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商俪媛在一旁看着,不敢表露半分,裝作沒事人一樣走到商俪媛的身旁,執起商俪媛的手,“今日怎麽想着刺繡了?”
商俪媛何其敏銳,立即發現了景钰剛才的不對勁,試探性的問道。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景钰未表現出絲毫,“爲夫怎麽會有事情瞞着娘子呢?娘子對于爲夫來講,可是最最重要的人,爲夫騙誰也不會騙娘子的。”
商俪媛聽着景钰打太極,也知道問不出什麽了。
“你今日去哪兒了?”
景钰湊近商俪媛,緊挨着商俪媛坐下,雙手環抱商俪媛,将她抱在懷中感受着她的溫度,“我進宮去了。”
“進宮?”
“嗯,去讓我父皇給母後遷個地方。”景钰渾不在意。
“什麽意思?”商俪媛轉頭仰起頭看向景钰。
景钰順勢吻了上去......
許久,商俪媛快喘不過氣了,推開景钰,“說正事呢。”
景钰笑笑,“等了這麽久,陸院判想來也等的着急了,反正給父皇的慢性毒藥已經在他的體内了,剩下的,我們也該開始收盤了。”
“你什麽時候下的毒?”商俪媛都不知道景钰是什麽時候動的手。
“你該不會以爲我真的是個忍者吧?他三番四次的對你下手,即使爲夫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景钰皺眉。
“我問你什麽時候動的手!”商俪媛說重申。
“從你貼身婢女爲了護你周全死去的時候。”景钰說出實情,“我不能再看着你的在乎的人一個個的離開,我不想看到你難過,不想看到你爲此傷懷和痛苦。”
“我想要做點什麽,不至于顯得自己毫無是處。”景钰環抱着商俪媛的手,不自覺地更加用力,不敢松懈半分。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真的時日不多了,他要在有限的時間内護商俪媛周全。
隻是,這件事他不敢告訴商俪媛。
“是,我的王爺最是厲害了,誰要是敢說我家王爺一無是處,我跟他拼命!”商俪媛覺得好笑不已,也開口打趣景钰。
景钰做的事情,她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那是自然。”景钰毫不謙虛。
“然後呢?皇後......皇後的事情,你怎麽打算的?”商俪媛問。
景钰略微沉吟,“我再回來的路上,已經吩咐下去了,讓他們提前去中山洲,待母後下葬之時,再偷梁換柱,換下母後的屍首,運送到陸院判早就選好的地方去。”
“這麽快?不怕出現風險嗎?”商俪媛擔心。
“放心吧,下面的人辦事我還是放心的,況且,有陸院判在,這麽多年,陸院判也積攢了不小的勢力,我們不用太過擔心。”景钰安撫商俪媛。
“那就好。”
商俪媛見景钰事事都已經想周全了,也就安心了許多。
隻是,她剛剛看到景钰痛苦的樣子......
算了,等明日叫影靈來給景钰診治一番,就什麽都知道了,看景钰的樣子明顯是不會告訴她的了。
景钰見商俪媛不再糾纏這個事,心裏微微松了口氣。
“爲夫這半日不在,娘子可有想爲夫?”景钰将臉湊到商俪媛面前,滿臉的期待。
商俪媛也仰起頭看他。
“沒有,一點都沒有。”她才不會承認呢。
“真的?”景钰明顯不信。
“當然是真的。”商俪媛嘴硬。
“可是......”景钰收斂眼簾,“......爲夫想娘子了呢,很想......很想......”
說着,景钰抱着商俪媛的手更加用力。
商俪媛感受到景钰的桎梏,不悅地皺了皺眉,今日的景钰太不對勁了,隻是......如果問他,他定然是什麽都不肯說的。
算了......
“娘子......”景钰低喃。
“嗯......”商俪媛應聲。
兩人對視,景钰眼中的不舍更加濃郁,商俪媛裝作沒有看到,二人的眼中都隻有彼此,此時隻想兩人獨處......
屋内旖旎,屋外照舊。
第二日。
夏末秋初,始終悶熱而煩躁,猶如蝸牛背負着重重的殼,又如仿佛身臨幹涸的沙漠,渴望尋找綠洲水源的心情。
據說這個重疊的時節,可以改變萬物心态和命運的轉折,镌刻始末終結的唯美圖畫。
商俪媛睜開眼,一眼就發現了躺在她身邊的景钰,正睜着眼看着她,早已經習慣了的商俪媛,淡定的撫了撫頭發,“你怎麽醒的這般早?”
“早嗎?不早了......”景钰也上手順着商俪媛的手,将商俪媛的頭發在手中轉動,“......娘子看看沙漏就知道,已經快到用午膳的時辰了。”
商俪媛聽着景钰的話,看向沙漏。
真的要到用午膳的時辰了。
她一向不是個貪睡的人,今日怎麽睡到這個時辰了?
“你怎麽不叫醒我?”商俪媛起身。
身子剛動,就被景钰給壓了回去,怔愣愣地看向景钰,“怎麽了?”
“娘子不用着急起身,反正起了也無事可做,不妨待在屋中,躺在床上,豈不是很快意?”景钰一臉的不正經。
“你這是要白日宣淫?”商俪媛不可置信。
“是,又如何?”景钰不怕死。
“你......”商俪媛算是真的見識了景钰的不要臉。
“我已經讓下人都去忙自己的了,眼下,這雎鸠閣就我們夫妻二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這有什麽不好?”景钰繼續說着。
商俪媛汗顔。
她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此時的景钰了。
還是趕緊轉移話題比較好。
“這都午膳時辰了,宮内可有什麽消息傳來?今日顧皇後不是要遷往中山洲嗎?那些大臣們會一聲不吭?”商俪媛詢問着宮裏的情況。
提到這事兒,景钰眼神一暗。
果然。
商俪媛就知道宮裏怎麽可能會消停呢?
原來,今日一大早,得了消息的大臣不僅一早就是寫好了奏折,準備上奏不說,皇帝也像是早有準備,一早就讓求公公在朝堂上等着他們。
大臣們還沒見到皇帝的面,先被求公公通知了。
“傳皇上旨意,所有官員今日取消朝會,遷往皇陵,替皇後送行!”求公公掐着嗓子傳達皇帝的口谕。
一道驚雷平地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