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娘:“咋的住院住糊塗啦,他們家沒人不還是有地有房,最不濟家裏還有東西呢麽?就算賠償,你把他們房産都要來,村裏也不能有人說你啥。”
宋大娘依舊搖搖頭:“不要了,我嫌晦氣。”
朱大娘不理解了:“啥時候變得這麽善良了,你和老栓差點命沒了,這你也能忍?”
忍?
聽到這個字,宋大娘又是一忍:“都老二拿的錢,好在我和老栓沒出啥事,就算給自己積德吧。”
“啧啧!老二拿的錢就不是錢?”朱大娘砸吧砸吧嘴,總感覺這不應該是從宋大娘嘴裏說出來的話。啥時候就變得這麽善良了呢?
宋大娘盡量克制住自己的表情,生怕一個控制不住,想起孫老頭子覺得惡心。
在朱大娘的眼裏,宋大娘遇事就應該大哭大鬧的。以她的作風,這怎麽可能。
就在朱大娘疑惑不解的時候,下一秒,便聽到宋大娘開口:“等過年老二領丫頭過來給我們老兩口拜年,我尋思順便把口改了。”
“……”
朱大娘想不到自己竟會聽到這樣的話,隻稍一停頓整個臉就洋溢着笑。
“你們兩家早就該這樣,哪有結親讓你們鬧成這樣的。”
宋大娘:“是我和老二爸糊塗。”
朱大娘:“可不是你們糊塗。你想老二那孩子多好,丫頭心眼也通透,他們有錢還能忘了你倆?
因爲這點錢啊,讓你們鬧的多生分?”
……
江小塘不在,江小池心裏感覺輕松很多。
不爲别的,隻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讓江小池看出異樣。
江小池真心替江小塘愁,本來爹不疼娘不愛就已經夠苦的了。現如今又是被強奸才留下的種,任誰知道都覺得身份有些尴尬。
但多年的情分在這,江小池是真心心疼這個小姑子。
唉!除了宋老大這個定時炸彈,江小池倒是不擔心别人會走漏風聲。
過年大棚子裏的菜走貨俏,宋老二忙的腳打後腦勺。
江小池一個人剛從空間裏出來,就看見一個身影越過牆頭往院裏探頭探腦,江小池剛準備發火,隻見身影探出一個頭,原來鬼鬼祟祟的竟是宋小三。
宋小三眯縫着小眼翻牆下來,賤兮兮的喊了聲:“二嫂。”
江小池扭頭進屋:“你鬼鬼祟祟的幹嘛,你就不怕我失手,一棒子駭(打)過去?”
誰知宋小撓頭竟反問道:“我也納悶呢,二嫂你是從哪鑽出來的。我偷摸往院子裏望半天,一點動靜都沒發現?”
江小池心虛,故意眼一楞:“你可别叫我二嫂,我可沒給你改口錢。”
宋小三嘿嘿犯賤:“還改啥口啊,我心裏早就把你認了,也就二嫂你小心眼,咋就這麽外道。”
這麽一說,倒成江小池一身不是。
江小池懶得理他:“過來幹嘛,我屋裏東西都是有數的,少打我東西主意。”
江小池和宋老二在外屋地謗道,黃玉芬聽不下去了:“丫頭啊,小叔子過來,你好好說話。”
宋小三樂的一蹦高,沒用人讓,脫鞋就竄到炕上就給黃玉芬揉腿:“我就知道大奶得意我,你說我二嫂這脾氣要是随您該有多好。”
黃玉芬眼一睨:“小子兒,你可說錯了,你二嫂的脾氣還真随我。”
……
宋小三忘了,這也是一個護短的。
“那咱不說這個,我給大奶揉腿……大奶,你說我揉這地方你得勁不……這地方你得勁不……”
宋小三舉動正對黃玉芬心思,江小池沒事總給揉腿,不知是最近骨頭犯賤還是咋的,一有人鼓弄自己這條腿,黃玉芬渾身都跟着得勁。
宋小三有了可以獻殷勤的機會,趕緊讨好,不說話的樣子乖巧可人,讓人忘了平時一副頑劣不堪的樣子。
張婆子一人無聊的摸着小牌看眼宋小三,一點也不自在。
宋小三:“張奶,等我一會,我揉肩膀本事那才叫好!”
江小池腹語:倒是一個人也不得罪。
等輪到張婆子,宋小三一會推一會按,時不時中指内扣又一陣敲打。按到盡興處,又擡起張婆子胳膊來個懸臂大搖擺。
張婆子邊樂邊合不攏嘴:“這孩子,都打哪學的,小心把張奶胳膊在抻喽。”
宋小三又用掌心輕柔和緩的揉揉才最後作罷。
揉完還不忘問兩句:“大奶,張奶,你們看我手法怎麽樣?要是覺得得勁,我明天還過來給你們揉揉。”
江小池捶腿揉肩就是勁大,若論手法江小池簡直自愧不如。
江小池:“中午就在這吃吧。”
“唉!”宋小三一聽要留飯,樂的屁颠屁颠的,早就想端江小池家飯碗了。
“下回記着走門!”
江小池臉一陣青紅,明知道宋小三一肚子壞水,頓時生出一陣無力感。尤其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而自己就是那隻雞。
也罷,宋小三天生被寵溺慣了,一身流氣。不過天生好底子,嬉皮笑臉的渾身都讨喜。沒一會,就能把人哄得團團轉。
唯一不足的,就是沒有人好生調教,脾性不壞,養的一身毛病。
要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更勝宋老大一籌,那江小池以後就得有的頭疼了。
江蘭英會王玉珠出去撿柴還沒回來,江小池一人在廚房裏忙活。
爲了田花,江蘭英也是拼了。大冬天的,家裏柴火用不完的用,沒事也得拉王玉珠去山上轉一圈。
王玉珠有苦說不出,江小池出手大方,王玉珠輕易不敢得罪财神。心裏總合計,萬一再給塊料子啥的呢?
好在很多熟食都是現成的,如今有了對比,做不好飯肯定少不了一頓挖苦。
張婆子:“小三兒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吧,聽村兒裏人都說過年你媽就要給你去說親。咱成親可就得好好的,不能再這麽瞎混了啊。”
宋小三:“張奶,誰想瞎混呐。我就是幹不慣地裏的活,以前背地裏倒騰點,現在政策寬了,來年也尋思自己做點啥呢。”
張婆子驚訝:“那不還是投機倒把,誰知道啥時候啥政策,以後讓人逮着怎麽辦?”
(本章完)