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離開後,商榮這才放松了下來,看到地上跪着的鄧姨娘和商瑤,就氣不打一處來。
“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商榮凜冽的眼神看向商瑤,商瑤被看的有些心虛,卻還是梗着脖子不承認。
“來人。”商榮一喊,下人就進來了,“把二小姐的貼身丫鬟拉下去,重重的打,直到從她口中說出了什麽爲止。”
“是。”下人得了吩咐,在門外候着的阿慧,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下去打闆子了。
商俪媛看着死鴨子嘴硬的商瑤,和秦氏對視一眼,今晚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在商俪媛的掌握之中,甚至還有商俪媛的添柴加火,不然已商瑤這點小心思和能力,怎麽可能真的讓阿慧買到這般好的藥,又怎麽可能讓商瑤這般順利的就進入到轎子中,不被景墨的人發現?
在商瑤跟着景墨的轎子出去後,商俪媛就将事情全部和秦氏說了,秦氏本不相信,可是到了前廳看到商瑤欣喜大于難過的樣子,就知道,這事是商瑤策劃,并且是她樂意的,既如此,不如成全了她,免得在府中看着礙眼。
這才有了剛剛秦氏強硬問話景墨,幫着商瑤的局面。
屋外阿慧求饒聲傳來,商瑤也隻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還是很怕阿慧把自己所吩咐的一切都抖了出來,偏偏怕什麽來什麽,阿慧在受了十來個闆子之後,就受不了,将話全說了出來。
商榮知道後,氣的指着商瑤的手抖個不停,“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自甘下賤的女兒?”
商瑤聽到商榮說她自甘下賤,像是也放棄了掙紮一般,挺直了腰闆,看向商榮,“自甘下賤?父親這話可是有些偏頗了,女兒想嫁給三皇子有什麽錯?姨娘當初都能自薦枕席的給父親做小,難不成父親還能高貴過皇子嗎?女兒給皇子做妾,也好過姨娘不是?”
“你...混賬。”商榮被氣的不知道說什麽了。
“混賬也好,下賤也罷,女兒和三皇子已經木已成舟,父親還是想想怎麽解決的好,畢竟女兒今晚被三皇子推出轎子的時候,可是被許多人看到,想來,明日整個京城就會知道了。”商瑤臉上的得意刺痛了商榮。
商俪媛看着這般的商瑤,心裏嗤笑,上輩子自己是得多蠢,才會被這樣的人剖腹取子,這一世,我前世受過的苦,你們都要來一遍,才對得起我這個從地獄回來的人不是?
商俪媛嘴角泛起血腥的笑容。
商榮見商瑤的态度,心裏雖然惱怒,卻也知道商瑤說的都是事實,還是想想明日上朝怎麽解釋這件事。商瑤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自然不能再處置商瑤了,得看宮裏是什麽态度了。
商瑤不能動,可是鄧姨娘就不會這麽容易的放過了。
“你,從明日起,每天早上都在自己院子跪上兩個時辰,她變成這番樣子,都是你的錯。看看你教的什麽女兒。”商榮對着鄧姨娘直接下令。
鄧姨娘似是麻木了一般,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商榮的話。
商榮說完轉身離開了,去了哪裏也沒人過問。秦氏看了眼鄧姨娘和商瑤,也帶着商俪媛離開了。
映月軒的商思浩和明韻,今日是他們大喜的日子,商俪媛吩咐人将消息都攔了下來,所以映月軒的人對前廳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等知道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下午宮裏傳來消息的時候了。
景墨離開後,回了皇宮,直接去了薛妃的毓慶宮。
景墨到毓慶宮的時候,薛妃正準備洗漱就寝,自從被剝奪了協理六宮的權利之後,這毓慶宮事越發的冷清了,沒事做的薛妃也總是早早的就休息了。
薛妃聽到悠然進屋來報說三皇子來了的時候,還微微訝異,都這個時候了,怎麽還來她的宮裏了?
雖然疑惑,卻還是讓景墨進來了。
薛妃瞟了一眼景墨難看的臉色,淡淡的開口,“怎麽了?今日不是出宮去商府參加婚禮了?怎麽回來就這幅樣子了?”
景墨依舊臉色不好的看了薛妃,薛妃讓身邊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才朝着景墨開口,“說吧,又出了什麽事?”
景墨将晚上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也将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兒臣對醉酒後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更何況,母妃也知道兒臣的,即使兒臣醉酒,也絕不會做出這般酒後亂性的事情來,定是那商府的人給兒臣下了套。”
薛妃聽完,淡定的心也不淡定了,“這般說來,看來你是中計了。”
“但是,你居然大意到這個地步,你太讓母妃失望了。”
景墨聽到這話,知道薛妃說的是他毫無察覺的被人算計,可是自己不僅有孟寬在身側,還有暗衛跟着,商府一個小小的庶女,難不成還會飛天遁地不成?
“可是,母妃...”景墨還想再說什麽,薛妃已經打算他了,“這事到此爲止,明日朝堂之上必定會有人上奏這事,等會兒我會給你舅舅帶話去,讓他明日幫襯着。”
“如果你父皇問罪,你隻需說是大皇子和其他衆人勸你酒,你不好推辭,才喝的多了些。接下來的事情,你不要再開口,多說多錯,你父皇能看的明白的。”
“其他的,記住,一旦商榮提出讓你負責的話,你盡管接下。木已成舟,事情想改變也改變不了了,那就讓這庶女發揮她最大的功效。”
景墨聽到最後,眼神一亮,“母妃說的可是鄧家?”
薛妃看了眼景墨,眼中閃過一絲贊賞,自己的兒子果然是極其優秀的,自己隻是說到這裏,就能想到她想的什麽了,景墨沒錯過薛妃眼底的贊賞,心裏的狂熱代替了狠戾。
隻要能登上那個位置,他在所不惜。隻有到了那個位置,他才能去争奪那個心尖上的人。
“好了,時辰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多謝母妃,兒臣先告退了。”景墨和薛妃商議完後,站起身揖禮離開。
景墨一離開,悠然和悠蘭從外間進來。薛妃已經在書桌前寫着什麽了,二人隻是遠遠的伺候,并沒有上前。
“悠蘭,将這個給薛大人送去。”薛妃将寫好的信件放到信封中,交給悠蘭。
悠蘭接過信件,轉身離開了毓慶宮。
“伺候我洗漱就寝吧。”悠然聽到薛妃的吩咐,道了聲‘是’,上前伺候薛妃洗漱就寝。
景墨前腳回到含元殿,後腳景钰就得了消息,景钰一個人在屋中,黑暗中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躲在暗處的夏意看到自家主子的神情,下意識的抖了抖,自家主子又在打什麽壞主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