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位當事人孫國通,此時卻是漲紅了臉站在原地,屢屢被下屬打臉,現在更是和他平起平坐,這讓他怎能不恨不惱?
他怎麽說也是一國尚書,這樣的決策讓他以後怎麽在朝堂立足?在同僚中還有什麽顔面?他還如何擡得起頭?和李利共事的時候,又該如何?
孫國通此時真的是心亂如麻,剪不斷理還亂啊。
皇帝擡手阻止了衆人的議論,接着道,“原刑部尚書孫國通,辦事不力,京兆尹的位置就有你接手吧。”
孫國通還沒從剛剛的不甘反應過來,驟然聽到皇帝的這番話,隻是傻傻的謝了皇帝。等反應過來後,才想明白皇帝并沒有因爲這事惱他,甚至還将京兆尹的位置給了他,他依然是皇帝的心腹!
衆人都在揣摩皇帝的用意,這明貶暗升是什麽意思?
“皇上,既然前任京兆尹世别國的奸細,那不知皇上怎麽打算怎麽處置?隻是貶爲庶人是否太過輕巧了?”朝中又有人開始問了,京兆尹被罷職的消息朝中人都知道,可是後續的處置卻沒有,所以才會有人有疑慮。
皇帝看了眼李利,李利會意,“既然是别國的奸細,自然不可能這般輕易的放過,但是此人既然敢做,我堯舜國也不在怕的,這麽一個有力的把柄,當然要發揮它的作用才行。”
李利自信的說道。
衆人瞬間明白了,皇帝這是準備借機發難了,不過這些年堯舜國和别國都相安無事,可是各個的皇帝,誰沒有開疆擴土的雄心壯志呢?
衆人都聰明的不再追問了,後面的事情就不是他們能插手的了,如果皇帝有分派任務,他們執行就行,如果沒有,他們也不會沒事找事的。
“之前無盡大師離開前給朕留了一封信,信中提到了别國奸細一事,老祖宗也讓無盡大師在心中提及,朕才上了心,正好李利查到了此事,朕自然要将事情處理的幹幹淨淨。”皇帝冷眼掃視了一番衆人的反應,将無盡讓景钰帶給他的信,信中的内容簡單說了一番。
朝臣不得不感歎老祖宗的實力,皇帝不知曉的事情,老祖宗已經知道了,還給皇帝帶了話,讓其提防。
事情在個人反應不一中結束,可是有的事情并不會結束。
皇帝下了朝就去了陳貴妃的宮裏,本來想去找陳貴妃的懷王,知道皇帝在,沒有說什麽轉身離開宮回了王府。
景墨倒是去了薛妃的宮裏。
“皇上。”陳貴妃迎着皇帝進了正殿。皇帝朝服還沒換就直接過來了,注意到這一點的陳貴妃心中極高興。
“愛妃在忙什麽?”皇帝一邊問着,陳貴妃一邊給皇帝脫了外衣。
“臣妾還能忙什麽?都是些宮裏的瑣事罷了。”陳貴妃笑着回答,突然想到一件大事,“對了,皇上,再過不久就是您的萬壽節了,臣妾正想問問皇上,今年可有什麽想法?”
皇帝想到萬壽節的打算,眼底一暗,面上卻是不顯,“照舊就行。”
“是,那臣妾就按着往年的規格辦。”陳貴妃笑着應了。
衣衫換好,皇帝和陳貴妃出了裏屋,坐到踏上,聊着家常。
“年嫔快要生産了吧?”皇帝似是無意的問起。
陳貴妃先是一愣,随即應道。“是,年嫔的預産期就在這幾日了,産婆和奶娘都已經備好了,隻是...”陳貴妃說道此處頓了頓。
“隻是什麽?”皇帝咬了口點心,順口問道。
“年嫔一向是個有主意的,臣妾是怕臣妾準備的,年嫔也不放心。”陳貴妃一臉憂色,一副和年嫔姐妹情深的樣子。
“既然這樣,那就讓年嫔自己去内務府挑人。”皇帝不甚在意。
可是,這話到了陳貴妃耳中就成了另外一番意思,她主理六宮,卻讓一個嫔妃自己去選人,這不是表明對她選的人或者是她不滿嗎?
再說了,讓年嫔自己去挑人,她的計劃怎麽辦?
後宮上下怎麽看她?懷有身孕的不止年嫔,要是姜嫔和麗貴人有樣學樣,那後宮豈不是亂套了?
可皇帝都發話了,陳貴妃想着甫華公主一直得皇帝的寵愛,連帶着年嫔也被皇帝多看幾眼,她也不想去觸黴頭,自己選就自己選吧。
再說了,年嫔已經臨近生産,有沒有力氣自己選人還是個問題呢。
打定主意,陳貴妃就不再糾結,“那臣妾稍後給年嫔帶話過去,讓她自行去内務府挑人。”
“不用了,朕打算過去看看,愛妃不用讓人跑這一趟了。”說完,求公公眼疾手快的遞上毛巾,皇帝擦了手站起身。
“皇上這就要走了?”陳貴妃看着皇帝的動作。
“嗯,許久沒去看看年嫔了,朕過去坐坐。”陳貴妃還想說什麽,可是皇帝已經擡步離開了,後面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最後福身,“恭送皇上。”
皇帝一走,陳貴妃坐回到塌上,想起今日是衆位皇子新婚後第一天上朝,景钰重傷還殘廢的消息,她也早就知曉了,今日朝堂上新婚上的事情應該要有個了結。
總不能讓他們的心血白費不是?
可因爲皇帝突然來了她的宮裏,她還沒得到消息,這不,等皇帝一走,陳貴妃就想起了正事。
“去打聽打聽今日朝堂上都發生了什麽事。”陳貴妃吩咐身邊伺候的凝雅。
“是。”凝雅出去做事,換了安雅進來伺候。
“找人去一趟懷王府,讓懷王妃進宮一趟。”身邊隻剩下安雅,安雅不知道陳貴妃有什麽打算,得了令就遣人去懷王府了,而懷王妃趙倩知道陳貴妃暄她入宮後,和懷王說了此事,商量一番決定用了午膳就進了宮。
薛妃卻比陳貴妃先得到前朝的消息,等景墨到的時候,還不等景墨坐下,薛妃就率先質問。
“怎麽回事?不是都部署好了嗎?怎麽變成别國的奸細了?”薛妃當然不滿現在的結果。
她和景墨明明将此事僞裝成了景睿賊喊捉賊的戲碼,怎麽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呢?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兒子還想問問母妃呢,這些人都是怎麽辦事的?”景墨冷聲反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