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古以來,也都是有着花茶的先例,但是因着之前大多都是民間傳上去的,所以終歸沒有那麽正統,也别提什麽做法了。
林玉權現在倒是根據白羽岚的這個說法,是想出來一個好主意,譬如說是,做出一些花茶,在平時裏喝茶的時候,就可以享用,既不算是中藥味兒那麽苦,又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強身健體。
“要說有什麽幹系,其實也沒什麽幹系,聶青和其人,在醫術這一塊,本就格外的出名,基本上是搞醫術這一方面的人,都能夠知道他的一點事,這些,也都是在情理之中。”他這番話說的倒是輕巧。
輕易地就摘掉了他和聶青和或許是相識的可能。
可是她分明就記得,之前在看到他的眼睛的時候,分明是有那麽一絲絲的歡喜和驚訝,這樣的神情,根本就不會隻是聽說過一個名頭這麽簡單的事兒。
他顯然就是認識聶青和的,但是認識聶青和,這又算不上是什麽大事兒,怎麽着這人倒是當做了洪水猛獸似的一樣擔心害怕,莫非,還真就似乎和聶青和扯上關系了。
也是,聶青和師承靈峰山,但是這靈峰山,似乎離雲瀾城這邊,并不遠啊,這要是真的有什麽,也不是說不過去。
“雖說這的确是在情理之中,但是,你們的醫術,似乎都很是高超啊,這在我看來,多少是有些羨慕的,聶先生的醫術也是出神入化,我是沒見過幾個,這醫術是能夠高過聶神醫的,可是看你,似乎也對這醫術,頗有幾分精通。”白羽岚輕聲訴說道。
“不過就是爲這山野之間的小人物,做些普通的藥材罷了,也不算是什麽本事了,看來姑娘你,莫非還是将我神化了不成?哪裏有那麽多所謂的神醫,也都是我這隻會點小醫術的人,倒是在你這裏,捧成了這麽一個有能之人,倒是讓在下有些誠惶誠恐。”
林玉權說的很是謙卑,可白羽岚是不會将這番話給當做什麽正經話看的。
不過都是一個虛名而已,他自然是不會将自己暴露的這麽明顯,指不定現在這還算是在爲這真相打着馬虎眼兒呢。
一想到這點,白羽岚都覺得有些好笑,這救了自己的恩人呢,自個兒又不是什麽壞人,卻是将自己擺放在那壞人的位置上,讓人平白瞧了,還能夠懼怕三分。
實際上,自個兒卻又算得上是一個菩薩心腸的好人,什麽事兒,都是先想着别人的,就連這别人是生了些病,他都能夠記挂在自己心裏,以爲自己竟做出如此的錯事。
“我不與你争論,我是沒看過幾本醫書,自然是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但是這些百姓竟然能夠如此擁戴你,甚至将你捧在其中,想必你也算是個有能耐的,我發自這真心,算是敬佩你。”白羽岚勾了勾唇,道:“隻有是這樣能夠将病人的生死,都挂在心尖上的人,才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仁醫,也是真正的醫師。”
“大多都隻是你的一己之見,你又沒親眼瞧見這真相,又如何能夠知道我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我是不是好人,你也不會知道。”林玉權很是平靜,隻是微微阖眼,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并不再多話。
說罷,他這就背過身去,就回了自己的那間木屋。
白羽岚是一晚上都在想着這件事,覺着他這話說的很是奇怪的很,别的不說,單單是一條,他說自己可能就不是個好人,說她是在瞎猜測,可是她一直以來,都是看見他在治病救人,是沒做過什麽出格的事兒,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麽會是一個惡人呢?真是怎麽想,都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兒。
不過次日裏,林玉權倒是還起來的很早,大早上的,就開始催促着白羽岚要進城了。
白羽岚睡眼惺忪的,就披了件粗布短褂,就打算跟着人走,不過這厮今日裏精算算是一反常态,還遞過來一包袱,與她道:“好歹算是讓你進城,真搞不懂,你一個皇宮出來的,這胡才拿着粗布短褂,竟然還能夠高興成這個樣子,我倒是頭一次見。”
“換上這身衣裳再走吧。”
說着,林玉權就轉身出了房門。
他這人,分明都是在說着關心别人的話,卻反倒是叫人看着覺得是冷冷清清的,隻以爲他似乎在施舍呢。
白羽岚心中嘟囔了幾句,這就利落地換了身布裙。
雖然這做工是不講究,但是比之普通的農家女,瞧着倒是還要好了許多。
“好了。”白羽岚從茅屋之中趕出去,道:“我們趕緊些走吧。”
信中提及的時間,恐怕都快要過去了,白羽岚歎了口氣,這要是時間都過去了,到時候還能夠見着什麽人啊。
“嗯。”他輕聲應了一下。
這進程的路途,的确還很是遙遠,難怪他不喜歡随意就跑去雲瀾城中玩玩,這一來一回一趟,恐怕至少都得走上個半天多的,她忽然想起來之前他去雲瀾城内,幫着她去買的那些藥品和衣裳,都覺得有點心累。
早上那麽早就出了門,晚上很晚才回來,現在想想,也算是不足爲奇了。
更何況,這邊的地勢,屬實是陡峭了一些,所以叫人是看着都覺得格外的巍峨,這走上去,更加是覺得路途艱險,難怪這裏是個守城的好地方,敵軍若是能夠在這樣的一個險峻的地勢下,都能夠打上來,也算是這些敵軍的本事。
翻過了好幾座很是陡峭的山,白羽岚甚至還沿着這一座山,在半山腰走了很長的一條棧道,這棧道下,是萬丈懸崖,要是稍有不慎,這到時候就是一條命的事兒了。
白羽岚撇撇嘴,扒拉着這懸崖峭壁,都覺得這心裏頭啊,都是一個勁兒地覺得顫抖。
“怎麽?就是下這麽一座山,看你的樣子,這是怕了?”林玉權諷刺了一聲。
白羽岚見他這麽一副清冷淡漠,還帶着幾分戲谑的樣子,就覺得這心中來氣兒,怎麽着了,這懸崖峭壁的,擱誰心中不會覺得恐怖如斯啊?指不定這摔下去,還真就知道怕不怕了。
“你長年累月的走這樣的路,你當然是沒有感覺,我這怕的是正常的,這換誰一個普通人,在看見這樣的懸崖峭壁,還得要翻山越嶺的,能夠覺得這不怕啊?指不定這心裏頭都開始膽顫了。”白羽岚本想聳聳肩,但是一瞧見這山下薄薄的白霧,又作罷了。
罷了罷了,這要是現在一個不穩,倒時候直接就去喂這山裏頭的猛獸了。
林玉權輕嗤一聲,随後也沒再說話。
就這麽過了好幾座山,總算是到了這雲瀾城外,單單就是這麽看着這城門的建築,的确都很是寬闊啊,偉岸而又修建的讓人心中一悸。
“這雲瀾城,修建的還是不錯。”白羽岚在一邊啧啧感歎道:“看這上面放的大炮之類,幾乎都像是個銅牆鐵壁,沒點本事,估計都沒這勇氣能夠和對方打起來。”
不過,這裏要是真的有人反叛的話,這朝廷可都不好收拾了,白羽岚暗自想道。
她可是記得,朝廷對于這些邊境的管控是十分嚴格的,但凡是出現一點纰漏,就容易換人,這邊境之上,葉銘庭還是特意派了自己的心腹守将在這地方駐紮的,怎麽會那麽容易就着了道呢?
再者,昨日裏,那老叟說的什麽官商勾結,似乎也僅僅隻是這裏的知府的事兒,與這武将當是沒幹系,就是不知這武将,現在算是駐紮在何處了,讓她一陣好找。
“還愣着做什麽,趕緊走了,否則你這晚上都不一定能夠走的回去。”林玉權在一邊涼涼道。
“何止走不回去啊,這要是晚一點走,指不定這天色太黑,這過山路的時候,就一個不慎,直接從這和懸崖峭壁給掉下去了。”白羽岚撇嘴道。
自己這都算是在面對着什麽樣的事兒啊。
不過等到她一進了這城門,就發現裏面是格外的熱鬧,雖然這邊境是打了一仗,不過因爲打赢了,所以這朝廷之上就有些體恤百姓,讓他們好能夠謀生的一些福利措施。
再者,雖說是邊境,但是有許多的其他民族的人,以及這些央國的一些商販,都能夠聚集到這一塊兒來,做一些小本生意,倒是和之前北疆與徽朝的邊界很相似。
“沒想到,這城裏頭,竟然還是如此熱鬧。”白羽岚在一邊感歎道。
兩人進來的也很是順利,這些官兵隻查了一下這二人身上有沒有攜帶什麽東西。
“一直都很是熱鬧,隻是現在這熱鬧,恐怕還是某些人擔心這上面的人來視察,得到了些風聲。”林玉權倒是很平靜,司空見慣似的。
白羽岚卻是被這番話給驚了一下,旋即反問道:“這是怎麽回事?這上面的來視察,也不該是這些人能夠早早知道啊。”
“之前繪制那幅地形圖的時候,不就是鬧得滿城風雨?更何況,現在這連年累月,這邊境都是炮火十足,最近這京城下來的政策,是個人都知道有一場大戰,一旦是開始,就注定京城會來人。”他語氣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