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沒有猜錯呢。”怡王妃打趣。
若夢這時候端着冰茶來了,給怡王妃和商俪媛各自倒上了。
“你先下去吧。”怡王妃叫退若夢。
商俪媛也讓阿如和夏歡去了外面等。
“看來怡王妃是有話和我說?”商俪媛直截了當的開口。
怡王妃點點頭。
“薛氏雖然死了,可是太子的位置已經定了下來,過不了多久就是受封禮,薛家隻會跟着水漲船高,薛氏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況且,她還給太子除去了一個心腹大患。”
商俪媛沒想到怡王妃這麽直接。
反倒是她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在她看來,怡王妃可是景墨的妻,又是薛家女。即使之前自己勸慰怡王妃的話,那也隻是一時興起說的話,怡王妃看似好像是聽進去了?
“那你應該高興,你的太子妃之位,也算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商俪媛面上不顯,恭喜着怡王妃。
怡王妃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之色。
“我現在根本不在乎這些,我隻想要一個我的孩子,希望我的孩子能平安長大,我能看着孩子成長,參與他的人生,看着他成家立業。”
“其他的,我不在乎。”怡王妃有些激動。
說到這裏,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曾經,那時候,我錯過了一次當母親的機會,是他,是景墨讓我失去了這個機會。”
“我又怎麽可能甘心呢?”
是啊,那個孩子,商俪媛本來想讓若夢動手的,卻沒想到景墨搶先了一步。
這樣也好。
景墨身邊随時有薛佳這個定時炸彈,商俪媛總歸是高興的。
“那怡王妃現在單獨和我說這些,是爲了什麽?”商俪媛問道。
怡王妃聽到商俪媛的問話,發覺自己有些失态,斂了斂心神,“等我确定有了孩子之後,你想怎麽對付景墨,我都不會攔着你。”
“隻要,我和孩子能平安。”
商俪媛震驚的看向薛佳。
“從你上次勸慰我的時候,還有種種迹象表明,你讨厭甚至是恨景墨,對嗎?”薛佳繼續說道,“京城内的我也有些産業,雖然不及你的大,不及你的廣,但是總還是有些人脈的,想打聽一些事情,在那些魚龍混雜的地方,隻要有心,還是不難的。”
商俪媛沒想到薛佳這樣的細心。
不過一些明面上的産業,商俪媛的确沒有藏着掖着,隻要下一番功夫,還是能查到她的頭上的,況且她明面上還有秦氏留給她的呢。
薛佳查到的,也隻是商俪媛願意讓人查到的,那些商俪媛不願意讓人查的,那是一隻蒼蠅都盯不到,也查不到分毫。
不過,即使是這樣,商俪媛還是很佩服薛佳了。
“所以呢?”商俪媛喝了口冰茶,涼意上頭,瞬間将炎熱的天氣帶來的煩躁給壓了下去,然後才對着薛佳緩緩的開口。
“我想我說的夠明白了。”薛佳沒想到她都這樣說了,商俪媛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這樣難纏。
“嗯?明白了?”商俪媛繼續裝作不知。
“愉王妃是聰明人,怎麽可能聽不懂我說的什麽呢?”薛佳不打算繼續和商俪媛打啞謎了。
商俪媛直視薛佳,探究着薛佳真實的想法,薛佳不回避也看了回去。
“我想我說的很明白了,愉王妃要不要考慮一下和我合作的事情?”薛佳再次說道。
“合作?怎麽合作?”商俪媛心裏的疑惑更加大。
薛佳受了什麽刺激?
怎麽突然會這樣的說,居然有了要除掉景墨的心思。
薛佳眼神一暗。
她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可商俪媛居然還揣着明白裝糊塗。
可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要是就這樣放棄,一是她不甘心,二是她找不到更好的盟友,與其說更好的盟友,不如說是找不到更信任的人了。
景睿那邊的人絕對不能找的。
那樣隻會置自己于死地。
隻有中立的愉王府。
才有可能在景墨倒台之後,還能讓自己全身而退的,甚至還能求得孩子一個周全,她也希望自己能有個女兒,兒子的風險太大。
唯有女兒,既能保全了她,又能有個孩子傍身。
薛佳一思索,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打在茶盞上,商俪媛也拿起茶盞慢慢喝了起來,不催促,等着薛佳想明白。
“我幫你對付太子,但是,你要求我和孩子一個周全。”薛佳直截了當的說道,不再拐彎抹角。
“孩子?怡王妃有身孕了?”商俪媛反問。
薛佳臉一紅。
這話太過直白,況且,她現在且且調養好身子,和景墨同房才沒幾天,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幸運的,也不知道這次是否能如上次的願。
“我的意思是說,求我和未來孩子一個周全。”薛佳解釋。
商俪媛不接話,手中的茶盞不斷地轉動,似是在考慮。
薛佳卻等不及。
“愉王妃願意還是不願意,給一個準話吧。”
商俪媛擡起頭,看向薛佳,“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足夠讓我出手的理由。”
薛佳氣結。
“你也不想日日擔心有那麽一個人觊觎你吧?想想就覺得很惡心不是嗎?況且,要是他上位的話,指不定做出什麽背人倫的事情來。”薛佳想了一個聽起來不錯的理由。
“的确是很膈應人。”商俪媛贊同的點點頭。
薛佳一喜,以爲商俪媛松口了。
可商俪媛話鋒一轉,“雖然膈應,但是還不值得我出手,他成了那萬人之上的人,自然是要臉的,想做那奪人妻的事情,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薛佳一愣,有些口不擇言了,“他要是登上那個位置了,想要一個人,法子都多的是,就算是不容易,也不是不可能!”
商俪媛再次點點頭。
薛佳真的要被商俪媛給弄暈了。
這樣的商俪媛真讓人難捉摸。
“那你說說你的理由吧。”商俪媛放下手中的茶盞,問道對面等着她回答的薛佳。
薛佳僵住。
她?
她的理由?
難道要說自己這樣得不到一個人,甯願不要或者毀掉?
難道說她見識了薛氏的狠毒,怕景墨先卸磨殺驢,自己早早的也沒了性命嗎?
薛氏都不怕自己連累到薛家,景墨又怎麽會考慮薛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