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太子到!”
就在衆人因妃嫔的戰争不敢出聲又不知所措的時候,殿外終于傳來了皇上和太子到來的傳唱聲。
那一抹黃色和黑金色出現的時候,衆人起身,“皇上萬安,太子金安。”
皇帝坐上首位,景墨在皇帝的下手第一個位置上坐下。
以往這個位置是景钰的,現在,景钰也坐到景墨的下手了,即使景钰是嫡長子,這時候也越不過去太子這個儲君的位置,景钰臉上毫無波瀾,并沒有因爲這樣的變故表現出什麽不滿。
“皇兄,臣弟僭越了,還請皇兄不要見怪才是。”景墨頗謙虛的對景钰拱手。
景钰轉動輪椅,往旁邊一側,也算是受了景墨半個禮,然後也揚起笑臉,“太子殿下如今身份尊貴,就算本王依然是太子殿下的兄長,可皇家向來是尊卑有矩的,本王可不敢當太子殿下的這一禮。”
景墨一滞,随後臉色一黑,景钰這是諷刺他呢。
諷刺他哪怕現在已經是太子,是儲君,可在他這個嫡長子面前,依然是個庶子,是妾生的。
“墨兒,坐下。”皇帝沉着聲說道。
“是,父皇。”這一聲算是替景墨解了圍。
“愉王既然這般重規矩,也知曉皇家的規矩,就應該好好的教導教導内院,不要作出有損皇家體面的事情來。”皇帝袒護景墨,敲打景钰,隻差沒有直接罵商俪媛不懂規矩,讓皇家蒙羞了。
“父皇說的内院可是說的兒媳?”商俪媛毫無所懼的看向皇帝。
“哼,知道就好。”皇帝冷哼。
“兒媳還真不知,不如父皇爲兒媳解惑?”商俪媛也不客氣。
既然皇帝自己不想過個高興的生辰,她也沒必要給皇帝留面子了。
“混賬!”皇帝黑了臉。
景墨卻有些擔心商俪媛,雖然商俪媛是爲了景钰才接話,可是皇帝明晃晃的說道商俪媛了,這事兒怕是不能善了。
還不等商俪媛說什麽,薛妃又坐不住了。
“皇上,這愉王妃可是口氣大的很呢,臣妾隻是爲了表示一下關系,提起了方側妃站在一旁,愉王妃就說臣妾多管閑事呢,就連太子殿下......”
“太子怎麽了?”皇帝接話,有人出聲,他才好有理由是懲戒商俪媛。
“愉王妃剛剛還說臣妾隻是太子殿下的生母,沒資格教導太子,那意思就差直接讓臣妾和太子骨肉分離了。”薛妃說着說着就紅了眼,好不委屈。
衆人沒想到薛妃居然這般說,一個個都詫異的同時,低下了頭,不敢出聲。
皇家的事情,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放肆!”皇帝怒吼,“太子也是你等能随便诽議的嗎?”
薛妃立即起身告罪,“臣妾也是這樣認爲的,可是愉王妃......”
說道這裏,薛妃就是不說下去了,讓人遐想無數啊,這薛妃爲了打擊商俪媛,還真是挖空心思。
商俪媛其實就不明白了,這年貴妃想置她于死地,薛妃也是看她不順眼,她還真是跟這個皇宮八字不合呢,罷了,既然不合,商俪媛自然是不會委屈自己的,那隻能委屈這皇宮裏的人了。
“薛妃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景墨聽不下去了,皇帝指摘商俪媛就罷了,薛妃,憑什麽?
“太子,我可是你的生母!”薛妃也不高興了,景墨居然又爲了這個女人對她橫眉冷對。
“孤的事情的确還輪不到薛妃說三道四,皇家的規矩體統不是擺設。”景墨擺出了儲君的姿态,氣的薛妃人仰馬翻。
這就是自己的兒子,自己培養的十幾年的好兒子。
這兩年爲了一個女人,處處和自己作對,時時給自己黑臉。
可是,爲了兒子的位置和榮耀,薛妃也聰明的不對皇帝告狀,這可是她的兒子,不是商俪媛這樣毫無幹系的人,甚至是有仇恨的人。
所以,薛妃隻能打掉了牙和血吞。
“太子,薛妃無論如何都是你的生母。”皇帝看不下去了。
這都什麽事兒。
明明是要找商俪媛的麻煩,反而成了太子和薛妃惡語相向了。
“愉王妃,你是否應該給朕一個解釋。”
商俪媛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不解,然後站起身,對皇帝盈盈一禮,“不知兒媳應該解釋什麽?”
“少給朕裝糊塗。”皇帝愈加不滿,臉色也開始表現出不耐。
“首先,兒媳剛對薛妃說的話,對于太子殿下的事情,兒媳不覺得自己有說錯,自然,兒媳覺得不需要解釋什麽。”
“其次,方側妃是父皇賜婚給王爺的,兒媳這個正妻都不會也不敢對方側妃說什麽,更别說什麽怠慢苛責方側妃的,薛妃倒是好,出口就是兒媳苛待了方側妃,伸手就是要管起愉王府内宅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兒媳倒是想問問父皇,問問管着六宮之權的陳貴妃了。”
“朝中的事物都是各司其職,難不成禮部能插手戶部的事?兵部能左右吏部的事?工部能指點刑部的事?或者是武将能做文臣的活?文臣能替武将上戰場不成?”
“後宮中,各宮都有一宮主位,有什麽事情都是先有各宮的主位做主,難不成年貴妃能懲戒薛妃宮裏的宮人?容賢妃能換了陳貴妃宮裏的宮人不成?”
“要是如此這般,這世間豈不是要亂套了?”
衆人這下才算是真的領略到了商俪媛的口舌。
商俪媛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眼見着皇帝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仍然沒有停下來,再看景钰愉親王,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甚至滿臉都是驕傲之色,瘋了瘋了,一定是他們瘋了。
“再三,臣妾做了什麽不規矩的事?不就是爲本王妃的貼身侍女辦了白事,這就是說不規矩了?難不成皇帝想讓本王妃将本王妃貼身侍女爲何身亡的真相說出來?這樣才不是讓皇家蒙羞嗎?”商俪媛根本不在怕的。
莢兒死在宮内,皇帝知道阿如是暗衛的首領,自然有許多事根本瞞不過商俪媛。
要是讓商俪媛将事情說出來,那就不是皇室蒙羞,而是年貴妃,甚至是他這個皇帝都要跟着吃挂落的。
商俪媛看着皇帝臉色的轉變,滿意的笑了笑,才又看向薛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