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破圍歸營


敗退的一方,竟然是氣勢洶洶的耿軍!

耿軍太輕敵了,組織十分混亂,本以爲随便打打也是摧枯拉朽,誰想對方戰力竟突然飙升,怎麽都打不下來。

耿軍猛攻了辦個時辰才擊沉對方幾條小船隻,奪了兩條大船,己方也傷亡甚多,都大吃一驚。

不過他們雖驚不慌,以爲這隻是颚軍臨死前的奮起一擊而已,不能持久,還有自己輕敵和天黑的緣故才打的不順。并不以爲意,迅速撤了回去準備天明再攻。

誰想天亮後整隊再攻,還是攻不下來!

對方的水戰好像突然有了章法,又好似個個都變成了老練水手,戰力并不比己方差多少。再加上颚軍停在淺水處,使大船無法發揮沖擊優勢,耿軍竟然被擊退數次,還損失了一艘大船!

耿軍驚了,不敢再硬拼,圍定之後,急忙派快舟去下遊招桑雞渡的船隊一起來圍攻,一定要吃掉颚軍!

卻說桑雞渡這邊,昨日在派出水軍的同時,聶傷又傳令劉談,命他們迅速搶修桑雞渡水寨。

劉談帶着一千韋軍和數千平民,攜帶木料器械急赴桑雞渡,準備在原水寨的殘骸上再建水寨。

此地的耿軍船隊分了兩部,一部在桑雞渡左側停泊,一部駐在對面南岸,準備從兩面攔截颚軍船隊。

桑雞渡這裏的水軍見到韋軍殺了過來,急忙駕船駛離岸邊。韋軍逼到水邊防守,民工立刻投入搶修。

耿軍起先以爲他們要把自己驅離此地,後來才發現對方竟然想重建水寨,很是摸不着頭腦,忙通知了南軍統帥澧季子。

澧季子也搞不明白韋國人的目的。沒船你們修什麽水寨,難道真以爲上遊逃過來的颚軍船隊能進入水寨?又或是……敵方又從哪裏獲得了船隻?

他狐疑不解,最後還是決定不管那麽多了,既然對方想修,那我就破壞之!于是派兵前來破襲,同時命耿軍船隻從水上襲擾。

他以主力堵在鬥耆軍大營門口,又分出一支軍隊沿河邊去搶水寨,結果又被後方紮營的顧軍抵住,雙方厮殺成兩團。

停在河上的耿國船隻也扭頭殺了上來,韋軍放箭阻攔,雙方展開對射。

耿軍船隻更加靈活,韋軍不能全部攔住,被耿船頻頻沖到跟前放箭。幹活的民工受到襲擾,隻能邊躲邊幹,十分吃力。

盡管形勢困難,但因爲水下栽的木樁大都保留完好,省去了最難的一個環節,營建工作還是取得了很大進展,水寨漸漸成型。

就在這時,上遊的耿軍傳來消息,要桑雞渡船隊急往支援。

澧季子聽使者說完,認爲北軍修建水寨的行動意義不大,還是先集中力量殲滅颚軍爲要。于是命耿國水軍速往支援,陸上軍隊也撤了回來。

沒有了敵方騷擾,水寨修建工作進度加速,很快就大體建立了起來。

而在野渡那邊,戰事暫歇,鬥耆國水軍抓緊時間整頓颚軍,重組編制,培訓水戰之技,使其能适應水上作戰。

在前兩次作戰中,鬥耆水軍将船開到了水流平靜處,船隻不再颠簸,颚軍暈船症狀大減,是以擁有了一定的戰力。

他們雖然頭暈力乏,但人數是耿軍的兩倍,最終在精通水戰的鬥耆國人的指揮下,艱難擊退了耿國水軍。

鬥耆軍軍官是一位水軍上尉百夫長,原是巨野澤裏的水賊首領。此人勇猛機智,但是性急野蠻,爲了能讓颚軍快速具備水戰能力,對待他們十分粗暴,動不動就鞭打喝罵。

颚軍十分屈辱,與鬥耆軍沖突不斷。

還好颚帥足夠冷靜,知道對方也是太急迫了,而且事關己軍生死存亡,便主動配合鬥耆軍說服衆軍士服從指揮。

颚軍士卒也明白眼前形勢危急,不配合就得死,不得不低頭順從。

經過一天的緊張整編,加上吃了點食物恢複了一些力氣,手中又有了适合水戰武器,颚國人的戰力又增長了兩分。

雙方對峙到天黑,下遊的耿軍船隻也趕到了。耿軍摩拳擦掌,排出進攻隊形,準備在天亮後發起總攻。

到了夜深時,颚軍船隊側翼的蘆葦叢突然着火了,船隻不向外逃,反而一起往灘塗深處鑽去。

耿軍看的清楚,都驚疑不定,判斷颚軍想往岸上逃遁。急忙散開船隻,沿河岸分布,一旦看見對方棄船登陸,便立刻上岸追擊。

其實很多颚軍軍士也強烈建議上岸逃跑,但鬥耆軍上尉和颚帥頭腦卻很清醒,堅決拒絕了這個愚蠢的提議。

鬥耆軍帶來的食物颚軍一頓就吃完了,勉強才能果腹。颚軍又全員帶傷,靠着船隻的機動性才堅持到現在,上岸步行純粹是找死。

這次鬥耆軍另有險計,整個船隊忙了一天一夜,就爲這個計劃做準備。

作爲一名水賊出身的軍官,鬥耆軍上尉最擅長的就是偷襲、夜襲、詐敗、誘敵、逃命等各種偷雞戰法。

他先派小船将後方的蘆葦叢割出了很大一片空地,以隔絕火勢,然後點燃蘆葦,将船隊開進避火處。

等耿軍以爲他們要登陸逃走,将隊形散開時,又突然沖了出來。四十幾條船形成密集陣型,順着水流直直撞了過來。

耿軍船隻正散在河邊,完全來不及阻擋,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飛速消失在黑夜裏。

……

颚軍船隊順利進抵桑雞渡水寨,聶傷喜不自勝,親自前往迎接。先把那個水賊上尉狠狠誇獎了一頓,然後才在上尉的引見下,見到了颚軍統帥。

此人非常年輕,年紀和聶傷相仿,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聶傷一見,簡直不敢相信。

優秀的年輕統帥并不鮮見,比如世子受、霍伯飛廉、萊國妘讷、窟山沮,還有他自己,都是年輕人。他們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特征,就是勇猛精進,敢打敢拼。

但要說愛兵如子,深受士卒愛戴,那是老将才有的特點,給人的感覺怎麽都不應該是個年輕人。

“年紀輕輕就愛兵如子……”

聶傷不禁腹诽道:“這些士兵都能做你的爹了,你是怎麽個愛法?”

“聶侯當面,颚國世子,颚将充愚有禮了。”

年輕人身材強健,面大口方,生的相貌堂堂,氣質十分穩重。

“原來還是個世子。商人貴族真的很善戰啊!”

聶傷心中說着,回禮道:“充愚世子勿要多禮,叫我聶傷就可以了。”

那颚充愚再次躬身施禮道:“豈敢稱呼聶侯本名。聶侯救我全軍性命,充愚感激涕零,不知該如何才能表達吾之感恩之心。”

“呵呵,你我同爲子受世子效力,不要說這種話。”

聶傷客氣一句,又介紹劉談給對方認識。

雙方寒暄幾句,聶傷見對方身上有好幾處傷勢,精神非常萎靡,一副強撐的模樣,忙道:“充愚世子一路苦戰,一定累了,我們回營再聊。我已爲貴軍準備好了營地和食水,快請到營裏歇息。”

颚充愚也不矯情,一拱手,招呼倒在岸邊的颚軍士卒起身,互相攙扶着跟随韋人而去。

把颚國人打發走,聶傷心情激動的走進水寨,看着寨中停泊的船隻,忍不住大笑起來。

颚軍的到來改變不了什麽,他們隻剩八百多殘兵,對于将來的戰事是杯水車薪。

但颚軍帶來的四十餘條船隻,卻是一股極大助力,能爲北軍開辟更大的戰略空間。特别對于将要發動的與河神府的聯合行動,有了船隊之後成功幾率大大提升。

把颚軍全部帶離船隻,鬥耆軍就能完全掌握這隻船隊,可以随意使用。

現在的水寨之中,除了勞作的韋國平民,其他全是鬥耆國水軍和膏魚漁民。

這些膏魚國人已經喜歡上了軍中生活。

鬥耆軍中待遇極好,軍紀也嚴厲,漁民們不但沒有受到欺負,還和鬥耆軍相同吃用,對這些窮苦漁民來說簡直是貴族一般的生活。

他們無比羨慕鬥耆軍,可以一輩子無憂無慮的吃公a糧,不用擔心明天會餓肚子。從軍打仗雖然危險,但相比艱苦的打漁生活好了無數倍。

很多人打起主意要加入其中,但是希望渺茫,他們隻是暫借來的外國人,鬥耆軍怎麽可能會收下?

在水寨被焚毀後,水軍士氣低落。聶傷爲了提振軍心,便放出消息,要挑選一些作戰勇猛的漁民補入鬥耆水軍,隻要膏魚國人願意,所有人都有機會!

膏魚漁民聞之大喜,人人求戰心切,作戰時悍不畏死,在野渡水戰時表現的比颚軍精銳都要強上許多。

水軍士卒正在緊張忙碌着,搬運物資、維修船隻、整治船塢和營房,還有十幾條小船在河面上巡邏,監視圍上來的耿軍船隊。

耿國水軍在野渡被耍了一次,全軍上下氣悶于胸,都憋着一口氣要吞了這支受傷的獵物。

可是對方已經進了水寨,有壁壘依托,又有岸上的掩護,他們不敢強攻,隻能圍在外面窺視,尋找戰機。

隻待了一日,耿軍就不得不退往南岸。他們失去了桑雞渡泊船之地,不敢在北岸停泊,長時間停在河中非常耗費體力,隻能垂頭喪氣的到對面渡口駐船。

陸上的南軍大軍也沒有動彈,澧季子告訴耿軍,不要沮喪,北軍依舊處于絕對劣勢。

北面的相甯牧沫等幾國聯軍五千人,正在往韋國行軍。等相軍一到,就能形成合圍,将顧韋鬥耆三軍一舉消滅。

己方隻要在路上牽制北軍,堵住河上去路,轉機不日即至!

戰場平靜了下來,雙方再次對峙。

顧韋兩國人很快得知了相軍靠近的消息,民心一下浮動起來。

聶傷也是心急火燎,表面依舊裝出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态,到各營和韋城巡查,談笑自若,意氣風發,以期能穩定軍心。

可是效果不佳,眼看敵軍越來越近,聶傷還是沒有行動的迹象,顧韋之人越來越慌亂,快要壓不住了。

“已經兩天過去了,我的人早就就位了,河神府爲什麽還沒有動靜?”

大帳之中,聶傷暴躁的踢翻了案幾,低聲大罵:“他娘的那條鲨魚精不是在耍老子吧?”

喘了半天粗氣,臉上突現驚悚,自語道:“整件事,莫非是河神府和南軍勾結給我設下的圈套?”

“可能性很大啊!”

他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手中緊握劍柄,越想越覺得那渾吞話中漏洞太多,分明就是要拖住自己,好讓敵方順利合圍!

“妖怪神靈果然不能相信啊!”

他使勁咬了咬牙,心中慌亂起來,吸着涼氣道:“這可怎麽辦?要撤退的話今日必須撤走,否則就走不了了!”

“可是……顧無疾劉談他們……”

不隻是他不忍心抛棄盟友,就算狠下心來逃走也走不了了。

顧無疾和劉談可不是傻子,他們也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了,暗中監視着鬥耆軍的動向。

隻要鬥耆軍稍一露出逃跑的迹象,這幫家夥不是立刻反水,就是拖着鬥耆軍一起死,絕不會讓一個鬥耆國人跑掉。

聶傷有真龍變身,自是能逃的出去,但兩千手下定會全部命喪于此!

“混蛋魚人,待我逃出升天,定要把你一河魚怪一網打盡!”

他像隻困獸一樣在大帳裏來回走動,痛罵了一會,最後歎了口氣,強行靜下心來思索對策。

他思維敏捷,很快就制定了一個方案,打算用颚國人當替死鬼堵在路上,給自己争取逃走的時間。

這兩日他經常前往颚軍營中和颚充愚交流,還給颚軍下撥了許多物資,對颚軍态度極好,赢得了颚軍上下的信任。颚充愚也知道自己壞了大局,急着要參戰立功,正好可以利用。

正謀劃細節時,河神府的使者總算到了!

聶傷見到那使者時,渾身肌肉都松弛了,直想抱住對方狠親幾口。

這次來的不是渾吞,而是一隻背着綠毛殼子的烏龜精。

此龜說,渾吞正在河中部署戰鬥,不能前來,便遣他來傳信。

他們已經找到了胡天,今晚圍捕,讓聶傷的人也趕緊做好準備!

(感謝書友:漠北之殇,博茲瓦納的南瓜農,xgl9696,天笑橫刀,花臉大肥貓,無小敵20,投出的月票。祝大家國慶中秋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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