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語嫣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岚兒,我可以這麽稱呼你嗎?”
白羽岚微微一笑:“當然可以,”接着,又像想到了什麽一樣:“現在,你難道還有再回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柳家去嗎?”
柳語嫣到底是一個古代人,未成婚的女兒家離開家去住,到底是不好的,白羽岚卻是繼續開口說到:“不瞞你說,府伊雖然迂腐,可不至于見人就抓的,此事,未必沒有柳夫人的功勞。”
其實白羽岚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隻是不想全部說出導緻柳語嫣接受不了,柳語嫣也是一個聰明人,當下便對柳家徹底寒心:“謝謝岚兒,隻是…除了柳家,我還能去哪裏?”
白羽岚拉起她的手:“我家有一雙兒女整日閑來無事,倒不如語嫣去和他們做伴?”
柳語嫣一雙眸子裏盛滿了感激:“岚兒…謝謝你。”
剛剛到家門口,隻見到兩個粉團子朝着白羽岚的懷裏奔來,一邊跑,還一邊喊着娘親,白羽岚趕忙蹲下,把兩個孩子裝進自己的懷裏,倒是囡囡先發現了旁邊站着的柳語嫣,扯了扯白羽岚的小手:“娘親,這個漂亮姨姨是誰啊?”
多多也一臉疑惑的看着柳語嫣,倒讓她手足無措起來,白羽岚解釋道:“這是娘親的朋友,快叫柳姨姨。”
兩個稚嫩的粉團子倒是不認生,異口同聲道:“柳姨姨好~”
柳語嫣手足無措的應了聲,白羽岚又開口道“帶你們柳姨姨去聽風院休息去吧,明天再找柳姨姨玩,乖。”
柳語嫣點頭緻謝過後,被兩個孩子一左一右的拉去休息,白羽岚走進自己的屋子後,伸手放在自己的嘴邊,吹出了一聲尖銳的哨聲,不多時,便有一個黑衣人站在她的面前:“主子,有什麽吩咐?”
“最近蓮城無人生還的兇殺案,你去查查。”
“是。”
白羽岚端起桌上的茶,這蓮城,怕是不太平了。
轉眼間,人已經派出去許多天了,打聽到的都是一些皮毛上的消息,倒也惹得白羽岚時時皺着眉頭,倒是葉銘庭近些時候每天都過來,一日,便正好碰到她冥思苦想之時,出其不意的從背後擁住她:“娘子在想什麽呢?”
白羽岚也不瞞他:“前段日子發生的兇殺案,怕是有蹊跷,兇手至今沒有被找到。”
葉銘庭講大手撫上她的腦袋,輕輕蹂躏:“不要心煩了,我去廚房給你拿些點心,這兩日茶不思飯不想的,别餓壞了自己。”
白羽岚擺了擺手,這邊葉銘庭剛剛踏出屋門,外面便傳來了噼裏啪啦的聲音,白羽岚吓了一跳,連忙出去,隻見葉銘庭和一個黑衣人厮打在一起。
葉銘庭漸漸的想要把黑衣人引走,交手中,竟然驚詫的發現,此人内力居然與他相當,看不見他的臉,但是一雙裸露在外的眼睛竟然讓他覺得有一絲熟悉:難道是以往的仇人?
想着便使出了十分的力氣,白羽岚也能看出個皮毛來,此人武功與葉銘庭不相上下,但到底不如葉銘庭的耐力,交手時間長了有些落于下風,一個不察,便被葉銘庭手中的軟劍傷了胳膊,葉銘庭出生問到:“你是誰派來的人!什麽目的!”
黑衣人一聲冷哼,顯然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伸手點了自己的幾個大穴之後便又攻了上去,葉銘庭也持劍蓄勢而發,突然黑衣人腳底一個轉向,直直沖向站在門口正準備叫人的白羽岚,葉銘庭一時不察,竟然來不及阻止,黑衣人的劍已經架上了白羽岚潔白如玉的脖頸:“别動,否則我就殺了她。”
葉銘庭雙眼一眯,了解他的人知道,他這是動怒了,說話也帶着危險:“放開她,否則我讓你後悔你今天做的事。”
黑衣人聲音嘶啞,笑得格外難聽:“現在是你的女人在我手裏,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給我讓開!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放她離開。”
白羽岚出聲道:“沒事,不用擔心我。”
說完之後,黑衣人趁葉銘庭不察,施展輕功,很快便在黑夜中消失了身影。
跟着葉銘庭的人姗姗來遲:“向主子請罪,屬下救駕來遲。”
葉銘庭努力平複自己的怒氣:“現在,立刻全城搜索夫人,找不到的話,提着你們的頭來見我!”
“是!”
這邊的白羽岚卻是實實在在的被帶飛了一把,身後的黑衣人早已經把劍收了回去,但是白羽岚也識相的沒有想要逃跑,便像一個小雞仔一樣被他提來了……百花坊???
百花坊可是白羽岚的地盤,隻是鮮有人知罷了,兩人一進去,便吸引了衆人的目光,鸨母看着兩個人來了,很是驚訝,在看到白羽岚的眼神之後,她識相的問到:“請問兩位客官……”
黑衣人卻直接略過她,帶着白羽岚直直朝着屋内走去,鸨母有着白羽岚的示意,也沒有阻攔,白羽岚心中漸漸生出了疑惑,他是誰,爲何對百花坊如此熟悉,等到兩人停到了一個熟悉的屋門面前是,白羽岚幡然醒悟,這是自己的屋子!他到底是誰!
兩人進去之後,白羽岚按兵不動,實則内心已經翻湧,可還是壓下了心思問到:“大人爲何帶我來此?”
黑衣人坐在桌前,端起手中時時刻刻準備好的茶嗅了一嗅,可卻絲毫沒有喝的興趣:“幹你何事?”
白羽岚之所以敢開口問,就是笃定了黑衣人對自己并沒有下手之意,否則在來的路上,她早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而且剛剛,對戰葉銘庭的時候,他可是處處都下了死手的,而對她卻如此仁慈,難道是她還有什麽利用價值?
白羽岚又試探着開口道:“大人與葉銘庭也是有什麽私人仇恨?”
這次黑衣人卻是徹底不說話了,可是屋子裏到處都彌漫着低氣壓,白羽岚開口調節氣氛道:“這是京城有名的青樓,大人的目的可不止是刺殺葉銘庭,而帶我來這裏的目的也不單純吧。”
沒等黑衣人開口,白羽岚就繼續分析道:“剛剛大人絲毫不差的就帶我來到了這百花坊後院,隻怕是有人在接應吧 。”
饒是白羽岚說出了花,黑衣人都沒有再多說半個字,隻當她是個死人一般,白羽岚頓時感到有些挫敗。
但認輸可不是白羽岚的作風,她大膽的湊近黑衣人,在他身邊一邊走一邊說到:“閣下已經服下了變聲丹吧,聲音變化肯定極大,又或者是我聽過你的聲音,這變聲丹隻有兩個時辰的藥效,怕是時辰以到啊。”
已經習慣了黑衣人的一言不發,白羽岚繼續自顧自的說下去:“對茶水隻嗅不喝,是怕被我看到了真容吧,難道,我在什麽地方有幸見過大人?”說到最後,似乎離真相隻差那麽一步之遙了。
黑衣人突然起身,倒是吓了白羽岚一跳,黑衣人不動聲色的湊近她,白羽岚隻得步步後退,黑衣人突然伸手,白羽岚隻感覺後脖頸劇痛,緊接着意識就迷糊了,陷入黑暗之前,隻聽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說到:“多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經被白羽岚搭救的沛豐,白羽岚剛剛暈過去,屋内就出現了一個人:“公子,您的傷?”
白羽岚已經暈過去了,沛豐也不必強撐着,雖說已經封了幾處大穴,但葉銘庭的軟劍實在鋒利,此刻的沛豐已經有些嘴唇發白了,卻還是強撐着:“無妨。”
管家卻是十分擔心沛豐的傷勢,前一陣子在蓮城,公子就受了些許的内傷,此刻怕是要好好休養一時了:“奴才去拿藥箱。”
待管家拿了藥箱來,再拿起剪刀輕輕的剪開早已經被血浸濕的衣裳,才發現傷口深可見骨,管家叮囑到:“公子前一陣子受了内傷,此刻怕是不能再用麻藥,以免損傷根基,公子堅持住。”說完便遞了一塊幹淨的布過去,沛豐接過,咬在嘴裏。
也許是沛豐經常受傷的原因,管家包紮的手法熟練,隻是沛豐冷汗直冒,可還是硬生生堅持着,沒有發出響聲,深可見骨的傷口一針針被管家縫了起來,這個方法還是那些年西域的一個神醫教給他的,對付這種刀劍造成的傷口有奇效。
待管家撒上了特質的藥粉包紮完畢之後,沛豐早已經虛脫了,管家收拾好了,禀報道:“蓮城的兇殺案有了些許的線索,公子先回去修養一陣吧。”
沛豐站起來,看着床上暈倒的白羽岚:“不必了,現在就說吧。”
管家爲難道:“現在葉銘庭那邊怕是已經查到了公子的蹤迹,公子還是先回去修養再做打算吧,白小姐很快就會醒來了。”
沛豐點了點頭,這位管家跟了他許久,自然是處處爲他擔心的,兩人趁着夜色,悄悄的離開了百花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