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以爲她不知道阿如心裏在想什麽。
“是,屬下這就去。”阿如正色。
“記得在鄧府的人入宮前将事情辦好。”商俪媛再次提醒。
“屬下明白。”阿如拱手,然後出去了。
阿如一出去,景钰就從内殿出來,走到梳妝台前,拿起桌子上的梳子給商俪媛梳着發。
阿如想要讓宮裏的人知道消息,還要籌備計劃,就隻能延後鄧府馬車入宮的時間。
所以,在去皇宮的路上,鄧府的馬車壞了。
好不容易修好了,又遇到不知道哪裏竄出來的孩子,差點撞了上去,孩子的父母可不管你鄧府是什麽官,婦人哄着孩子,男人則叉着腰大罵。
京城的夜市也是相當熱鬧的。
圍觀的人也多。
知道是當官的,那男人罵得更厲害了,說什麽當官的草菅人命啊,嚣張跋扈,什麽都說了,最後還是鄧府花錢消災,這才了了。
等順利入宮後,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
永安宮内。
容賢妃耐着性子等着,可皇帝卻沒有那個耐性,讓人催了又催,可回來禀報的人都說宮門口還沒有原太醫等人的身影。
求公公也是焦壞了頭。
“皇上,當初臣妾懷有身孕的時候,可不止原太醫一位太醫看到了,也有其他太醫看到,不如請其他的太醫仔細問問看,說不定會有一些收獲。”容賢妃提醒。
皇帝擡起頭看向容賢妃。
仔細回想着當初容賢妃懷孕時期的事情,突然靈光一閃,當時還不是很得他信任的陸院判好像在他耳邊提起過。
那時候陸院判還沒有如現在這樣得皇帝的信任。
皇帝當時也隻是聽聽,沒有當真。
可眼下看來......
皇帝環視了一圈,“去,将陸院判宣來。”
求公公一愣,想不明白皇帝要将陸院判叫來做什麽,但還是躬身出去讓人将陸院判給叫來。期間還嚴厲囑咐去叫陸院判的太監,手腳都麻利一點。
皇帝的耐性不多了。
陸院判這邊倒是來的很快,陸院判快速的看了眼面前的狀況,腦子裏面過了一遍,想着可能遇到的可能性。
手上功夫也沒有停下。
“微臣給皇上、容賢妃請安。”陸院判跪下請安。
“免禮。”皇帝沉着聲叫起。
“不知皇上宣了微臣前來,可是有什麽要事?”陸院判不卑不亢的問道,整個皇宮中也就陸院判有這個底氣了。
“你可還記得當初容賢妃懷孕之時的事情?”皇帝直接了當的問道。
陸院判擡起頭看向皇帝,又看向一旁的容賢妃,還有眼眶微紅的明珠公主,思緒一過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難怪剛剛他收到那樣的傳話。
想通之後,陸院判回話,“微臣記得。”
“因爲此時太過離奇,微臣記得尤爲清晰,隻是這些事事關後宮妃嫔,微臣不敢妄自揣測,這才閉口不言。”
皇帝一聽,有戲,“朕記得你當時對朕提過容賢妃懷的可能是雙生子?”
“是。”陸院判肯定,“微臣對于自己的醫術雖然很有自信,但是婦科這一項算是比較薄弱的,當初說了之後,容賢妃娘娘卻隻生下明珠公主一人,微臣還懊悔了許久,微臣的醫術還是需要鑽研才是。”
“你有何憑證證明容賢妃當時懷的是雙生子?”皇帝再次問道,語氣中不自覺的有些顫抖,還有一絲不确定。
“微臣無法證明。”陸院判如是說道。
正是這樣的回答,讓皇帝更加信了三分。
眼下,就等着原太醫入宮了,皇帝現在看向容賢妃的神色瞬間變了,容賢妃也趁着這個機會表明心迹,“皇上,您一定要找到那個孩子啊。”
“從他生下來,臣妾連看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就這樣被人弄走了,現在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臣妾想想就覺得心如絞痛......”
“朕何嘗不是?愛妃放心,朕一定會将孩子找回來的。”皇帝向容賢妃承諾。
“皇上,回來了。”求公公進來禀報。
“傳。”皇帝朗聲喊道,心裏也開始激蕩了起來,再不久就能知道那個孩子的下落,心裏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波動呢?
求公公應聲,走出殿内宣了那傳話太監進殿,可是當求公公看到太監身後的鄧尚書和鄧侍郎的時候,頭不自覺的一疼。
再往後看看,除了這三人沒有其他人了。
也就是說,原太醫沒有來!
一定是出事了!
求公公不禁心裏哀嚎,這都什麽事兒啊?最近的皇宮怎麽老是不太平呢?他也不知道有沒有命撐到出宮的那天。
他還想着等皇帝駕崩,新帝上位,他能夠榮歸故裏,頤養天年呢。
可是看目前的情況,他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
但是,即使是這樣,他也隻能硬着頭皮上啊,甚至求公公心裏還在回想,剛剛在他耳邊禀報的小太監長什麽樣,居然沒有說鄧尚書父子也入宮了。
害的他現在如此的被動。
“尚書大人、侍郎大人,随咋家進殿吧。”心裏哭唧唧,面上依然是笑嘻嘻。
“有勞求公公了。”鄧尚書父子笑着朝求公公點頭。
心裏也是忐忑的很。
原本以爲是去皇帝的殿宇,卻沒想到傳話太監将他們帶到了容賢妃的永安宮,心裏怎麽可能不打鼓?
鄧尚書心裏煩悶疑惑,根本沒注意到鄧侍郎看到是來永安宮的方向,面色一片死灰。
“皇上,鄧尚書和鄧侍郎到了。”求公公小心翼翼的回禀。
皇帝擡起頭目光如炬的看向來人。
“微臣給皇上、容賢妃娘娘請安。”鄧尚書父子跪下請安。
“你們怎麽入宮了?原太醫呢?!”皇帝聲音冷的吓人,鄧尚書父子不由得打了個寒噤,最近皇帝的脾氣一直不好,他們也跟着受了許多罪。
“回皇上話,原太醫......原太醫在微臣入宮前,沒了。”鄧尚書硬着頭皮回答。
“混賬!”皇帝聽完,抄起一旁的茶盞就扔了出去。
不偏不倚的正好在鄧尚書跪着的面前,鄧尚書挪都不敢挪,還不斷地磕頭,“皇上息怒。”
“息怒?朕看你們一個個的都是當朕好糊弄是吧?”皇帝額頭上青筋暴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