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現在想的,可以是我,是孩子,是弟弟妹妹,是外祖父舅舅舅母,我們中的誰都可以,要是夫君将心思都放在這些事情上面,可真要讓我失望了。”
明韻的一番話,讓商思浩側目。
明韻從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看着一臉期盼神色的明韻,商思浩暗暗下定決心,要護好身邊的人,母親已經不在了,他要快速的成長起來,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好。”商思浩想通後,回握住明韻的手,明韻知道商思浩這是想明白了,心裏也送了一口氣。
随即和商思浩說着其他的事情。“王爺今天下午遣人來說,想将弟弟接到王府去,你怎麽想?”明韻想到下午景钰派人來和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她本來還有些想不明白的,可是随後她父親就讓人給她帶話了,說要讓商思浩外放的事情,讓她跟着去。
而且準備讓他們在她三個月太想穩固之後就離開。
這兩件事放到一起,明韻怎麽也想不明白。
可是到了晚上,商榮歇在鄧紅的院子的時候,她突然明白了。
以後的商府必定不會太平,往大了說,京城也不會太平。
她和商思浩護不了商康,商俪媛也不能時時護着她和商思浩,隻有讓他們離開,商俪媛才會沒有後顧之憂,商思浩外放帶上懷孕的她已經算是累贅了,要是再帶上商康,會更加的艱難。
愉王再怎麽無權無勢,也是皇子是王爺,是皇帝的嫡長子,要護一個商康,還是可以的。
聰明的明韻很快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這才想着問一問商思浩的意思,雖然這些事都已經是定局。
“王府是個好去處,有王爺和妹妹護着,弟弟總要比在商府好得多。”商思浩感歎道,說到底還是自己太弱了。
“對了,白日裏外祖父和我說想讓我外放,你看...”商思浩提起白天秦尚書和他說的話,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知道明韻從小在京城長大,錦衣玉食,要是跟着自己外放,免不了吃苦,可是現在明韻的情況,讓他有些擔心,所以秦尚書說的時候,他沒有應下,就是考慮到明韻的情況。
這時候問明韻的意思,其中也有試探之意。
“我倒覺得挺好的,和我之間,你不用這般試探,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我們是夫妻,是一體的。有什麽就要說什麽,我不會有想法,也不會多想,反而你要是什麽都不說,我才覺得你對我有什麽了。”明韻很明顯的看穿了商思浩的想法。
商思浩臉一紅,被這麽拆穿,的确是有些丢人。
商思浩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這件事想來應該是外祖父和我爺爺爹爹商議過了,我爹爹下午讓人給我帶話,說最好是等我三個月穩定之後就離開。”
“這段時間他們會做好工作,選好外放的地方,等正式批文下來的時候,我也差不多三個月了,時間上正好。”明韻也毫無保留将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我想了想,外放是最好的選擇,我們在京城中幫不到妹妹他們,反而會成爲他們的累贅,倒不如外放,你覺得呢?”
明韻将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讓商思浩自己判斷。
“其實我也是這般想的,隻是擔心你的身體吃不消,才沒有答應外祖父。”商思浩釋然了。
“既然這樣,我明日就讓人給外祖父回話,等你胎像穩固之後,我們就出發。”
“好。”明韻應道。
二人相視一笑,兩顆心因爲一些東西靠的更近。
說完了事情,商思浩讓人給明韻洗漱,自己也去洗漱了一番,回屋後,含玉正在給明韻弄幹頭發,商思浩很自然的接過毛巾,給明韻擦着頭發,兩個人就這樣歲月靜好的樣子。
本來憤怒的商思浩被明韻這樣一安撫,早就将對商榮歇在鄧紅院子的事情抛諸腦後了,而秋水館卻是熱鬧了一番。
花姨娘知道商榮居然歇在鄧紅的院子,将屋中的瓷器擺件摔了許多。
“姨娘喝口茶消消氣。”頻兒地上茶杯,沒成想花姨娘接過後,想也沒想的扔到地上,摔了個粉碎,吓得頻兒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沒個眼力勁兒的東西。”花姨娘身邊隻有頻兒伺候着,其他人都守在屋外。
“是,奴婢就是個沒眼力勁兒的,姨娘不要生氣,姨娘的身子要緊。”頻兒好話哄着花姨娘。
花姨娘冷哼一聲,瞪了一眼頻兒,“起來吧。”
“謝姨娘。”頻兒小心的起身,眼角看了看花姨娘的臉色,重新倒了杯茶,遞給花姨娘。
“姨娘消消氣,她不就是仗着自己的母族嗎,沒了母族還不是一無所有。她哪兒能跟姨娘比啊,姨娘不僅有兒子傍身,現在還有管家的權利,姨娘何苦爲了這件事平白的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呢。”頻兒捧着花姨娘,踩着鄧紅。
不得不說,這番話讓花姨娘心情好了不少。
瞥了眼身旁的侍女,花姨娘揚起嘴角,“你說的有道理,現在府中沒有主母,我又有掌家的權利是,況且這權利還是王妃欽點的,任是誰也奪不走的。”
“姨娘能這樣想就好了。”頻兒見花姨娘露了笑臉,心裏才松了一口氣。
“讓人将屋子收拾一下,将容兒抱過來。”花姨娘突然想到商容,吩咐頻兒讓人去将商容抱過來。
頻兒吩咐可靠的人進來收拾屋子,又自己跑了一趟商容的側屋,讓奶娘抱着睡着的商容,回了花姨娘的屋子。
頻兒将奶娘帶到後,就去找了管家,讓管家給重新配置一些瓷器裝飾,自然不能說是花姨娘打碎的,說的是小少爺調皮,将東西打碎了,顧管家也不傻,那麽大點的孩子怎麽可能打碎東西?
但是既然人家這麽說了,并且現在花姨娘也有掌家之權,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的,笑着說稍後就給花姨娘送去。
頻兒這才滿意的回了秋水館。
花姨娘看到熟睡的商容,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自己有兩個王牌在手,根本不用怕什麽。
随即,想到即将生産的鍾姨娘,花姨娘臉上露出一絲陰狠之色,抱着商容的手也不自覺用力,商容吃痛醒了過來,力道不減,商容開始哭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