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可以當做賭注,白羽岚不可以。
他不能失去白羽岚,就像人不能失去空氣,魚不能失去空氣一番,無可救藥。
“沒事啊,我會武功,我能自己保護好自己。我隻是不放心你,想要一起跟着你去看看罷了,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白羽岚開口,也說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雖然知道自己去可能會帶給葉銘庭小小的困擾,但是自己真的不能一個人在家裏了。有點無趣。
“好。”葉銘庭最終還是同意了。
自己一定會盡全力來保護好白羽岚的。
這次是騎着馬的,因爲沒有提前打算白羽岚的到來,所以沒有準備白羽岚的那一匹,白羽岚和葉銘庭隻得坐在同一匹馬上,白羽岚坐在葉銘庭的前面。
身後是葉銘庭溫暖的胸膛。
“對了,你是怎麽懷疑上沛豐的?”白羽岚突然問道,目光之中有着不解,她不懂好端端的葉銘庭爲什麽會去懷疑沛豐。
她覺得沛豐好像也沒有那麽明顯啊。
“看出來的。上次那次和這次,一起看出來的,他明顯就是很不對勁,再加上送信之人已經找到,隻需要去驗證一番即可。”葉銘庭開口,聲音低沉好聽。
馬快速前進,白羽岚的頭頂總是不經意地擦過葉銘庭的下巴,兩個人都有點心猿意馬,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到時候情況不對的時候,你就躲起來,千萬不要逞強,要躲在敵人看不見的地方,能跑回來就跑回來,知道嗎?”葉銘庭再三開口叮囑道。
白羽岚沒說話,目光飄忽。
讓她丢下葉銘庭,一個人跑了,這擺明了是不可能的事情。
順着消息,隊伍趕到了趕到楓城外的一處莊子外,裏面看起來似乎有點荒寥,似乎很久沒有人居住了,一點生氣都沒有,空空如也。
一個士兵走在前面,剛想打開門,卻被葉銘庭的聲音招呼了回來:“不要動,有機關。”該士兵頓時吓得不敢亂動,一雙眼睛求救般的來看着葉銘庭。
在葉銘庭的指揮下,他從那邊走了出來。
葉銘庭随便找了一個石頭,外面包裹着一層衣服,直接朝着機關的那邊扔了過來,瞬間,兩邊的箭矢同時射了過去,衣服瞬間就成了刺猬樣,密密麻麻的都是箭。
剛剛那個士兵心下一慌,還好被葉銘庭發現了,不然這幅樣子就是現在的自己了。
“将軍,這個……?”衆人都凝視着,等待着葉銘庭的吩咐,到底要怎麽過去,隻能靠葉銘庭了。
葉銘庭剛準備開口,白羽岚就說話了:“這個是根據重力來的,它那邊有一個托頂力,隻要這樣就行了。”
說着,白羽岚直接走了上去,将那邊的東西稍微調整了幾下,就好了。她直接站在了剛剛那個地方,笑着道:“好了,這個機關破了,你們快過來。”
有些人不可置信,有些人已經走了上去。
漸漸的,所有人都走了上來,白羽岚嘴角流露除了一抹的自然的笑意,還好自己是穿越回來的,對于現代的數學物理知識還是很清楚的。這些在古代看起來十分複雜的東西,其實用在現代隻需要一個簡簡單單的公式就能解決。
大家都對白羽岚表示佩服,葉銘庭的嘴角流露出一抹不自覺的笑意。
一路走下去,一路都是機關,但好多都出白羽岚能有破解的,畢竟作爲一個現代人,她的物理和數學也不是白學的。
途中有一個機關,白羽岚怎麽想都解不開的機關。最後還是葉銘庭自己親自出手了,這個男人沒用多大的時間,就把這個機關解開了。
莊園裏的一些東西,更是讓葉銘庭确信了沛豐的來處,那些都是北疆标志性的物品,是隻有擁有的物品。沒想到啊……
“我們大概還要前進到什麽之後?”一路上破解這麽多機關,白羽岚感覺自己有些疲憊,便随口問了一句葉銘庭,等待着葉銘庭的回答。
她有點累,但是隻能繼續往下走。她知道後面面對着的是什麽東西,但是她想和葉銘庭一起,共同面對着身後的危險,不畏艱難。
一群人一直到了湖邊亭才停了下來。
在那邊,已經站着了一批人,看起來是已經在那裏等了很久的,面色都有些疲憊,領頭的人赫然就是沛豐了。
雙方對峙,一下子全部打起了精神。
葉銘庭的眼神眯了眯,目光之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卻是冰冷冷地掃着沛豐,目光之中是冰冷的光,讓人不寒而粟,退避三舍。
“葉銘庭,你算是終于來了,在這裏等了你這麽久,還以爲你臨陣逃脫了呢!”沛豐站在最前面,不急不慢地緩緩開口,聲音悠長。看起來很有自信的樣子。
“果然是你。”葉銘庭冷冷地掃了沛豐一眼,不動聲色地把白羽岚護在了身後,一副不想讓沛豐看見白羽岚的樣子,他不想牽連到白羽岚。
“是我啊,隻不過是你發現得太晚了而已,你要是早點發現,事情說不定還會不一樣一些。”沛豐的嘴角滿是嘲弄的笑意,靜悄悄地看着面前的葉銘庭和白羽岚,心中有點悶熱的感覺。
葉銘庭勾唇一笑,“那又怎樣?你認爲你現在還能逃脫得了嗎?既然知道你在這裏,我根本就不可能沒有準備。我的人已經把這裏包圍了,你覺得你還有逃出去的可能性嗎?”
葉銘庭一字一句,一邊觀察着沛豐的神色。
沛豐的神色沒有多大變化,目光平靜,“葉銘庭,話不要說太早了,你有人,我也有人,而且這裏是我的地盤,你也不會比我清楚太多。”
白羽岚這才看清沛豐身後的人,的确有點多。
“不對啊,沛豐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的人,他這些人都是哪裏來的?”白羽岚明顯的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以沛豐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擁有這麽多部隊。
那他的人到底是哪裏來的?還能這麽自信?
“沒有央國皇帝的同意,他根本不可能拿的出這麽多人。”葉銘庭勾唇,似乎已經看穿了一透。
“央國皇帝?”白羽岚微微一震,似乎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震驚地看着葉銘庭,葉銘庭卻十分淡定。
由于距離太遠,站在那邊的沛豐雖然沒聽見兩個人在說些什麽,但是看着白羽岚震驚的神情,也大抵知道了一些。
“葉銘庭,把一個女人帶來,你是想讓這個女人和你一起陪葬嗎?”沛豐現在那邊,大聲地朝着這邊喊道,臉上滿是得意的表情,志在必得,仿佛自己一定會得意一般。
白羽岚看着沛豐這副嚣張的樣子,自己心裏也有些隐隐的不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回怼沛豐,“你錯了,他帶我來隻是想讓我一同見證一下你失敗的樣子。”
沛豐面色瞬間被變得陰森:“閉嘴。”
他最不喜歡聽别人說着這些話了,尤其是在拿自己和葉銘庭比較的時候,他容忍不了别人一味地誇贊葉銘庭。
看着沛豐的面色似乎是惱羞成怒,白羽岚微微有點得意之情,但是還是有一點點的擔憂。她該不會是把沛豐給惹惱了吧?萬一沛豐做出什麽沖動的舉動怎麽辦?
她擔憂地看了一眼葉銘庭,目光之中有着擔心和自責,仿佛在說:怎麽辦?我是不是會把事情搞砸了?是不是對不起你啊?
葉銘庭勾唇,眼裏盡是寬容與平靜,還有寵溺,“沒事,夫人這麽信任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責怪夫人呢?這這是人的正常反應罷了,難道夫人不相信我?”
白羽岚笑了笑,對啊,自己怎麽能不相信葉銘庭呢?那可是葉銘庭,一個神一般的傳說,怎麽會被沛豐三眼兩語就吓到了呢?
白羽岚面帶笑容。
“好了,别廢話了,開始吧。”沛豐見不得明明要戰争了,對面的兩人還是一副膩歪的樣子,讓自己的心裏極其不爽。
雙方軍隊各自出動。
雖然沛豐的軍隊人數微微讓葉銘庭有些吃驚,但是葉銘庭的軍隊也不是吃素的。經過幾輪的奮戰,葉銘庭的軍隊獲得了勝利。
“你們……”沛豐咬牙切齒,眼裏滿是怒火。
慢慢的,他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讓人琢磨不透,手上的動作變得慢悠悠了起來,摘下自己臉上戴着的人皮的面具,露出面具後面的臉,和葉銘庭竟有八分相似!
就連白羽岚和葉銘庭都被震驚到了。
一個稍微大膽一點的手下怒斥道:“大膽,死到臨頭了,你還敢冒充我們家侯爺。”
“哈哈哈。”
豈料,葉銘庭的部下話音剛落,沛豐竟然仰頭大笑起來。
深沉又冷漠的聲音飄蕩在空中,掀起一陣陣的詭異。明明,剛才爲了将沛豐拿下,部下們個個英勇力争、熱血沸騰。
可在此刻,一股若有若無的寒冷卻侵蝕到衆人的内心,不由得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