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到了用膳的點兒,一個大老爺們就這麽站在大門口,像什麽話啊,被衆人當成猴子一樣,還被指指點點的。
現在終于等到了主子來,自然歡喜的很。
領着二人就往樓上走。
商俪媛注意到整個酒樓都座無虛席山,包廂也是,他們又是臨時起意來的,怎麽會還有空位?
等到了包間坐下,商俪媛終于忍不住問了,“我見整個酒樓生意很好,怎麽還會有包間?”
“王妃有所不知,這間‘聞香樓’是王爺的産業,這個包間是王爺特别留的,除了王爺親臨,另外就隻有王爺特許的幾個人,才能用這個包間呢。”夏言解釋。
商俪媛點頭表示明白了,難怪呢,如果不是景钰的産業,那麽肯定就是動用了王爺的權利,才能這樣順利的有包間。
二人用了膳,又到城中逛了逛,景钰才帶着商俪媛回了府。
夜晚,平江府尹燈火通明,詳消準備了晚宴,給景钰和商俪媛接風洗塵,底下大大小小的官員,帶着妻女都來了。
宴會分設兩席,男眷和女眷分開,男眷以景钰爲首,女眷以商俪媛爲首。
男人嘛,在一起就是喝酒聊天,談天說地,可是因爲景钰在上位,衆人都拘謹的很,還是景钰發了話,讓大家都放松些,氛圍才松快了些。
酒過三巡,有人膽子也開始大了,拿起酒杯朝景钰敬了敬,“王爺能來平江,真是使得平江蓬荜生輝,隻是不知王爺怎麽突然想到來平江了呢?”
“大膽,王爺要去哪兒,還需要向你報備嗎?”詳消見屬下喝多了就開始胡言亂語,隻得出聲呵斥。
白日裏的事情,還沒能讓王爺消氣呢,這些個人怎麽一個個的都不消停呢?
“大人勿惱,王爺性子溫和,不會怪罪的。”那人還傻傻的笑着。
“來人,将人拖下去。”詳消沒想到這人不僅沒将自己的話聽進去,還越發的放肆了,直接讓人将那官員拖下去。
下人也不含糊,上來就将那人的嘴堵上,防止再說出什麽不堪的話,惹惱了景钰。
“微臣禦下不嚴,還請王爺恕罪。”詳消跪下請罪。
“你的确有罪。”景钰的話說得雲淡風輕,可是詳消知道這是主子生氣的前奏。
衆人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麽辦,要不要幫着上司說話,要不要給同僚求情,一時間成了衆人都頭疼的問題。相比于男席上的劍驽拔張,女席上看起來就要和諧許多。
“見過王妃。”衆人給商俪媛行禮,商俪媛讓衆人起身,擡手讓她們落座,環視了一圈,眼神最後落在詳夫人身上。
這次宴會,詳芾沒有出現,不管是因爲得罪了商俪媛不敢出來,還是被打了闆子想和巴掌,沒臉沒發出來,都不在商俪媛的考慮之中,但是,商俪媛還是從詳夫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滿。
商俪媛自然不會因爲一個外人擾了自己的心情,索性當作沒看到。
可是詳夫人的女兒受了罪,詳夫人真的可能忍氣吞聲?默不作聲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這不,剛一坐下,詳夫人就開始挑了話頭。
“聽說王妃可是王爺親自向皇上求娶的呢?王妃真是又福氣,這般得王爺的青睐。”詳夫人笑着朝商俪媛說道。
商俪媛對于詳夫人的話,沒有多少意外,畢竟...呵呵,
“詳夫人又怎知不是王爺好福氣,能娶到本王妃呢?”商俪媛巧笑倩兮的看着詳夫人,眼神中卻沒有絲毫溫度。
“呵呵,王妃真會說笑。”詳夫人沒想到商俪媛會這樣說,一般人難道不是應該說:是啊,能嫁給王爺,是她的榮幸之類的,怎麽到了商俪媛這裏了卻不一樣了?
“說笑?詳夫人看本王妃的樣子,像是說笑嗎?”商俪媛收起了剛剛的淺笑,直直的盯着詳夫人。
其他的夫人小姐,大氣都不敢出,面前的人,一個是王妃,對于她們來說那是觸及不到,不敢冒犯的;一個又是上司的妻子,也是她們不敢得罪的人。
除了沉默,她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是,王妃可是丞相大人的嫡女,又是秦将軍的外孫女,自然是高貴不已的,哪怕是宮裏的公主怕是見了王妃,也得禮讓三分呢。”詳夫人眼波微轉,話也變了。
“詳夫人對本王妃的家世了解的倒是一清二楚。”商俪媛倒是不知道,一個平江府府尹的夫人,有這般的好本事。
“王妃的名聲可不止是在京城中流傳呢,在我們平江,也是有名的,閨中的千金都是以王妃來做标準的。”詳夫人誇着。
“既然如此,想來在平江,府尹大人的女兒也是以本王妃爲了标準的了?”商俪媛淡淡的問道。
剛剛詳夫人話中的陷阱,商俪媛可沒有忽視,什麽公主見了她也要禮讓三分,要是以前,或許商俪媛還會辯駁一二,不過現在,憑借她的家世,和嫡長子親王妃的頭銜,确實公主見了她都要禮讓三分,即便景钰不得寵。
可是商俪媛卻借了個道,再次讓詳夫人難堪。
衆人聽商俪媛提起自家女兒,心裏更加不悅,要不是因爲她,她的女兒怎麽會被打?怎麽會現在躺在床上難過,而她還不得不打起精神,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來招待衆人?
“小女自然也是以了王妃爲标準。”詳夫人語氣微冷。
“既然以了本王妃爲标準,要麽就學好了,要麽就别學,可千萬别學的四不象才是。”
詳夫人擡起頭,看着商俪媛,眼中的憤怒怎麽也掩藏不住了,商俪媛卻還是淡淡的看着她,絲毫不懼。
良久,詳夫人起身朝着商俪媛福身,語氣軟了下來,“是,王妃的話臣婦自當轉告小女。”
“嗯。”
二人這裏的話才剛完,詳夫人本就心火難消,沒想到還有不長眼的人挑起這個話頭。
“對了,今天晚上的宴會怎麽沒見夫人的千金呢?我們這還都将小女帶來了,怎麽反倒是詳小姐沒來?”此話一出,衆人好似才發現一般,詳夫人卻是眼神犀利的瞪着說話的那位夫人。
好巧不巧,這位夫人也是男席上說錯話,被詳消拖出去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