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岚見此一幕,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道:“我瞧着他們功夫的确不行。”
趕葉銘庭來說,的确是差遠了,尤其是她見過那般精湛的劍術,如今再見這功夫,有了對比,自然那效果顯著也就比較出來了。
台下有那男子的好友,自然而然的,便聽見了這聲音,加之幾人皆是紅衣女子手下敗将,自然心中不滿,朝着白羽岚嚷嚷一聲:“姑娘說是我們武功不行,有本事你自己上啊!這林姑娘功夫本來就好,我們真要是打不過,那也不是什麽功夫不行。”
說着,還要去尋求一些支持他觀點的人,對着身邊三兩好友道:“大夥兒說是不是啊!這姑娘未免太過刻薄了。”
說着,他似乎還注意到了白羽岚身邊的人,有些敵意道:“看你就和林姑娘沒得比,嬌嬌弱弱的,讓男子保護,還愛閑談是非”
央國民風開放,自然是男女比較平等,男子所學,大多女子同樣也學,再有,這央國向來崇尚武力,故而就算是女子,戰鬥力也是不低的。
不過白羽岚卻還是被這些人的言辭給氣着了,她本就不是這央國人,再有,不過是說了句事實麽,至于這麽一直在咄咄逼人麽?甚至還是诋毀她一個女子,這樣的人,果然是隻能做一介莽夫都不如,都不會尊重人的。
“我可沒有亂說,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你本來武功就差。”白羽岚給氣着了,道:“自己差,還不讓人說了,打不過就是打不過,給自己找的什麽借口,男女身體差異上,女子力氣就比不上,你還打不赢,本就是你自己的原因!”
“你,你這小丫頭片子,還牙尖嘴利”那人說不過,見着白羽岚,竟然是想要動手。
見之,葉銘庭臉色一冷,渾身散發出一股淩厲之勢,他嘴角輕扯開,嗤笑道:“我的夫人,會不會武不需你來評價,夫人隻是平時見過精湛劍術而已,見多了,見你這三腳貓功夫,自然是瞧不上的。”
他本不屑于如毛頭小子,同這些人做出些口舌之争,隻不過現在的的确确是給這人氣着了。
而那人給逼急了,手持腰間佩劍,雖未出鞘,便朝着葉銘庭打過來,葉銘庭隻是身體後仰,往後一退,便将那招式給避了過去,那人卻還是不依不撓,反而是加快了速度,因爲身高不如葉銘庭,還要跨大步子,就爲了追逐葉銘庭而去。
他手中比劃的招式,對于葉銘庭來說,甚至還不如他提點過的士兵,他臉色充滿不耐,便一甩袖,以手成刀刃,身形虛浮飄影之間,就繞到了那人身後,直直地劈在了那人肩膀上,又立馬再下了一刃去了那人腰間,在幾個穴位上紛紛點上幾下,力道卻又是極大的,最終身形一抽,那人直接身體有些扭曲地躺在了地上,劍也給握不穩,落在了地上。
周圍的觀衆早已給他們留出來很大一塊空地,當是一個小圈子,如今見那人這般模樣,又有幾個他膽子大的好友,又在這林姑娘面前,既想出彩,又想要替兄弟出上一口氣。
不過連着上來好幾個人,最後都被葉銘庭制住,甚至是未用一刀一劍,便将那幾人打得趴在了地上,倒了一片,周圍人群中安靜了幾分鍾,随後爆發出來一陣掌聲,有人叫好道:“這幾個惡霸,現在總算是被教訓了番,暢快人心啊!”
既然有一人這般開口,其餘人也是紛紛附和,就連這一次上邊兒的林姑娘的風頭都給遮掩了,迫使那紅衣林姑娘也朝着這下邊兒來看了一眼,許是好奇怎麽回事兒。
葉銘庭退到了白羽岚身邊,便有着一個好心人突然在一邊說了些好心話:“如若你們是這城中人,恐怕他們會找公子你們的麻煩啊。”
畢竟這幾人家大業大的,要不是林姑娘真要比武會親,否則這幾個人定然是會借着及的家業,來讓林姑娘的家族選擇聯姻的。
葉銘庭笑笑,回那老婆婆一句:“阿婆放心就是,我們并非是這城中人,所以這幾人若是想要報複,也找不到我們的。”
他今日裏本想安安靜靜地帶着白羽岚逛個街,沒曾想,竟然還是出了一次頭,還這般熱鬧,若非大多事情都被處理了,如今這般暴露身份的行爲,恐怕是會招來殺身之禍。
紅衣姑娘對葉銘庭産生了極大的興趣,她方才可是在高台上,将這具體過程給看得一清二楚,這男子定然非一般人,不光是青衣素布都掩飾不住的氣度,還有這人詭谲莫測的功夫,絕不止于他所表現出來的這麽一點兒。
她在台子上揚了聲,道:“我想要同公子比試一局。”
葉銘庭自知是喊的他,卻并未回聲,說實話,他并不想招惹上這些别的事務。
白羽岚心中也有些不爽利,扯了扯葉銘庭袖子,道:“我這次見過了,就走吧。”
總覺得自家男人要被人觊觎了一樣。
然而上面的林姑娘卻是一陣不依不撓,再次開了口,提高了聲音,道:“那位青衣公子!我想同你比試一局。”
葉銘庭将白羽岚拽到身邊,與她十指相扣,就已然給了她心中增添了一分驕傲感,他轉過身去,朝着那台子上的林姑娘遙遙一望,笑着道:“不妥。”
“爲何不妥?比武之人,又何必拘泥于小節!”那林姑娘有些咄咄逼人之勢。
“姑娘此次本是比武招親,若是我赢了姑娘,那可就說不清楚了。”葉銘庭拒絕道。
“不過比試一局,你還沒赢我,怎麽就曉得一定會讓我輸?我隻是想切磋一下公子的功夫,就算公子等會兒赢了,我定然不會強求公子,就當比武之人相互切磋罷了。”
見她如此執着,葉銘庭還是不爲所動,但卻是羨煞了旁邊一堆人,這林姑娘既然還敢比武招親,的的确确是有着能力的美人,又多才多藝,光是那臉蛋和火辣的身材,便能吸引一疊追随者。
不過葉銘庭,卻是絲毫不爲所動。
他強硬拒絕:“姑娘此番行爲不妥,這比武招親,可是姑娘的終身大事,豈可因武癡便這般兒戲?”
先前過分嚴肅,他卻又突然笑了聲:“再有,若是我再比試,恐怕.”
他頓了頓,瞧了眼身邊盯着的白羽岚,道:“我的夫人是會不喜的,萍水相逢,在下今日便告别了。”
隻見男子身邊的女子,因着避開了人群的關系,露出了身形,一襲白衣翩然,挽着最爲簡單的發飾,淡妝相宜,墨發長長披散着逶迆至腰間,單看那眉眼柔和卻極其清淡,卻又不失于精緻,帶着一股子韻味兒,便覺這人宛然若仙,這在央國這崇尚武力的地方,是絕無法見着的。
莫說旁的男子,便是她這女子,也覺心動不止。
說着,也不等上邊兒那林姑娘如何作想,這就帶着白羽岚穿過了人群,直直離開了現場。
隻留下現場人的不甚唏噓,以及那林姑娘的怅然若失,若是她也能遇上這般能力,卻又待妻子如此之好的男子就好了,想必日後,若是有緣能再見也不錯。
白羽岚走在葉銘庭身邊,一愣一愣的,瞧見她這般有些傻乎乎的模樣,葉銘庭給弄得哭笑不得,手指微勾,用中指的骨節處往她額頭上一敲,本來也沒用多大力,卻還是在她額頭上敲出來一個紅印子。
她吃痛,猛地退了一步,雙眸帶着絲絲怒意,瞪他,道:“你用這般大的力氣。”
“在戰場上待久了,一時之間,尚且還沒習慣收回來。”男人有些歉意道:“你方才是在想些什麽?問你話呢,也沒聽見。”
她嘴角一勾,揚了揚嘴唇,笑道:“我才不告訴你呢!”
她隻是在先前葉銘庭打鬥的時候,突然覺得她眼光真好,能找得到這般俊美又能打的男人,簡直是要被寵哭了好嘛!
也不對,其實應該是源于她運氣太好了,上輩子積的福吧。
她突然踮了踮腳,但凡之前她這般動作的時候,葉銘庭在心中其實都能猜出來她想做些什麽,這時候,往往也是他最高興的時候,隻見女子踮起腳來,也沒夠到他,便堵了氣,跺了跺腳,一邊嘟囔着:“分明之前就是可以的啊,怎麽今日裏不行?”
葉銘庭嗤笑一聲,這就稍稍彎了腰,放低了一點兒身子,這下白羽岚剛好能用手環着他的脖頸,這就靠近了他的臉頰,往上面啵唧一下就親了上去。
他之前能讓她親到,分明就是或坐或立,可惜夫人身高隻在他肩膀偏下一點,有時候實在不盡興。
白羽岚哪裏能猜得中他心中想法,親了一下後,又去親他的眼睛,這才滑了下來。
他每一次挑眉的時候,眼裏總會帶着一種不知名的意味兒,像是一種挑逗,卻又是一種風情,每次她瞧着,都隻覺自己按捺不住。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開口建議道:“你每次挑眉的時候,就不要順帶着擡眼瞧我了。”
葉銘庭哭笑不得,難不成,他不擡眼,卻還是要閉着眼睛看她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