目光深深,轉身離開書房。
說到底,計劃和權力才是最重要的。
白羽岚回了自己的屋子,便将自己關在了房間,綠意這才在遇見淩雲的同時,得知整件事情,去拍白羽岚的門,然而裏面卻是沒有動靜。
綠意有些擔心,正打算去叫侯爺來,沒想到,門突然從裏面打開。
白羽岚看起來似乎和先前并無區别,卻又好像是完全不一樣了。
“夫人”綠意欲言又止,道“你還好嗎?沒事吧,要不要我服侍你去沐浴?”
白羽岚嘴角微彎,看了綠意半晌,她微微笑道“這便去吧,我今日風塵仆仆,去洗漱一下也還好。”
說完,白羽岚似乎透過她,也不知在看向何方,她目光沉沉,道“我的孩子呢。”
“少爺和小姐這些天,都被侯爺送到兵部侍郎那裏去了。”綠意回答。
“難怪”白羽岚垂眸,難怪先前他願意她和柳梢接觸,原來兵部侍郎是他的人。
他在這條路上布置了很久,他絲毫不避諱某些事情,卻隐瞞了更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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