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當今天下的皇後娘娘以外,還能夠有什麽别的人麽?”
他這番話倒是推算的極爲合理,然而白羽岚也是直接就給忽略了,甚至心中還很是反感,道:“你就這麽自信,這京城之中,也并非就是隻有男性的官員,還有很多的女官呢,不要扯這些油嘴滑舌的。”
她冷笑着道:“現在你要是還不說,到時候就隻有在另外一個地方見了。”
說着,她擡手同樣吩咐了一聲:“來人,将他帶下去!”
可是剛才葉銘庭喊的時候,是沒有人的,就算是她現在吩咐了這麽一句,竟然也沒有人在她身邊應和。
白羽岚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一般,心中一涼,旋即反問道:“你是在外面埋伏了人?”
可是之前跟在他們身邊的人,也都不是什麽簡單的,都是從大理寺,以及一些貼身侍衛,都将這裏給圍起來了,怎麽還會出事?
不一會兒,有一陣拍着手的聲音出現,随着一個人的大笑,出現在她的視野之中。
這人穿着一身華服,看着倒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商人,可臉上還帶着一個狐狸面具,上面還镌刻着繁花。
可見這人來者不善。
“沒想到,竟然有一天,能夠親眼看見娘娘栽在我的手上。”那人又哈哈大笑了兩聲:“我倒是聽說過很多人,都在說奶奶姑娘是如何貌美,又是如何的優秀,但是一直不得已見夠,沒想到今日裏一見面啊,這果然是不一般。”
這個人,按照他的這麽一種說法,他們之前甚至都是沒有見過的,可沒有見過的人,怎麽着會突然想着要對付她?
“這次本尊并未有别的意思,隻是想要請娘娘做客而已。”他語氣輕佻,但是很明顯對白羽岚的興趣倒也不大。
更遑論,他似乎都猜出了葉銘庭的身份,可即便如此,他竟然都沒有想要和葉銘庭對着幹的意思。
“現在,這徽朝最尊貴的兩個人,都在我的面前,倒是少見。”他又大笑了兩聲,兩手輕輕一抖,這衣袖就猛地一陣翻飛。
白羽岚倒是注意到,這人的穿着打扮,倒是更像是士大夫的樣子,更加上這衣裳的精緻程度,一看,就不是什麽普通人。
必然是大富大貴,看他這走路的動作,也是學過武功的,并且沒有任何的聲音,可見這人的武功又是如何高。
她心中一涼,同時反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你們是一夥的!”
“看來就是來者不善了!”她臉色猛地往下一拉,道:“想要和我們作對,也要看你現在是有沒有這個本事,不如将你的面具給摘下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個人一直将自己掩藏在這面具之後,總是給她一種心底很不踏實的感覺。
和一個人不知道是什麽人的對手競争,這樣想來,自己總感覺摸不透對方的底細,如此一來,這競争的壓力就更大了。
“竟然敢在這京城之中如此放肆!”葉銘庭的聲音中氣十足,看着這個穿着白袍的男子,總覺得此人似乎似曾相識,但是又不記得,當初究竟是在何處見過此人。
思及此,他可管不了這麽多,隻是将手放在自己的腰間,冷笑着道:“想要帶走夫人,看看你現在能夠不能夠走過我這一關!”
“竟然在朕的面前,提到這麽膽大妄爲的事情,可見你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更并非是京中人。”
甚至都有可能不是這個民族的,畢竟在這京城之中,根本就沒有什麽人竟然膽子能夠大到這個境界,将主意都打在他的頭上了。
還一直想着要将夫人從他身邊帶走,這整個京城之中,就算是掰着手指,都數不出來一兩個。
至于那一兩滴,不知道這墳頭草都已經長得有多高了。
“沒想到,現在皇上竟然還能夠有和當初一般的傲氣,原本本尊還以爲,在這高位之上待着,皇上再如何肯定也是有所變化了,恐怕是挽回不了。”他哈哈大笑兩聲,道:“沒想到,皇上竟然還是和做侯爺的時候一般,竟然這麽血氣方剛,還真是可喜可賀啊!”
這個人,似乎之前竟然是能夠認識葉銘庭的?白羽岚心中有些五味雜陳,可見這兩人是認識的,那他到底是什麽人,竟然還能夠認識在侯爺時期的葉銘庭,那會兒葉銘庭身邊的确是樹敵衆多,還真的很難做到一個合理的推測。
“是朕當初的競争對手?既然如此,有什麽難道就不能夠合理的和朕競争,妄圖用一個女子的性命去對付他人,算是什麽英雄好漢!”他反問道。
可那個人根本就不吃這套激将法。
“是微臣辦事不利,竟然讓這些人鑽了空子!”包青雲很是後悔道:“若非是微臣竟然疏忽至此,也不至于讓皇上竟然會陷入這樣的兩難境地。”
包青雲這一次的認錯倒是來的快,讓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然而那個人可不這麽想,反而很是諷刺道:“想不到包大人還能夠在皇權面前做到這個地步,可見包大人也不是萬能的啊,這民間百姓都以爲包大人那就是一個活神仙,可是這神仙竟然也不過就是個俗人而已。”
“另外,你們都可以讓開了,我對你們都沒什麽興趣,要對付的人,自然也并非是這徽朝的皇帝,所以你們都可以走開了。”他大笑兩聲,看着白羽岚,一陣興緻盎然,道:“我需要的,隻是這個女人而已。”
“要對付的,也是和這個女人有關系的人。”
他這麽一說,白羽岚心中便也有幾分了解,可仍舊反抗道:“既然想要抓住我,那麽你現在就放馬過來吧!我看你能不能夠打得過我!”
她這麽一番挑釁的話,讓那人卻是輕笑了一下,他拈着自己的長發,道:“這都是有些意思,你一個女娃娃,功夫又不高,怎麽着還能夠想着對付的了本尊?”
他這般興緻盎然,卻是叫葉銘庭提高了警惕,葉銘庭一陣冷笑,道:“不過是個連面都不敢露出來的人罷了,還能夠想着在我的面前将人帶走麽?”
說着,他猛地一下将長劍抽出,往那個人的方向狠狠地一擊,長劍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擊落了對方手中的折扇。
可那人已經往後面倒退了幾米遠,同時笑了一下,道:“本尊知道你功夫高,并不想和你糾纏在一起打,隻不過你還是要有些自覺,否則這外面我的人,也都不是擺設的。”
他說話很是強硬,似乎葉銘庭即便是功夫再高,在他面前,他也都是不願意選擇硬碰硬的,所以他隻會将人劫走,也不願意對付。
白羽岚眉頭緊蹙,這個人倒是有些意思,也不知道這腦回路究竟算是怎麽形成的。
他擡了擡手,示意自己身後的人先上。
“隻将白姑娘帶走就好,其餘的人,就不必管了。”頓了頓,他又提醒了一下,道:“還是要小心一點,可就不要傷到白姑娘了。”
可白羽岚已經将軟鞭捏在了手中,道:“有本事,就來!”
她比劃出一個姿勢,那些人便蜂擁而上,從上面和四周将她團團圍住,就連這語氣都很是狂妄。
“若是姑娘執意反抗的話,恐怕屬下們會不知輕重。”
白羽岚和葉銘庭背靠背,這才和那些人打鬥起來,包青雲盡管是想要上去幫忙,但是他自知自己去也隻會算是累贅而已,索性就站的很遠,讓對方不要先将他抓住成爲人質。
而那個白衣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想的,竟然在他們躲開之後,還是沒打算對其他兩人下手,似乎真的就是和他說的那樣,隻是和平地打算将白羽岚帶走。
然而白羽岚和葉銘庭兩人湊在一塊兒,的确很是攻守兼備,幾乎讓人沒有任何的可乘之機。
站在一邊看了許久戲的白衣人不免興味道:“看來抓回去之後,還要好好看管才是,否則就連我想要換到的東西都沒拿到,可能還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雖然不過是調侃的一番話,也讓白羽岚心頭加了一把無名火。
這人還真是夠自信的,現在這樣就以爲她是能夠這麽快就束手就擒的麽?她就這麽好容易被抓?就是個累贅?
這還沒譜兒的事兒,竟然都被他給算的這麽精确了。
“想的可真是好!”白羽岚單手揮鞭子,将最後一個人猛地一下給抽飛到對面的書架上,又從那上面圓滾滾地給滾下去之後,這才諷刺道:“你以爲,你的人就能夠輕易對付我們麽?不過都是些鹹魚爛蝦而已,還真以爲自己是什麽人物。”
“就是不知道,你這身邊的人,究竟是怎麽将外面的侍衛都給放倒的,恐怕也是用的下三濫的手段。”
白羽岚在激将的時候,也在觀察着這個屋子的結構,到底有何處能夠讓他們三人可以更好脫身,兼具這裏還有一個不會武功的包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