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玲珑眼瞅着雄闊的圍牆,和威武的院門,心裏有些膽怯之意,說道:“咱們現在怎麽辦?這樣的人家,可不是随便能讓咱們進去的!”
“你隻管按門鈴,一會兒有人出來,我們自然有辦法對付!”蘇曉文說,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過。
蕭玲珑向着林立一望,林立忙向她安撫地一笑,說道:“待會兒有人問我們幹什麽,你就說我們倆是從中國來的,知道他們家那隻打碎的黑瓷瓶的事情,他們肯定會讓我們進門的!”
蕭玲珑半信半疑,稍微吸一口氣,這才伸手按響門鈴。
不大一會兒,便有聲音傳出來,問道:“幹什麽的?”
蕭玲珑照林立的話叙述一遍,裏邊“啊”的一聲,說道:“你們等等!”
之後安靜了一陣,鐵閘門向裏拉開,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站在門裏,略顯警戒地打量着林立等三人。
“你們真是從中國來的?樸仁泰那個黑瓷瓶,是你們賣給他的?”他問。
蕭玲珑看着林立,林立則沖着那管家點一點頭。
那管家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又問:“那你們知不知道,那個瓷瓶……是個什麽邪物?”
他看出林立能聽懂韓文,所以這句話是望着林立在說。
“請你帶我們進去,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都能幫你們處理!”林立說。
他自然是用漢語在說,蕭玲珑不用他教,立刻幫他翻譯出來。
那管家以充滿懷疑的眼光向着林立跟蘇曉文看了又看,終于點一點頭,也不說話,隻是轉身走向院子内的一棟豪華建築。林立等三人自然跟在後邊。
進了建築大門,又沿着一道寬敞的樓梯上了樓,那管家推開右手邊一扇房門,望着裏邊說道:“老太爺,那三個中國人帶來了!”
林立向着房間内一望,隻見房間裏坐了五個人。上首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左下方一個滿臉愁容的男人,右邊則是一個中年人。
那中年人誠惶誠恐,好像做了什麽錯事一樣。
那老者向着林立等三人一望,驟然間眉頭擰起,說道:“那個黑瓷瓶,是你們賣給樸仁泰的?”
林立點一點頭,說道:“聽說你們将瓷瓶打碎了,結果出了點事故,我們來就是想處理這個事!”
他在前邊說,蕭玲珑已經跟在後邊翻譯出來。
那滿臉愁容的男人“噌”地站起身來,喝道:“看來你們早就知道那瓷瓶是個害人的東西了,那你們還敢賣給樸仁泰?你們中國人都是這樣害人的麽?”
這話令林立一下子拉下了面孔,冷笑說道:“你們韓國人跑到我們中國搜刮古物,偏偏眼高手低好歹不識,什麽破銅爛鐵都當寶貝帶回來,怎麽能夠怨得了我們中國人?”
那男子似乎能夠聽懂中國話,不等蕭玲珑翻譯,他已經怒色滿臉,喝道:“好啊,你們害了人,還敢如此嚣張?信不信我能讓你們來得了韓國,卻再也回不去了!”
林立見他如此混賬,正按捺不住想要施展鎖靈咒,索性将屋子裏的人全部鎖住,然後自個兒去将被蘇小文母親附身的女孩兒找出來,不料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男仆探頭進來,報道:“宋大師到了!”
那個中年人跳起身來,說道:“我師父來了就好了!鄭老爺跟老太爺不用着急,我雖然降不了那個妖孽,但對我師父來說,隻是小事一樁!”
他一邊說,一邊就趕緊出門。上首的鄭老太爺向着那脾氣暴躁的男子說道:“恩寬你也趕緊出去迎一迎!”
那男子答應一聲,向着林立恨恨一望,這才轉身出去。
鄭老太爺還算有些涵養,說道:“我孫女因爲你們那隻黑瓷瓶吃盡苦頭,他這做父親的說話暴躁點,也不能怪他!而且他說得有理,既然你們早就知道那個瓷瓶有古怪,爲什麽還要将它賣給我們韓國人?”
林立搖一搖頭,說道:“那個瓷瓶并不是我們賣給樸仁泰的,不過我們确實知道瓷瓶裏邊有古怪,這次到韓國來,就是爲了這件事!”
鄭老太爺不懂漢語,要蕭玲珑翻譯一遍,鄭老太爺這才露出疑惑之态,說道:“你們三個才多大年紀,真能夠……處理這件事?剛那位姓金的師父你們看見了吧?幾十年的功夫,也沒能處置妥當,反而讓我孫女吃了很多苦頭!”
林立方要說話,隻聽腳步聲響,一個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上樓來。鄭恩寬陪在旁邊,那個姓金的則跟随在後。
那老者擡頭向着林立等三人一望,忽然用中文問道:“聽說你們三個是從中國來的?”
“是!”林立點一點頭,“老師傅莫非也是中國人?”
“我來韓國幾十年了,早已經入了韓國籍,所以準确點說,我是華人!”
說到最後幾個字,那老者輕聲一歎,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祖籍國還是很有感情。
上首的鄭老太爺站起身來,向着那華人老者拱手說道:“有勞宋大師了!我孫女已受苦多日,還請宋大師即刻出手相救!”
宋大師忙沖着鄭老太爺躬身回禮,之後又問林立:“聽說那個瓷瓶是你們三位賣到韓國來的,有什麽古怪,你們知道麽?”
林立稍一躊躇,說道:“那個瓷瓶原本是一個道長修煉的法器,他在将近二十年前囚禁了一個女人的靈魂在裏邊。但他門下弟子都不知道這件事,結果在他閉關之時,他弟子擅自将這個瓷瓶賣掉。鄭家的這個女孩兒不慎将瓷瓶打碎,瓷瓶裏的那個女人靈魂逃了出來,吸收了瓷瓶上的法力,所以一般修法之人降不住她!”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宋大師連連點頭,看着林立的眼光,流露出欣賞之色,“聽你說話的口氣,該當也是修法界人了!”
林立點一點頭,尚未說話,鄭恩寬不耐煩起來,說道:“還請宋大師先救了我女兒,再跟這幾個中國人叙舊!”
宋大師能夠理解他爲人父親的心情,遂點一點頭。
(請看第0416章《母子陰陽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