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看呆了?”景钰難得看到商俪媛對自己犯花癡的時候,忍不住的想要調戲。
“沒。”商俪媛回神,收回看景墨的那灼熱目光,也爲自己剛剛的失态暗自苦惱,暗罵自己居然犯了花癡,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收斂好心神,再看向景钰的時候,已經平靜了下來,淺笑着說道,“看着吧,今晚的皇宮要熱鬧了。”
“嗯,看來娘子又有安排了?”景钰挑眉反問道。
“那是自然。”商俪媛毫無疑問的應了。
“他們是沒有好覺能睡了。”景钰點頭,“就是不知道娘子今夜是否能睡個安穩覺了呢?”
“他們睡不好,我就能睡得好。”嗯,典型的你過的不好,我就放心的類型了。
景钰寵溺一笑,二人在融洽的氛圍中回了愉王府。
此時的皇宮已經是人仰馬翻。
毓慶宮内,原本被皇帝斥責回來的薛妃已經很是氣悶了,白日裏因着景墨成爲太子的喜悅,早就被沖淡了。
還沒等她氣消,卻看到景墨被擡了回來。
後面還跟着下身全是血的商瑤,薛妃這下是又氣又惱。
“怎麽回事?”薛妃質問薛佳。
“母妃還是先讓太醫給太子和瑤庶妃診治,等太醫看過之後,兒媳再向母妃解釋。”薛佳一心都在景墨身上,這時候也顧不上許多了,對薛妃也少了些恭敬。
薛妃更加惱怒,可是看到兒子眼睛緊閉,又無可奈何,隻得忍下了。
很快,陸院判帶着兩名太醫一起到了。
“見過薛妃娘娘我,怡王妃。”
“好了好了,快去給太子殿下看看。”薛妃焦急的也不在乎這些虛禮了,趕緊的讓太醫去給太子診治,一旁的薛佳出聲了,“還請院判大人抽一名太醫給瑤庶妃診治一番。”
陸院判一聽,本想拒絕,畢竟一個小小的庶妃,想要讓太醫給診治,并且是他帶來的太醫,是不太可能的。
可陸院判一想,瑤庶妃?不就是那個有身孕的太子庶妃嗎?
既如此,點頭讓身後年輕一點的去給瑤庶妃診治了。
薛佳看了眼薛妃,薛妃也察覺到自己剛剛關心則亂了,竟然忘記了還有個孕婦等着。
太醫剛進去不久,皇帝也來了,身後還跟着陳貴妃,薛妃原本驚喜皇帝的到來,可看到陳貴妃,這臉色可就太好看了,真是跟個調色盤一樣。
皇帝一坐下就問道,“太子怎麽樣了?”
“回皇上,太醫還在醫治。”薛妃搶先回答,皇帝看了眼薛妃,将目光看向薛佳,“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薛佳想了一下,才回答。
“回父皇,在宴會上太子殿下說想去如廁,可許久人都沒有回來,宮人來告訴兒媳,兒媳想去找找看,正好側妃等人也聽到了,就想跟着一起,兒媳想着人多找起來也快些,就答應了。”
“說重點!”皇帝沒耐心,不想聽這些有的沒的。
“是。”
“等兒媳帶着側妃等人出來的時候,找了一圈在一個亭子中看到太子殿下,想也沒想的就前往,然後就聽到太子殿下說......”薛妃在這裏頓了頓,擡起來看了眼皇帝和薛妃。
“說什麽?”皇帝耐心快被用完了。
薛佳深吸了一口氣,“太子殿下說:了你,我讓懷有子嗣的正妻落了胎,爲了你,我讓未過門的側妃終身不孕,爲了你,我讓庶妃懷了畸形的子嗣,爲了你,我和母妃兩兩對峙。”
“你說什麽?”薛妃最先沉不住氣,上前扯住薛佳的袖子,指甲透過衣衫刺痛薛佳,薛佳皺着眉吃痛,卻并沒有叫出聲,薛妃還在滿臉惱怒的看着薛佳。
“放肆!”皇帝這聲是對薛妃說的。
“臣妾失禮,還請皇上恕罪。”薛妃回過神告罪。
“你繼續說。”皇帝這才讓薛佳繼續說。
“瑤庶妃最先受不了,沖出去質問太子殿下,被憤怒的太子殿下摔到亭柱上,兒媳也有些氣不過,問太子殿下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太子殿下就暈了過去。”
薛佳省去了商俪媛在場的事情,可是皇帝明顯知道些什麽。
“太子對誰說的這些話?”
薛佳一愣,沒想到皇帝直接問出來。
爲難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是愉王妃!”
“荒唐!”皇帝暴怒,隻是這憤怒中包含的其他的情緒,就不是衆人能看得懂的了。
“皇上,這愉王妃都嫁給愉王了,還到處勾引别人,這般的不守婦道,就是讓愉王将她休了也不過分......”薛妃一聽,又是因爲商俪媛,這個商俪媛難不成是景墨的克星不成?
這時候自然不留餘地的抹黑商俪媛了。
“夠了!”皇帝瞪向薛妃,每個眼力勁兒的,要是他能想怎麽拿捏商俪媛就怎麽拿捏,還會讓商俪媛在他壽辰的宴會上搞出那麽多事來嗎?“愉王妃如何,是你能說道的嗎?”
薛妃一愣,就連薛佳也愣住了。
皇帝明明知道是商俪媛之後,那明顯的震怒,可是,他又是因爲什麽隐忍呢?
“臣妾知錯。”薛妃不得不低頭認錯,可心裏卻恨死了商俪媛。
要是商俪媛知道了,必定會覺得好笑不已,畢竟商俪媛最喜歡的感覺就是:你看不慣我,卻又幹不掉我!
這時候正好太醫出來了。
“太子怎麽樣了?”薛妃搶先發問。
不僅是陸院判不高興,連皇帝都皺了眉,這薛妃是越發沒有規矩了,絲毫不将他放在眼裏。
陸院判沒有說話,而是朝着皇帝一拱手,薛妃這才發現皇帝的臉陰沉沉的,吓得瑟縮了一下,退了兩步,這下皇帝臉色才好了些,“說。”
“回皇上,太子殿下并無大礙,隻是情緒激動,怒火沖心暈了過去,待片刻就能醒過來了。”杜院判将景墨的情況禀告,皇帝和薛妃聽完都安心了許多。
正在這時,去給商瑤診治的太醫回來了,眉頭緊皺。
“皇上,微臣醫術不佳,還需要院判對太子庶妃進行診治。”那人跪下,将情況也說明。
可是,一個庶妃讓院判去診治?從沒有這樣的規矩。
院判醫治的對象都是帝後和太子,現在讓他去給一個庶妃診治,陸院判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裏去,不說他這個正院判了,就是副院判杜院判怕是也不願去給一個小小的庶妃看診。
說出去,是會被笑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