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去,看了一眼自己懷中的小貓咪,随後輕笑一聲,莫非,還真的就是自己懷中的這個小畜生了不成?
“夫人。”
他前腳一踏進門,後腳就聽見裏面宮女在說話:“娘娘,我們已經将宮殿裏裏外外都給翻了個遍,但是就是沒看見那隻貓究竟是在什麽地方,之前派過去在外面的侍衛,也都查探了一圈,但是沒有什麽線索。”
不過,這正主在聽見這些話以後,雖然有一點點的疑惑,但是看起來,卻并不顯得有什麽好焦慮的。
“罷了,想必是這皇宮裏頭,是将它也關不住了,所以這才怎麽也找不見,也算是沒了緣分吧。”
之前她倒是還很喜歡那隻小貓的,可惜就這麽不見了,倒是可惜的很,很少看見這麽漂亮光滑的品種了,就連那毛都像是有人在經過精心打理的,否則怎麽能夠養的如此光滑,甚至還能夠訓練出野性。
白羽岚自然也在這個時候,看見正門,葉銘庭穿了一身玄色衣裳,就這麽大步走了進來,讓白羽岚頗有幾分意外,道:“你怎麽?”
她話說到一半兒,又瞧見了葉銘庭的懷中,似乎是有什麽正在他懷中蜷縮着的,看着格外嬌小可愛的小動物,不免有幾分驚訝,随之而來的,便是更多的歡喜。
看着自家夫人神色上是顯而易見的歡喜的時候,葉銘庭多少是有幾分高興的。
“夫人,沒想到,你的貓,就這麽從那圍牆之上給跳下來,剛好就來了朕的懷中,朕一開始還不曉得,這竟是就是夫人的貓。”
他這般說着,讓白羽岚也頗有幾分驚訝。
沒想到這小貓倒是還挺有些意思的,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夠是認主的,剛從她懷中就會這麽給跑掉了,這眨眼一瞬間,就來了葉銘庭那兒,還就這麽乖乖的,直接叫人給抱回來了?
葉銘庭上前兩步,這就将那一隻小貓,就這麽給遞進了白羽岚的懷中,瞧着倒是乖順乖順的,讓人看着便覺得這心中很是歡喜。
就連白羽岚在撫摸着它柔軟的毛發的時候,它倒是也沒表現出有任何的抗拒,就這麽乖乖的,叫白羽岚給摸着它,甚至還在她的手心之上蹭了幾下。
“看來,這小動物,似乎都是很喜歡夫人的。”葉銘庭站在一邊調侃了一句,道:“夫人一直都很是受到這些小動物的喜愛,讓爲夫都有點吃醋了。”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這小動物由于是太過于黏着白羽岚了,讓葉銘庭這個什麽醋都能夠吃起來的人,的确是有點不太适應,甚至很多時候,還能夠和小動物争寵起來。
包括在他們大婚的時候,白羽岚收到的一條來自于西域的紅色狐狸,後來也被葉銘庭給悄悄送走了,一旦夫人特别注意到這些小動物的時候,基本上就離他失寵的日子不遠了。
那隻小貓果然是在葉銘庭在一邊看着的時候,要顯得很是乖巧些。
這小家夥,還真的是能夠看眼色呢?在這個時候,還能夠看出來誰更兇麽?
“你看,可都是你将這小動物給吓着了,你怎麽這一出現,它們就能夠給吓成這個樣子?”白羽岚瞥了葉銘庭一眼。
“這可是冤枉啊,夫人,爲夫要真的是這麽可怕,不也是夫人給牢牢地壓制着的,哪裏還能夠容得爲夫能夠行風作亂呢?”葉銘庭一副很是委屈的樣子。
“你們先退下。”沒等白羽岚說下一句,葉銘庭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輕聲道:“之前夫人是不是一直都很奇怪于這皇宮之間的氣氛,還有這時不時傳出來的奇怪的味道?”
“不是說了,你那地牢裏面,殺的人太多了,這血腥氣都蔓延上來了。”白羽岚瞥了他一眼,随後撫摸着白貓的毛,悠悠然道。
她倒是一開始都不是很在意此事,但是聽到對方是舊事重提,難免這心中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情緒。
畢竟這幾日裏,似乎已經快過去了,地牢裏頭這每一日裏拖出去的屍體,倒是都少了許多。
“原來夫人是早已知道?不過朕還有一句話想說。”葉銘庭似乎沒有覺得有任何意外似的。
“怎麽說?”
白羽岚倒是也心知肚明,其實一開始,葉銘庭就并沒有是在有意瞞着她,隻不過這說到底,透露出來的訊息讓她知曉了,和親口說出來,終究還是有點區别,他這才又多此一舉做了這麽一件事。
兩人心中都清楚不過。
“原先就應該告訴夫人,其實那個暗殺夫人的組織的賬本,朕已經有線索了,但是那些人的确是比較狡猾,所以将賬本分爲了兩份,朕特意将其中一個賬本上的人全部排查出來,随後一個個嚴刑拷打,基本上是能招的都招了。”
“後來朕就将套出消息的大部分人都給殺了,地牢裏面最近一直都不安生,讓夫人也不怎麽睡得好覺,這都是我诶副的過錯,不過夫人現在這是可以睡得上安穩覺了。”
“另外一半賬本呢?”白羽岚蹙眉道。
這要是不論什麽時候,頭上都懸着這麽一把刀的感受,可真的是不太好。
要是能夠得到消息,最好是将所有人都全部羁押,或者是徹底除掉,這才讓她少了很多的後顧之憂。
“已經有些眉目了,如果朕沒猜錯的話,這個賬本子的一半兒,是在那個名伶的手上。”葉銘庭提到沅陵的時候,還頗有幾分不屑,以及是痛恨居多。
這個名伶雖然是在京城之中不斷紮根,甚至在很多時候,他還有一點能夠看得上,但是最爲讓人不能容忍的一點就是對夫人的百般謀害,甚至在某一次對夫人的迷香陣之中,竟然想要奪取夫人的清白,若非是他快速趕來,還不知道這事态是要發展成什麽樣子。
可他覺得倒也還好的一點,便也是夫人還好什麽都沒察覺。
白羽岚自然也對沅陵印象頗深,好歹算是利用過那些迷藥三番四次地害過她的人,不管怎麽忘,終究還是能夠有些印象的。
她擰眉,向着身邊人詢問道:“你是說,這剩下的半本子的人員名單,是在沅陵手裏?”
片刻後,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似的,歎了一口氣,道:“他當初雖然是一個戲子,但是這背後好歹也算是見過不少人,長袖善舞,交際厲害,若是真的如此,倒也算是有所可能。”
一個能夠接觸過三教九流的人,能夠在這些權貴名流之間傳遞消息,也不會引起别人的幾點懷疑。
思及此,她不免悠悠地歎了一口氣,一開始,可能就沒将這種定義放在這人的身上,所以壓根兒就沒有考慮到這件事。
就像是之前葉銘庭會在青樓裏面安排一些細作一樣,這沅陵可不就是在和青樓類似的平台之上,能夠操縱不少人?
“不過現在沅陵雖然還是一個懷疑對象,但是朕,也和夫人有着一樣的想法,目前已經是在差使人暗中調查沅陵,若是能夠發現他,定然是要先關押起來的。”
畢竟那人就算是沒有賬本,但是這之前就犯下的過錯,倒是洗不幹淨的,他也根本就沒打算放過沅陵。
隻是這人倒是有些狡猾,雖然是在暗中陷害過夫人好多次,但是他就像是一開始,就似乎能夠清楚自己的定位,在沒有暗害白羽岚以前就開始潛伏,這動手以後,更是精于僞裝自己的藏身之處。
“應該的,要是沅陵這個人,一直都沒有伏法,那我這心裏頭,也多少是不會安生的。”白羽岚凝眉道。
不管是什麽人,若是發現這兇手一日沒有伏法,反而擱自己身邊,時不時的,就在自己身邊晃蕩一下,這無論是什麽人,想必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發憷。
懷中的貓忽然輕輕地叫了一聲,讓白羽岚有一點茫然,仔細地撥開了它的毛發,這才發現這隻貓的後背上是有着一條很是明顯的傷口,讓人看着都有點疼的,想必她方才是碰着它的傷口了吧。
“這好端端的,是禮部尚書送上來的貓,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在後背出現一個這麽明顯的傷口?”葉銘庭有幾分疑惑,更多的,卻是戒備,道:“這貓,想必是在幾個月前開始,就應該算是在精心打理的,甚至毛發都是悉心處理,不惜在上面多用一點護理的草藥特地洗過。”
這倒不是葉銘庭多心,主要是在白羽岚身邊隻要是發生一丁點兒的不尋常的事兒,他幾乎都能夠有些心驚膽戰,基本上是小心翼翼的,就怕自家夫人這是又出了個什麽意外,他合該是要心疼死的。
白羽岚自然也是想到了點不好的事情,不過她第一點,還是吩咐人趕緊來幫這小貓後背的傷口處理一下。
綠意不放心皇上和白羽岚之間相處,會說出什麽關于國家大事的東西,讓别人給聽了去,這就親自上前來幫着處理那小貓後背上的傷口。
綠意隻是撥開貓毛,隻是用酒精擦拭了一下這傷口,那小貓便嗚咽一下,想要掙紮起來。
“這傷口,的确是奇怪的不行,怎麽會有這麽平整的傷口,就像是人爲似的。”綠意首先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