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岚沒接話,在他寬廣的胸膛邊,能夠感受到一種安心的感覺,竟然在這種自責與内疚中還能睡着了。
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還真是叫人郁悶啊,原來她竟然這般沒心沒肺。
當夜,馮啓宇就消失在了監獄,并且出現在了徐府。
此時徐青靈已經失了些耐心了,她對着身邊服侍自己許久的丫鬟,态度都好不到哪兒去,一臉憤懑道:“離開這裏,我不需要你們的同情。”
徐青靈斥責身邊的丫鬟道:“看什麽?都給我走吧,免得等會兒我心情不好,你們肯定會被我遷怒。”
“小姐。”走了好幾個,剩下兩個還是有些猶豫,小姐雖然是做錯了些事情,但是老爺這回竟然這般狠心,叫一向好強的小姐在這麽多人面前都丢了面子。
“白天難道看我的笑話還不夠麽?還要站在這裏?”徐青靈一聲質問,但又覺得對自己這位宛如童年玩伴的丫鬟來說,自己說得太過了,又深呼吸一口氣,将大門直接關上,歎氣道:“走吧,我要一個人冷靜冷靜。”
若非這個女人背後有那麽個權力巅峰級别的男人作爲後盾,怎麽會叫的她落入這樣的下場!
她靠着這房門後,不自覺地往地上滑了下去,緊閉着的眼睛一睜開,就充滿着怨毒的光芒。
良久,她聽到門口已經沒有聲音了,又忍不住打開房門看了一眼,果然,連她身邊的丫鬟,都離開了她,緊閉着的小院子門口,被人從外面鎖的死死的,叫人沒有出去的機會,她要在這哥院子裏待上半個月,還是這個見證了她屈辱的院子。
此時院子裏已經是空空蕩蕩的了,隻剩下空洞的景物,半點見不到一個人影,她看着這一輪圓月沉思許久,最後還是轉身回了房間,這樣的床鋪,當真是叫她都沒睡下的心情。
虛掩着的門口突然又傳來一陣敲門聲,徐青靈不由得不由得不耐道:“說了叫你們離開,難道連我的吩咐都不聽了麽?”
然而她這一聲略帶斥責意味的話,并未被外面那人聽進去,相反,這門是敲得越發厲害了,徐青靈正要走到門口訓斥,但敲門聲卻忽然消失了,她不由得心下生出些不好的預感,竟然還有人敢拿她做惡作劇。
房間的窗子邊,忽然傳來了聲音,她一個大意間,就有個男人直接從那窗子邊翻了進來,徐青靈聽到聲音,端起燭台往那邊一看,但還未看清這人相貌之時,早已經被人給抓住了,燭台直接滾落到了地上,熄滅了。
她的氣力顯然比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男人直接抓住她的領子,往那邊的床上一扔,這個房間,他在白日裏潛伏了那麽久,很是熟悉。
黑暗的夜晚,她陷入一陣恐慌,胡亂摸索着四周,在這麽個情景下,竟然還能保持理智,道:“你是什麽人!盜賊的話,我府中還有錢财,若是你現在離開,我可以保證不叫人抓你,你要是敢做别的什麽,我的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但她的話對馮啓宇這等亡命之徒,是絲毫作用沒有,反正已經被衙門裏通緝了。
“呵,難道徐大小姐連我都不認識了,白天我們可是還見過面呢!”馮啓宇欺身而上,以絕對的力量将徐青靈給壓制的死死的,她被掣肘了手腳,無法動彈,聽見這聲音,登時就腦子一空,知道這個男人是何人了!
“怎麽?沒想過會聰明反被聰明誤吧,徐大小姐?”與虎謀皮,早該料到後面可能會被反咬一口。
“你放開我!你被關進去,可不關我的事,你自己色心大起,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徐青靈心裏也沒底,正因爲和這個人有過接觸,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個不管不顧的,身負命案,别人不敢做的,他也敢試試,這才敢找到他去侵襲白羽岚。
馮啓宇低笑了一聲,即便是個通緝犯,當初也因爲有家族庇佑,這才被衙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卻沒有了回頭路。
“既然無法享受到那位白夫人的身體,我們這位冰清玉潔的徐大小姐,好似也不錯。”他低頭,不顧徐青靈的掙紮,直接舔上徐青靈的脖頸,叫她一陣惡寒。
看着徐青靈越是掙紮的厲害,馮啓宇顯然更高興,甚至還在她擺的越發厲害的時候,動手直接打了她兩巴掌。
徐青靈一時有些懵,雙手雙腳也被捆綁在了床欄杆上,嘴上被塞進了一團被褥,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了,她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樣對待過,連輕微的一點劃痕,都不會有,一時之間,兩行清淚就這樣流了下來。
馮啓宇這惡劣的性子登時就發揮的個十足,徐青靈在整個京城中,都是極有名的才女,平素又高貴而冷漠,顯得叫人高不可攀,現在卻這般屈辱地說不出話。
這個夜晚,對于她來說,顯得無比漫長,在馮啓宇的淩虐中,她恨不得咬舌自盡,但同時,又深以爲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就算是死了,也沒法将這個人給殺了洩憤!
馮啓宇也不敢在這裏耽擱太久,他身上的毒被解開第一道之後,要很快地混合那碎掉的藥紙喝下去,就算徐青靈現在被軟禁了,但還是有丫鬟們在服侍。
現在他在京城裏,已經沒有了活路,得早點兒跑路,臨走前還幸得這麽大一餐。
床吱呀着響,直到天将明才停。
馮啓宇系着自己的腰帶,十分地餍足,看着床上躺着的渾身淩亂的徐青靈,雙目無神地看着帳頂,嘲諷道:“做出這個樣子幹什麽,剛才不是還挺享受的麽。”
徐青靈臉上露出一抹極度憤怒的表情,怒視着他,雪白的身體上,有多處淤痕,手腕腳腕,還有捆綁的痕迹,甚至滲出了絲絲鮮血。
馮啓宇收拾完自己後,又有些戀戀不舍地湊過去,在徐青靈臉上吻了好幾下,後者極力躲避,惡心至極。
“以後可沒有這樣的極品了。”他話一說完,就直接跳窗而出,隻留下徐青靈躺在床上,甚至都沒法出聲。
早上的時候,丫鬟敲門,要爲徐青靈洗漱,然而敲門許久,都并未聽見裏面有人應聲,不由得有些焦急道:“小姐,小姐?”
她們真擔心小姐想不開。
其中一個丫鬟總算是萬分後怕地直接破門而入了,屋中徐青靈躺在床上,但床上卻是萬分狼藉,女子身上還有着暧昧莫測的不知名白灼液體,紅紅紫紫一片,慘遭淩虐的樣子,叫進來的丫鬟紛紛怔愣。
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徐青靈的貼身侍女憐兒第一個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将那塞着徐青靈嘴的棉被一角給取了出來,又抖開被子,直接将她的身子給遮住了。
“看什麽!還不趕緊去端水過來給小姐洗漱,找人拿藥過來!這件事不許外傳!”憐兒怒斥道。
她平常作爲徐青靈身邊的大丫鬟,很受其他丫鬟尊重,一番氣勢直接将其他幾位鎮住,這才遲鈍地過去各做其事。
徐青靈開始後悔自己昨晚将丫鬟們都遣散了,否則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小姐,究竟是誰!”憐兒在衆人走後,十分心痛地給僵硬着的徐青靈擦着身子,眼中含淚,有些哽咽道。
徐青靈并非是那種會因爲這件事就自絕之人,雖然在這個時候,女子的貞潔是很重要的東西,但她若是沒了,也不會因此去死。
隻是因爲手腳被捆綁的太久,昨日又太過反抗,導緻現在身上都多處是傷痕,難以坐起身。
“這件事,不要外傳。”徐青靈總算是開口沙啞着說了一句話。
吩咐了這麽一句後,就直接昏了過去。
但是單憑憐兒以及她身邊的丫鬟,沒法瞞住這個消息,更何況,還要找來醫師,但勉強能夠叫這消息不流出于徐府。
徐老爺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是又恨又氣,又覺得丢臉面。
醫師在診脈的時候,一臉凝重,徐夫人坐在一邊,皺眉問道:“究竟怎麽了?實話實說。”
那醫師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道:“徐小姐受傷太嚴重,氣息不穩,但生命危險應當是沒太大的問題,就是氣虛,加上.所以鬥膽猜測,徐小姐以後想要懷孕并成功安胎生下,可能會比較困難。”
徐夫人差點兒沒坐穩,一陣頭暈目眩,連連道:“我一定要将這個人給抓出來!竟然敢這麽對我家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女兒!”
她一邊說着,一邊甚至遷怒到了徐老爺身上,道:“就是你,一點都不維護我家孩子,還将她軟禁在這麽個鬼地方!”
徐老爺也有些煩躁,不耐道:“夠了!這件事,不要張揚出去!”
“你還要爲了你的官路,連兇手都不找了嗎?”徐夫人質問道。
“要是你希望日後靈兒找不到好人家,聲名狼藉的話,你就去官府找犯人吧。”徐老爺有些不高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