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得冷靜,越是在這個時候,她越是要發揮出最大的作用,千萬是不能夠拖了他的後腿才行。
白羽岚深呼吸一口氣,笑着安慰自己,道:“這麽多年了,還有哪一次,是真的出過事兒的,要是真的有,我也要将人給起死回生了,萬萬是不會讓你有事的,這個陸大人,又是在騙了我。”
說着,白羽岚爲自己打氣的這個舉動,竟然是有用的,她現在深呼吸一口氣,就能夠感覺得到,自己主見平靜下來的心情。
“娘娘。”綠意這次竟然是沒有從正門進來,白羽岚聽到這聲音竟然是從自己房間的後面傳來的。
她微微訝異,這個是怎麽回事?她這才過了多久,竟然是從這裏鑽過來?
白羽岚笑着道:“你這是從什麽地方鑽過來的,我是怎麽着都見不着你的人?”
綠意這才緩緩地從房梁上跳了下來,白羽岚一驚,這才發現這座房間的不同之處。
這裏的房梁,是建造的很高,但是和旁邊那一間,卻像是互通的,若是能夠從房梁上跳到牆上去,就能夠跑到隔壁去。
“莫非,這旁邊的房間裏面,是别有玄機?”白羽岚微微挑眉,有些笑意,道:“這果真還是你真的厲害的很,竟然能夠發現這樣的玄妙之處。”
“是娘娘昨日裏趕綠意趕的好,都是綠意的錯,一開始竟然沒有顧全大局。”綠意誠懇道歉。
“無妨,那你是見到林玉權了麽?”白羽岚凝眉道:“昨日裏,的确是聽見那個像是受了重傷的輕微呻吟聲,是有些像他。”
一個清貴的公子,竟然是能夠被欺負成這麽一個樣子,現在想想,都覺得心中有惋惜,甚至是同情和愧疚,白羽岚現在就是這麽一個狀态。
“見到了。”綠意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灰塵,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泥土,神态也算不得好看,像是有些憂慮似的,道:“可是娘娘猜想的很對,他現在的确算得上是情況不太好,所以被拴在了下面的地下室,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好似是差點還被亵玩了。”
“那位陸大人,總覺得像是知道他的身份似的。”
綠意都不敢加你個昨日裏見到的那一番場景完全告知白羽岚,隻能夠粗粗地概括一下,并非是詳細地闡述。
可是僅僅聽到這些闡述,白羽岚的臉色都有些不太好了,尤其是現在,這臉色沉的 ,都快要像是塗了黑煤炭似的。
到處都是陳舊的血液的痕迹,以及那些讓人看着瘆得慌的刑具,還有昨日晚上林玉權的呻吟,甚至說什麽被綁了起來,差點被亵玩?這可完全是要毀掉一個公子的心智啊,當真是足夠狠毒的人。
“不行,下載乃和這個人,我必須是要将人給救回來的。”白羽岚猛地一下就沉了沉聲音,呵斥道:“現在這個樣子,又成何體統?”
“可是現在完全是沒有什麽别的助力,要是想要在這個時候,将他給救出來屬實不易,我剛看到你是從這上面過來的,那現在從這邊過去,也是行得通的?”白羽岚仔細詢問每一個細節。
“娘娘說的不錯,的确是能夠過去,這邊就是一個小的暗道,原來這邊軟禁人的地方,也就是囚禁人的地方,這下面,就是有一個地牢,所以會有着一些哭聲之類的,娘娘倒是不必擔心,實際上是威脅不到娘娘的。”
她這麽輕聲說了一下,倒是叫白羽岚越發的擔心起來。
關于葉銘庭的時候,她都是沒有和綠意再說一遍,畢竟這樣的事情,要是再多一個人,或許這後面,就有那麽一點不好處理了。
更多的也是,她現在需要不受任何人的影響,最好是自己一個人,能夠好好想想,這後面的事情,又該怎麽處理下來。
如此一下,這日子就過去了五六日,但是關于葉銘庭那邊的出兵的消息,卻是沒個着落,而另外一邊,這地底下的哭喊聲,也算是越發的沒見着蹤影了,讓人都察覺不到這下面,是有着什麽人被關了起來。
白羽岚心中是越發的擔心,不爲别的,全然是因爲林玉權現在的情況,似乎是變得越發艱險了。
自從哪一日綠意下去被發現以後,就有人更多的監管,現在這麽一下來,倒是叫人就沒法再輕易地下去了,所以她也不曉得林玉權的近況,好在這之前下去的時候,綠意是有帶過她的一點消息,多少是給人投了個底,不至于這麽心中惶惶然。
一想到這一點,白羽岚不免頭疼道:“這接下來,要是葉銘庭還不聯系我,可就真的是糟了。”
綠意也很奇怪,從前皇上可一直都算是神通廣大的,怎麽會五六日都沒有見着夫人了,還能夠這麽淡定的,現在都還沒找過來?這不符合常理啊,除非是現在皇上那邊也出問題了。
“看來,娘娘過了這麽多天,還沒有能夠改變自己的心意啊。”那個人在一旁是輕飄飄地笑着道:“娘娘要是還不能夠改變心意,這最後是倒黴的,就隻剩下了你的親親夫君了。”
現在這陸琳琅像是得到了自己心中的答案,所以現在越發的覺得有些高傲起來,就像是絲毫不擔心他們是會翻盤。
“上次給娘娘的東西,娘娘現在是不相信麽?你的夫君已然是去了戰場上,是和将士們,去打這一場戰役了,還給你留下了這一封信呢。”
白羽岚聽見這人刺耳的笑聲,就格外的不悅,他就像是一棵青樹杵在門口,絲毫不動,卻是叫綠意看着煩。
這算是什麽,現在娘娘竟然還要被這些人調侃,落井下石,巴不得娘娘不好。
“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也配和娘娘談條件。”綠意不滿道。
“好了。”白羽岚一手拂了一下綠意,笑着道:“之前他過來一次,送過來了這個。”
說着,白羽岚将自己腰間的玉珏是給了綠意看,綠意一瞧見,一張臉都白了,她在白羽岚身邊服侍了這麽多年,難道還不曉得這白玉珏是代表着什麽麽?
這樣的圖案,都是娘娘親手設計的,這九州之上,恐怕也是隻能夠看見這麽一隻的,但是這東西,當初就是一個人一個,所以皇上那邊也是有着另外一個,現在這兩隻,都合爲一個了,就預示着一件事,那就是對方那個人,已然是遇險了。
她心中咯噔一聲,看向白羽岚的時候,滿臉擔心道:“娘娘,這,可是皇上那麽神通廣大,怎麽會在這麽快的時間就被奸人算計了呢,娘娘,您先鎮定下來,或許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這麽一個樣兒。”
“我已經是足夠鎮定了,這件事不足以讓我多麽擔心。”白羽岚斂眸,歎氣道:“所以這才是過了這麽多天了,是沒有給你透露一點消息。”
白羽岚笑着道:“你别多心,一開始,我就不太信這件事。”
她湊在綠意的耳邊是輕聲說着這麽一番話,倒是将綠意給逗笑了,微微低着頭,眼帶幾分嗔怒道:“娘娘也真是的,就知道逗我開心。”
白羽岚見她這麽一番模樣,倒是也不想說太多,就笑了下。
對面陸琳琅還站在院子門口,瞧見兩人将他無視的場面,他倒是也格外的淡定,絲毫不覺得有多麽的慌亂,反而是嘴角微勾,掩下這其中多少的鋒芒。
“娘娘想好了麽?”他再次詢問了一下,道:“現在他都沒有來,難道這意味着什麽,娘娘還是沒有想清楚麽?”他笑着道。
白羽岚看不得他這樣一副賤兮兮的樣子,隻覺得心中來氣兒。
“你要我想清楚什麽?答應你什麽請求,還是要我乖乖地就這麽躺過去央國的國主大人的懷中?”
“隻要你能夠聽話一點,他就不會死,你說的這些,我的确也考慮過,不過現在想了一下,央國國主想必不會太喜歡這樣順從的你,隻要你不給我招惹麻煩,就足夠了,不要還手不要拒絕和抵抗。”
“想必你現在也知道,這地牢裏面,還有着什麽人吧?”他微微挑眉,對白羽岚是有着幾分挑釁的意思。
“你這算是在用林玉權的性命,打算威脅我就範?”白羽岚反問。
“是又如何?”他看起來,的确是渾然不在乎白羽岚是否會駁回。
“這個,你也應該眼熟。”他笑着道:“看看,是不是皇上出行的時候,經常戴着的玉冠?”
白羽岚騰空接下了這騰空過來的物什,很是晶瑩剔透,的确是最爲上等的羊脂白玉造就的,也是她親手所制作的。
她眼眶忽然有幾分濕潤,但是這都隻是因爲她知道現在他或許是處于窘境,但是并不信任陸琳琅說的,現在葉銘庭已經直接出事的鬼話。
“是,這的确是他的。”她沉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