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子,居然勾的太子殿下又去她的院子。”商瑤罵着,樂芙卻是不答話,畢竟這個主子她算是看清楚了,前腳罵得歡樂,後腳人家對她哄一哄,她就又好了,她何苦要去當這個惡人呢?
商瑤自己罵累了,才斜眼看了一樣不語的樂芙,癟癟嘴,真沒勁。
谷麽麽被薛妃叫回了宮裏,當時商瑤本來是不樂意的,“谷麽麽不是薛妃娘娘爲了照顧皇孫,特意賞賜的嗎?怎麽?突然間就要讓谷麽麽回去了呢?”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隻是,娘娘的意思,奴才也不敢妄加揣測啊。”那宮人打着哈哈。
“知道了。”商瑤不耐煩,“阿嬌,去将谷麽麽帶過來。”
“是。”阿嬌很快将谷麽麽帶來,讓那太監帶着谷麽麽離開了。
“真是不省事。”商瑤嘟囔。
而商瑤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裏,不知道自己真實的身體狀況,隻知道自己肚中的孩子可能是畸形,這也就導緻了商瑤現在這幅渾不在意的樣子。
自然孩子不重要了,自然就不希望看到景墨還往鄧莉的院子去了。
鄧媽媽正好回來聽到商瑤的罵聲,皺了皺眉什麽都沒多說,自覺的站到商瑤的身後。
商瑤看到鄧媽媽就想到鄧莉,心裏不屑:姓鄧的都不是什麽好人。
遠在商府的鄧姨娘,不自覺地打了個噴嚏,攏了攏衣衫,現在是盛夏該不會是着涼了吧?
而天芳閣中,鄧莉卻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景墨。
景墨昨日的話還在她的心中徘徊,想了一整夜,鄧莉總算是想明白了:那就是,現在府裏隻有她還有機會!
王妃剛小産,至少三個月内不會懷孕,哪怕三個月過了,就薛佳這個受寵的程度,也不見得會去她的院子,不去她那裏歇息,又怎麽可能懷上孩子呢?
姚蝶?
那個還沒有過門就被景墨下了絕子藥的人,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
剩下的就是那個懷着畸形孩子的表妹了。
鄧莉想到商瑤,更加的不屑了。
在鄧莉的心裏,商瑤就是個她說什麽就是什麽的人,根本不值得她費心費力的去對付。
那麽,隻有自己了。
她的入府是景墨沒有想到的,打了個他措手不及,景墨根本沒有機會下手,入府後的這段時間,她已經伺候過景墨好幾次了,且這段時間都是她的危險期,要是自己能一舉得子,那就更好了。
鄧莉越想越激動。
“殿下,這個力道還行嗎?”鄧莉給景墨捏着肩,臉上的神情和說出來的話截然不同,一旁伺候的小娅對此顯然是已經司空見慣了,本本分分的站一旁低着頭。
“嗯。”景墨含糊應聲。
鄧莉也不介意,繼續給景墨捏着。
“殿下今日也要歇在天芳閣?”鄧莉繼續搭話。
景墨睜開眼看了一下鄧莉,才冷冷的說道,“孤的事,用不着你來過問。”
“妾身知道了。”鄧莉斂下不悅,故作惶恐的姿态,走到景墨的面前福身,見景墨沒有說話,又回到景墨的身後,默默的給捏着肩,不再多話。
永安宮
容賢妃看着面前宮裝的宮女,“你就是愉王妃安排在雪陽宮的人?”
“是。”
“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北弦,之前在雪陽宮内是三等宮女,後來年氏懷有身孕,要躲避衆人,衆人都以爲是她失寵了,雪陽宮的宮人拜高踩低,都不願意再跟着這麽個主子,奴婢這才得了機會,對年氏表了忠心。”
“後來,年氏生了景鸶,恢複了榮寵,之前那些宮人再沒有一個回來的,奴婢就被年氏提拔爲了二等宮女。”
容賢妃點點頭。
“昨日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容賢妃想到自己打聽到的事情,有很多疑惑的地方。
“昨日是王妃一早就準備好了的,就算太子不讓人約王妃,王妃也會主動出去,到時候太子一定會跟着出去的,而那些話則是王妃用了幻粉,讓太子産生了幻覺,才将這些真相說了出來。”
“那怡王妃等人也是愉王妃安排的?”容賢妃提出第一個疑問。
“愉王妃隻是讓人給怡王妃說了句太子出去太久了,宴會上又喝了酒怕出事,才讓怡王妃去尋一尋的。當然了,說這話的時候也碰巧讓其他人也聽到,這樣,兩個側妃和一個庶妃自然也會跟着去,畢竟邀功的事情,她們也不願意錯過的。”
容賢妃點點頭,确實如此。
“那其他的事情呢?”
“不知娘娘所問何事?”北弦裝傻,她才不會自己将所有事情都說呢,但是容賢妃問就不一樣了。
容賢妃睨了一眼北弦,平靜的問道,“宣政殿着火,景鸶不是皇帝子嗣一事。”
“宣政殿一事,奴婢不知道。”這事兒北弦的确不知道。
“景鸶的事情,是前不久奴婢禀告給了王妃,請了王妃定奪才有了今日的一出戲,也算是給皇帝生辰加的一出好戲。”北弦現在想着還隐隐的激動。
“在宣政殿那裏,你們就确定皇帝會去雪陽宮?”這時容賢妃的第二個疑問。
北弦一笑,“這個也算是巧合了,本來奴婢已經在後方準備好了,以景鸶不舒服爲由,請年氏回宮,皇帝這般在意景鸶,少不得要跟着一起去看看的。”
“沒想到,陳貴妃會請皇帝過去,皇帝居然拒絕了,是順帶說去雪陽宮,也算是少費一番功夫,也少了奴婢暴露的可能性。”
這倒是。
“皇帝怎麽會想着滴血驗親?”這是容賢妃最大的一個疑惑了。
“奴婢提前在景鸶袖中放了刀片,皇帝摸了景鸶的臉,又捏了捏景鸶的手,景鸶還小受不住力,自然會動,一動刀片就會劃破二人的手,等奴婢将景鸶抱過來之後,趁人不注意收起了帶血的刀片。”
“可是這也不足以讓皇帝驗血吧?”容賢妃眼帶疑惑。
“因爲奴婢在她們誇景鸶像皇帝的時候,說了景鸶最不像皇帝的地方,皇帝自然會有比。”這人就是這樣,就怕一比,然後就開始各種懷疑了,各種不相信了。
這也是利用了人的常理心,普通人都這樣,更别說多疑的帝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