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文陪護着朱玉紅等人站在院門外邊,眼瞅林立被烈火環繞,三個女孩兒隻被驚得失聲驚呼。
卻見林立飛身而起,矯健的身影在空中足足升高到三丈以上,隻聽他口中朗聲笑道:“你這赤焰飛火掌,倒跟我的飛焰破空拳有些相似,隻可惜呀,威力差得太遠了!”
他口中說話,兩隻手相互一搓,手掌間突然冒出紅豔豔的火苗,他口中喝一聲:“飛焰成雷,五行破空!”
半空中擰腰揮手,打出兩隻宛若火焰聚合成的紅亮亮的掌印,向着崔泳正崔泳恩淩空下拍。
崔泳正崔泳恩不敢怠慢,兩人各自雙掌交疊,分别拍出一隻暗紅色的掌印,迎着林立那兩隻火焰聚合成的掌印撞了上去。
隻聽“轟轟”兩響,四隻掌印居然同時爆炸,巨大的沖擊波四面散開,除了林立巍然不動,其餘包括崔泳正崔泳恩都被逼得向後跌開。
宋百瑞也受到波及,雖然飛身後躍,但落下地來,仍往後踉跄數步。
再看崔炳都等人,崔炳都跟崔炳孝功力較深,亦跟宋百瑞一樣踉跄後退,最年輕的宋白寬卻向後飛起,“撲嗵”一聲,仰天倒在地上。
原來這飛焰破空拳是五行破空拳中最難練的一種,單是兩手搓出火苗,便需要五行混天功到九層之後才能做到。但正因爲難練,使出來威力也是最大。
林立不願傷人性命,方才還隻使了六成功力。倘若全力施爲,真就會像巨雷落地,炸彈震響。
崔泳正終究見多識廣,禁不住脫口驚道:“你這是五行破空拳?閣下莫非是……莫非是九月初打敗日本護國大神的五行法王親傳弟子林超凡?”
“你現在知道我的身份,已經不能讓我饒了你們,識相的,就自己廢掉功夫吧!”林立冷淡回應。
宋百瑞如實翻譯,氣得崔炳都再次跳了出來,怒喝一聲:“姓林的不要如此狂妄,你别忘了,我火雲山莊還有一位老祖師在世!”
“我知道啊!”林立嘿嘿一笑,“你們不妨把他請出來,我正好連他的功夫一并廢掉!”
“你……”
崔炳都氣得直想破口大罵,崔泳正趕忙開口喝阻。
等崔炳都憤憤不已退了下去,崔泳正向着林立躬身一禮,說道:“閣下既然是五行法王親傳弟子,那也該是前輩高人了!我兒雖然有錯,但您已經斷了他周身經脈,令他終身都隻能躺卧在床,反觀他抓來的幾個人全都無恙,閣下又何必定要毀我火雲山莊全莊人等?”
“我已經說過了,崔炳煥倘若隻是針對我林超凡,我自然隻會對他實施懲罰。可是他膽敢抓了我的親戚朋友要挾我,我今天倘若不拿你火雲山莊做個樣子,恐怕日後我林超凡的親人朋友,再難有安生之日!”
林立一番話說完,宋百瑞緊随着翻譯出來,崔泳正面色蒼白,又道:“前輩說的甚是有理,但大錯已經釀成,能不能……容崔泳正代替兒子叩頭道歉,隻求前輩饒我全莊人等?”
他此言一出,崔炳都崔炳孝跟崔炳寬齊道“不可”,崔炳孝上前說道:“老爸,咱們還有老祖師在,怕這姓林的作甚?真要老爸給姓林的下跪叩頭,我火雲山莊日後還怎麽在大韓存身?”
“是啊大哥!”崔泳恩也跟着開口,“大哥代表的不單單是自己一個人,也代表着整個火雲山莊,大哥真要給這小子下跪叩頭,隻怕是……老祖師也未必樂意!”
崔泳正皺起眉頭,方要開口解釋,林立“哈哈”一笑,說道:“不用争,不用吵,既然你們不願意向我叩頭,那就請出你們老祖師,讓你們老祖師親自給我叩頭請罪吧!我等他兩日,兩日内他若不出現,大後天的這個時候,我會重來火雲山莊,将你火雲山莊上下人等,全部打成廢人!”
他讓宋百瑞照他的話翻譯清楚,之後撣撣衣襟,揚長出門。宋百瑞向着崔泳正等人深深一揖,這才跟在林立身後。
剩下崔家的五個男人大眼瞪着小眼,好一會兒,崔炳孝小心問道:“老爸,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隻能去山中請老祖師出山了!”崔泳正禁不住歎息搖頭,“這個姓林的并非嗜血貪殺之人,他不過就是想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林超凡的親人朋友絕不能受人挾持而已!隻要我給他叩幾個響頭,他說不定就能饒了我全莊人等!他是五行法王親傳弟子,我給他叩幾個頭那也是沖着五行法王,傳出去并不丢人,可你們倒好,非要鬧得老祖師親自出山,唉!”
他長長的一聲歎息,滿臉都是懊喪之色。崔炳都很不服氣,說道:“伯伯是不是太多慮了?咱們老祖師幾十年前已經打敗過星野元明,如今更是神功通天,這些年屢次向星野元明發出挑戰,星野元明始終龜縮着不敢出頭!可這小子跟星野元明那一戰卻打得十分艱難,就憑這一點,我覺得他不可能是咱們老祖師的對手!”
“老祖師的确已經神功通天,可是你們想過沒有,他老人家足足一百五十多歲啦!不管他老人家功力多深,也比不上年輕人精力旺盛!星野元明的功力又何嘗會在這小子之下,可是鬥到最後,終究還是敗在了這小子手裏!”
一番話說得另四個男人啞口無言。崔炳孝想了一想,說道:“那咱們就提醒老祖師,讓他跟姓林的小子拼鬥之時速戰速決!”
“高手對決,豈是你想速戰速決就能速戰速決的?何況那小子的神影光刀連日本人的飛機大炮都奈何不了,我們老祖師又怎麽可能速戰速決?”崔泳正更是長聲歎息。
“伯伯也不用這麽煩惱,說不定咱們不用請老祖師出山亦可!”崔炳都忽然開口。
“你有什麽辦法?”
“姓林的小子雖然不怕飛機大炮,可是我聽說,有一樣武器是他擋不了的!”
“什麽武器?”
“聲波武器!”崔炳寬說,一張臉顯出既得意又陰狠。
(請看第0451章《最兇險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