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明韻回去了院子等消息,可是消息沒等來,晚上身上臉上開始起了紅疹,這疹子不癢不痛的,卻越冒越多。吓得明韻身邊的大丫鬟含玉趕緊去找大夫,含月去通知樊氏。
樊氏剛準備就寝,就聽到下人來禀報說大小姐有急事,讓她趕緊過去看看。
看到下人焦急的樣子,樊氏趕緊披上衣服就往明韻的院子裏趕去。正好府上的大夫也到了,樊氏帶着大夫一起進到院子。
“韻兒,怎麽樣?”樊氏步履匆匆的走到明韻的床前詢問着。
“娘,女兒沒事。”明韻已經沒有剛開始的焦急,“含玉,大夫來了嗎?”
“小姐,大夫來了。”含玉帶着大夫上前一步,“夫人,先讓大夫看診吧。”
樊氏這才起身,讓大夫給明韻看診,心裏也暗自惱怒自己這急起來就忘了先讓大夫看看的事情了。
大夫上前拱手,然後讓明韻伸出手,在明韻手上放了一方絲帕,開始診脈。沒發現什麽異樣,又用絲帕包裹着明韻的手,擡起來看明韻手背上的紅疹。
良久,“不知可否讓在下看一下小姐臉上的紅疹?”
樊氏本想拒絕,可明韻卻答應了,讓丫鬟将床簾勾起,滿臉紅疹的明韻出現在衆人面前。饒是見慣了病人的大夫,也倒吸了一口氣,這紅疹密密麻麻的,整個臉上都布滿了,手上的紅疹根本算不得什麽。
樊氏看到明韻的臉,眼淚唰唰的往下流,怎麽也止不住。
“敢問小姐的紅疹是從何時開始的?”大夫緩了緩神,開始詢問。
“應該是晚膳後。當時手上隻有很少的紅疹,我沒在意,直到洗漱在鏡中才發現臉上亦開始有了疹子。”
不等大夫再問,一旁的樊氏忍不住了,“這些下人都是怎麽伺候的,這麽明顯的紅疹這麽晚了才發現,真是該死,留着還有什麽用,來人。”
“夫人饒命啊。”含玉含月趕緊跪下求饒。
“娘,這不能怪她們。其實我照鏡時臉上隻有零星幾顆,以爲是吃了上火的東西發的痘子,沒想到,一會兒時間就成這樣了。和她們沒關系的。”
“怎麽沒關系,要不是伺候不力,怎麽會讓你起了這疹子。”樊氏并沒有因爲明韻的話而放過兩個丫鬟,“等你家小姐的病治好了,各去領十個闆子。”
“是。”含玉含月互相看了一眼,有些不甘,卻不得不應聲。
“不知大夫可有治療的方法?”樊氏還算分得清重點,開始問着大夫解決之法。
“這紅疹有了之後,小姐可有覺得癢?”
“沒有。”
“那可會疼?”
“也不曾。”
“這就奇怪了。”樊氏看着大夫和明韻的對話,心裏更是焦急。
“在下先開幾副藥,小姐先喝着,如果明日有好轉,就繼續服用,沒有好轉遣人來醫館,我再來看看。”大夫對這樣的狀況有些把不穩,隻得先找個穩妥的法子。
“謝謝大夫。”樊氏松了一口氣,可是明韻心裏卻更焦急了。這大夫明顯沒有把握,可是現在也沒法,隻得先這樣。
大夫開好方子交給含玉,就離開了。
含玉得了樊氏吩咐去抓藥,抓好藥回來煎藥給明韻喝下後,就伺候明韻歇下了。樊氏看着明韻歇下才轉身離開了。
商府,麗苑。
商俪媛手裏拿着莢兒送的錦帕,手不斷在上面的花式來回磨蹭。
“主子,影靈來了。”阿如推開門,走到商俪媛身邊回話。
“讓她進來吧。”
“見過主子。”影靈在商俪媛面前跪下,雙手握拳。
“起來吧。”商俪媛收好錦帕,“這是我們主仆第一次見面吧。”
“回主子,是。”
“今日讓你去辦的事怎麽樣了。”
“已經辦妥了,屬下回府前,那邊已經發作了。屬下這才過來和主子禀報。”
“不會有太大痛苦吧?”
“不會,這是面上看着吓人,不癢不痛,不癢就不會撓,不用擔心破相;不痛則不會讓人感覺到痛苦。”
“辦的不錯。”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我母親一事也多虧了你。”商俪媛想到秦氏,心裏既安慰又難過,“讓我多了一個親人。”
商俪媛這話讓影靈不知道怎麽接了,不由得看向阿如想求助,卻見阿如搖搖頭。
“以後你就到我身邊伺候吧,你再另外找信得過的人去母親身邊。”
“是。”
“今日讓你遞的話遞了嗎?”和影靈說完話,商俪媛想起今日交代阿如給景钰遞話要見一面的事情。
“已經讓人給大皇子傳信了。”
“恩,下去吧。”商俪媛閉上眼,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麽。
“是。”阿如帶着影靈退下了。
含元殿中。
“這是什麽時候遞來的?”景钰看着擺在案桌上的紙條,問着身邊的內侍。
“戌時末。”內侍看着眼前的紙條,心裏有些納悶,不知道紙條上寫的是什麽。
“知道了,下去吧。”內侍依然退下。
景钰看着眼前的紙條,上面赫然寫着:中秋宴前一叙,落款處有一個俪字。商府隻有商府的大小姐商俪媛閨名中帶有這個字。
想到這裏,景钰想起那個在國公府、及笄禮上見到的少女,心裏有些暖暖的,嘴角也不自覺地揚起,不知道她約自己見面想對自己說什麽。又想起顧尚書提議的名單,心裏的期待更多了幾分。因着心情不錯,景钰晚上睡着了臉上都帶着笑意。
鄧府。
鄧尚書鄧侍郎,鄧莉及肖氏,均坐在議事廳,神情嚴肅。
鄧尚書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盞率先開口,“選秀名單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
衆人點頭。
“既然知道了,讓我就不多說了。此次打着給皇帝選妃的名頭給皇子選妃,但是你們也别忘了,皇上的後宮人數不多,皇上的年齡也不大。要是...”
鄧尚書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衆人的表情已經變得有些不好看了。這話擺明了皇帝也是要選妃的。
那到時候到底要盛裝出席還是低調參宴?
“你們自己衡量吧。”鄧尚書把問題抛給了兒子和兒媳,然後起身離開了,留下鄧侍郎一家面面相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